筆趣閣 > 掌嬌 >18 說清
    一多半是覺得太子像只蒼蠅。

    現在想想,太子當時的語氣,極爲的幽怨。

    就好像她辜負了他似的。

    魏芳凝忍不住又抽了抽嘴角。

    像文昌侯府這種人家,南廳分了三個。

    第一個便就是向南大廳。

    做爲至高無上的男主人,文昌侯接待客人的地方。

    也是逢年過節,文昌侯接受子孫等人,行家禮的地方。

    然後還要有次廳。

    是做爲文昌侯接待比較不錯的客人的。

    然後,還要有內廳。

    便就是接待極其親近的客人。

    內廳上一般都會設有大羅漢牀,或是暖炕。

    以供冬天會客時,圍牀或暖炕而坐。

    品香喝茶,談天說地時,不會冷。

    再有更好的朋友來,內廳都顯不出關係來的,便就是直接被引到內室裏去。

    要不然,怎麼會有入幕之賓這句成語

    何夫人沒有辦法,只得讓丫頭們,將南廳的內客廳收拾了。

    然後褚燕卓親自引了太子,將魏芳凝抱到了內客廳的羅漢牀上。

    太子十分嫌棄地將牀上的舊物件,往邊上一扔。

    何夫人哪裏還看不懂

    急忙吩咐婆子,從箱櫃裏,拿了沒人用過的新錦被,大新引枕出來。

    太子親手爲魏芳凝蓋上被子。

    另一位張太醫,被引了進來,給魏芳凝看脈。

    一邊上太子眼神熾熱。

    張太醫就是醫術再不好,比不得先前那十個太醫。

    但好人的脈,還是摸得出來的。

    在太子那熾熱的眼神下,張太醫沒敢說,魏芳凝啥病沒有,脈相正常。

    只得昧着良心說道:

    “魏姑娘孝心可嘉,看韋太夫人暈倒,急火攻心,一時痰迷了,纔會暈倒。老臣今天出來匆忙,未帶藥來。要不然,有現成的清心丸,吃了一丸就好了。其實不喫也行,只別再着急激動即可。”

    褚瑜一聽說爲韋太夫人着急,才聽出味來。

    而魏遠志和魏昭,從一開始,便就瞧出端倪來。

    所以表現得,並未似褚瑜那般着急。

    他們更着急,魏芳凝被太子抱着這件事。

    很快的,一月來報說,韋太夫人醒了過來。

    然後很是時候的,魏芳凝也悠悠地醒轉。

    褚燕卓夫妻並不怎麼急韋太夫人,他們夫妻二人,急着去看褚伯玉,便就借魏芳凝已醒之故,求請出去,說是要去看望韋太夫人。

    太子點頭,一併的,讓文昌侯也跟去了。

    文昌侯那雙老眼,一直在魏芳凝和太子的身上打轉。

    張太醫在邊上抹汗。

    太子不讓走,他也不敢離開。

    待褚家人都走了之後,魏芳凝對魏遠志和褚瑜說道:

    “爹、娘,還有昭弟,你們也出去下,我與太子有話要說。”

    魏遠志與褚瑜兩個,神情複雜地瞅了眼太子。

    他倆個也覺得,太子不是良配。

    魏遠志對妻子一心一意的。

    自然也樂意讓自己的女兒,尋一個一心一意的人。

    而太子是儲君。

    別說將來登基之後,後宮裏三宮六院,七十二偏妃,佳麗三千。

    便就是現在,太子雖然還未成親。

    但按着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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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除正妃之外,還要有兩名側妃,五個孺人。

    不記名的妾,就更不用提了。

    可以這麼說,太子雖然還未是皇上。

    但除了皇上的女人之外,但凡他看上的女人,都可以納了。

    太子府上的宮女,也不少。

    模樣也不會差了。

    而當初,魏遠志之所以會同意黎芳凝與褚伯玉訂婚,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就是褚家後院還算是乾淨。

    雖然說文昌侯對韋太夫人、褚燕卓對何夫人算不上一心一意。

    褚伯玉也並不出衆。

    但卻也不似承平伯府上,一片的烏煙瘴氣。

    比上一般勳貴,也算上是清明的了。

    再說,嫁與太子,便就是天家。

    到時侯,過得如意不如意,他們做父母的,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魏遠志志向不高,也從沒打算從兒女婚事上,點多大的便家。

    爲自己撈多少的好處。

    魏遠志帶着妻兒出去,心下也是頗爲憂心。

    丫頭婆子,還有張太醫,也都被太子給趕了出去。

    其中當然包括一月和二月。

    待內客廳清淨了,太子笑睇着魏芳凝,說道:

    “好了,現在就咱們兩個了,你有什麼說就直接說吧。沒事的,什麼話都可以說,我不會笑話你的。”

    魏芳凝忍不住,暗自翻白眼。

    太子說話那神情,就差沒直接與魏芳凝說,讓她向他表白示愛了,然後他會很高興地從了她。

    啊呸

    魏芳凝暗自地啐了太子一口。

    真當她瞎麼

    不過,她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別說有着上輩子比着,就是這是他們第一回見面,她也不可能對他動心的。

    他們相差得太遠了。

    而且,就太子的條件來說,也根本就不符合她父母對她的期望。

    上輩子要不是因爲有賜婚聖旨的話,光他若是以商量的口氣,來求她的話。

    他們也成不了親。

    魏芳凝瞅着太子,終還是忍不住說道:

    “太子殿下好像忘了一件事,新娘子姓許。能讓文昌侯家,不惜毀了我的清白退婚,難道殿下還沒猜着,是哪個許家”

    果然,太子的臉色沉了沉。

    但轉瞬間,卻又語氣輕鬆地說道:

    “不就是皇姑家麼那又怎麼了我是太子,而且皇上就我一個兒子,你還在擔心什麼”

    魏芳凝無語。

    這是欺負她不知道麼

    這若是上輩子,她就信他的了。

    可是纔要說話,魏芳凝卻突然發現,她無法說。

    就現在她們的關係來說,她也不可能瞭解那麼多。

    皇家表面上,兄友弟恭,母慈子孝。

    皇家辛祕,她又如何得知的

    魏芳凝只得說道:

    “咱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小女子很感激太子殿下仗義出手,但接下來的事,小女子自信能自己解決。許家是無上長公主殿下的夫家,也是太子殿下的皇姑。小女子不想讓殿下,因爲小女子而爲難。”

    太子沒有出言。

    但他陰沉着的臉,顯示着他的不開心。

    她知道他好面子。

    上輩子的時候,他們倆個過不好,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他將高興不高興的事,全放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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