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嬌 >69 人手
    樂金上前輕聲問:

    “太夫人,擺飯嗎”

    祖孫兩個,不知不覺的,竟就看到了中午。

    沈太夫人放開魏芳凝,笑說:

    “不說我還不覺得,都中午了,擺飯擺飯,我也餓了。芳凝忙了一上午了,肯定也早就餓了。”

    後一句,是揶揄魏芳凝,坑她祖父的銀子。

    魏芳凝又是一陣歡快的笑,說:

    “不光祖父,只怕文昌侯也要氣死了吧祖母說他敢不敢打上門來要東西”

    別人家不瞭解。

    對於自己這個外家,魏芳凝可是頗知底細。

    正是因爲知道,所以能摳文昌侯的銀錢,魏芳凝就更加的開心。

    沈太夫人並不以爲意,笑說:

    “他若是有膽子來,我才佩服他呢。那個老東西,小時候就總仗着自己是文昌侯小世子,天天仰着頭,拿着個破扇子,滿世界亂扇,一副武將之家都是粗人的模樣,以前沒少讓我揍得滿地找牙。”

    魏芳凝雖然羨慕她祖母。

    卻也知道,她祖母能做,是因爲沈家給了她祖母底氣。

    而承平伯家,魏芳凝敢這樣做,就只能指着她的老祖母天天舍臉了。

    沈太夫人自然也知道,她與自己孫女兒的不同。

    也是嘆氣。

    午飯擺好,魏芳凝陪着她祖母喫飯,然後祖孫兩個去院子裏走動,連消食。

    魏芳凝趁機問:

    “祖母可有人給孫女兒使喚使喚”

    沈太夫人說:

    “怎麼,咱們家後院兒不夠你鬧的了”

    家裏的人,都隨魏芳凝使喚。

    現在既然這樣說,那就是想向外發展。

    魏芳凝就將韋太夫人又派何婆子過來,想要拿着張姨奶奶要挾她母親的事學了。

    撇了撇嘴,魏芳凝說:

    “孫女兒見她是太閒了,所以想給她找些事兒做,這樣就沒空總想將手伸到咱們家,要挾我娘了。”

    說完,魏芳凝便就將她的打算,與沈太夫人學了。

    沈太夫人聽了,拍手連聲叫好,笑道:

    “果然是越發精明瞭。反其道而行,出其不意,倒也是個制敵取勝的好法子。”

    魏芳凝笑說:

    “祖母別說孫女兒狠毒就好。”

    沈太夫人慈祥地摸了摸挎扶着自己的小手,笑說:

    “我的乖孫女兒若是狠毒,那這世上就沒有好人了。乖,祖母支持你。”

    說完,喊反面跟着的大丫頭絲禮說:

    “你去馬棚,將阿厲喊來,就說我有話要吩咐他。”

    初時魏芳凝愣了下,但轉而一想,便也就明白了。

    自己使喚的人,哪裏有在馬棚更合適的

    隨時使喚隨時就能喊到跟前來。

    而且沈家送來的人,都是軍伍出身,知馬懂馬,又愛馬。

    不會嫌棄那裏髒臭。

    而且又不顯眼。

    等着魏芳凝與沈太夫人走得有些微汗,厲叔也過了來,在門口碰上。

    厲叔一抱拳:

    “太夫人、大姑娘好。”

    沈太夫人說:

    “回屋再說吧。”

    魏芳凝則是很有禮貌地笑了笑,說:

    “他倆個在馬棚裏,還都聽話吧”

    厲叔笑說:

    “小人帶過兵,什麼樣的刺兒頭,到了小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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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來時,都是個人。別的小人不在行,這剃刺,卻是最最拿手的了。”

    魏芳凝笑了。

    一行人重回到廳上,沈太夫人倒也沒有繞彎子。

    到她這個年紀的人了,自然是高高在上,威嚴莊重。

    讓人不由自主的,便就低下頭去。

    沈太夫人吩咐說:

    “我也老了,又能有什麼事阿厲,以後你就聽着芳凝的,她就與我一樣,吩咐你什麼你做什麼,若是她說不讓你告訴我,你就是連我也不用說的。”

    厲叔愣都沒愣下,便就答應道:

    “小人知道了,以後小人的主子就是大姑娘了。”

    能在沈太夫人手下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屋內的丫頭退了出去,魏芳凝便就吩咐厲叔,要做的事。

    厲叔不明白張姨奶奶與褚瑜的關係,心下也奇怪,魏芳凝這是要做什麼。

    但仍是問都沒問地出去了。

    他只要完成任務就行。

    至於原因,那也不是他應該知道的。

    張姨奶奶對於韋太夫人來說,那是頂頂重要的人了。

    一定要看好了,不能讓出一點兒的事情。

    這樣才能隨時的要挾褚瑜。

    所以,即使送到莊子上去。

    也沒去那偏遠的地方。

    就在京郊上,文昌侯府的一處小莊子上。

    京郊地貴,文昌侯家早些年也曾煊赫一時。

    莊子也是那時候治辦的。

    地勢不是很好,土地也瘠薄。

    因此上,種糧食是不大可能了,離着水源也遠。

    也就當個家禽場,養着些個山雞野鹿,供着文昌侯府上四時肉和野味。

    別人家裏喫野味,都買那山上打來的。

    肉質好,鮮嫩可口。

    就是貴。

    文昌侯家裏也想趕這時興,又沒錢,自以爲聰明地想了這麼個招數。

    從獵人手裏買了這些個活着的東西,放自家莊子上養着。

    雞生蛋,蛋生雞,大畜生小畜,倒也算得上是花一回銀子,買了個子子孫孫。

    別人家裏笑話,文昌侯家裏還不知道。

    每次家裏辦個什麼大小的宴會,做個穿籬菜,黃金雞,都會特別地說,這可不是家雞,用的是野雞。

    客人們只是“呵呵”的笑,並不說什麼。

    背地裏,不知道笑話了文昌侯家多少去了。

    文昌侯府上,連野味買起來都費勁。

    這養禽獸的莊子上,又哪裏會有許多的閒人

    恨不得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

    張姨奶奶生活在這裏,也虧得張姨奶奶想得開。

    而褚瑜時不常的,便就要偷偷的接濟一下。

    更何況韋太夫人又防着張姨奶奶,派了心腹來看着。

    張姨奶奶現在一把年紀,倒是不幹地裏活,但縫縫補補總是要做的。

    其實韋太夫人倒也不說,要虐待張姨奶奶。

    但她派去的人,在府上生活慣了,到這種地方,自是十分的不樂意。

    再她是府上派來的,又是韋太夫人的親信。

    自覺得高人一頭。

    便就將本應該張姨奶奶享受的,喫的用的,全都自己拿過來用了。

    還時不時的,就要威脅張姨奶奶一番。

    讓張姨奶奶將嘴巴放嚴,別亂說話。

    韋太夫人聽了何婆子帶回來的話,先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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