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嬌 >89 加價
    施箏想讓魏芳凝倒黴,但卻不想參與到裏面。

    她怕萬一事不情不妥,會連累到她。

    因此上,一聽魏雲馨說,面上就顯出爲難來。

    魏雲馨知道施箏的想法,心下雖然鄙視施箏,只想得好處不想付出。

    但此時魏雲馨想要成事,還要用着施箏,只得先穩住施箏,說:

    “表妹不用擔心,也不用表妹做什麼,省得讓人懷疑到表妹身上。到時候表妹只要去和四妹妹說聲就好,我們來時,就已經商量好的。”

    即使是這點小事,施箏也不想沾。

    想了想,施箏笑說:

    “二表姐放心去,到時候若二表姐真來了消息,妹妹自會讓丫頭去提醒四表姐的。”

    魏雲馨顯得很是感激似的,說:

    “那我就在這兒先謝郡主殿下了。”

    或許是郡主殿下讓施箏開心,施箏難得地笑着叮囑了魏雲馨幾句。

    魏雲馨這邊才從逸親王府出來,那邊魏芳凝便就收到信了。

    趁着柳如珍和着萬寶公主說話的空,輕風上前小聲地報說:

    “奴婢看着二姑娘從後門上,帶着她的丫頭出去了。”

    魏芳凝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輕風不聲不響地退了出去。

    只是魏芳凝這邊收到了信,太子和沈四、沈五那邊,卻也同樣收到了信。

    彼時太子和着沈四、沈五正剝着花生喝酒。

    這都是太子在沈家時,看着沈建賓,學來的。

    小孩子模仿力強。

    沈家雖然貴傾滿朝,除去梁家,無與匹敵。

    但沈建賓也是邊關上摸爬滾打過來的,哪有什麼講究

    一碟花生,一壺酒。

    便就覺得小日子美上了天。

    太子他們小,喝不得酒,便就有樣學樣,一碟花生一壺茶,或白開水。

    後來太子進了宮,倒是規矩起來。

    只是越發懷念沈家的生活,有意的便就要沒事剝花生,喝點兒淡酒。

    烈酒不敢喝,他也怕誤事。

    施璋雖然主陪着太子等人,但也要時不時的去應酬下別人。

    此時並沒在邊上。

    太子人長得美,喝了點兒酒,雙頰微紅。

    聽了他的人報說,魏雲馨從後門上走了之後,鳳眼斜挑,有一種說不出的邪魅來。

    沈四沈五兩個倒是冷笑了聲,將剝好的花生,往嘴裏一送。

    沈四就說:

    “天作死尤可恕,人作死攔不住。”

    逸親王府上,前門乾乾淨淨,一切迎來送往,都是由着前門出入。

    而實際上,逸親王府的後門,才更爲熱鬧。

    畢竟主人家統共就那麼幾個。

    而逸親王府上一大家子,上百口子人。

    喫喝拉撒,一切消耗,那柴米之類,總不能成車從前門上進。

    僕人進出,也是從后角門上過。

    因此上,正對着逸親王府的後門上,隔街便就是一個菜市。

    魏雲馨主僕覷着沒人,從逸親王的后角門上出去之後,便就急急的閃進菜市裏。

    便就見魏雲馨身邊一個二等丫頭初空,手裏拿了個冪籬,遞給魏雲馨。

    魏雲馨帶上之後,進了一家酒館,直上了二樓一個單間裏。

    裏面她的奶孃蕭媽,正在裏面等着她呢。

    蕭媽是許氏的陪嫁丫頭,與許家也是勾勾搭搭的。

    平日裏,可沒少拿許氏大嫂趙氏的好處。

    許蹤在承平伯府上喫苦,趙氏救不出兒子,流水似的往承平伯府上的下人手裏塞銀子。

    只求平日裏,能幫上兒子一把。

    因此上,蕭媽倒是發了一筆小財。

    此時便就格外的盡心。

    魏雲馨進來,都等不得坐下,便就問:

    “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蕭媽連忙回說:

    “許公子早上時,求了馬棚的人,放他跟着糞車出來了。”

    這是蕭媽從承平伯府上出來時,打聽着的。

    整個承平伯府,他們能伸手的地方有限。

    因此上,也只得在府外動手。

    這主僕兩個才說到這兒,就聽外面小丫頭敲門。

    初空進來說,隔壁來人子。

    魏雲馨自不會過去。

    事情成與不成,她也不會讓人抓到實在的把柄。

    將來抖出來,她便就全數推到下人和許家人身上。

    魏雲馨打發了蕭媽過去。

    裏面早已經坐着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一條猙獰的刀傷,斜橫過整張臉,看起來兇惡得很。

    刀疤臉見蕭媽進來,十分的淡定。

    桌上一碟花生,一壺酒。

    刀疤臉剝着花生,喝着小酒,看起來分外悠閒。

    蕭媽見了,就不高興了。

    她是花錢找他做事,又不是花錢請他喫酒的。

    事情還不知道怎麼樣,她們心裏正焦灼着呢。

    他倒好,竟喝上酒了。

    外面小丫頭守着門。

    蕭媽坐到了刀疤臉對面。

    刀疤臉倒也痛快,不等蕭媽說話,便就先說:

    “你放心,我雖然在這兒喫酒,但人手早就已經準備好,也都在王府後門上等着了。只等着你說的那位姑娘出來,行動就是了。”

    蕭媽問:

    “許公子呢”

    刀疤臉似是想到了什麼生氣的事,哼說:

    “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你原與我說,那幾個不過是你們府上打雜的,費不得什麼工夫。我卻不知道,貴府上打雜的,拳腳竟這般的厲害我幾個兄弟都受了傷。不行,要加錢。”

    這個蕭媽如何肯

    在刀疤臉這兒省下的錢,可都落到她的腰包裏。

    蕭媽自不會同意,咬牙說:

    “說好了的,你這是言而無信,怎麼能臨時加價”

    刀疤臉冷哼:

    “你知不知道那幾個打雜的有多厲害我幾個兄弟可都受了重傷,這養傷不要錢”

    蕭媽:

    “你”

    刀疤臉剝了粒花生,又抿了口小酒,說:

    “你說若是我轉而帶着那位許小公子,到你們府上的大姑娘哪告狀的話,你們大姑娘能給我多少賞”

    蕭媽算是真正見識到,什麼叫言面無信,什麼叫厚顏無恥了。

    最終只得咬着牙問:

    “你要加多少”

    刀疤臉食指豎起。

    蕭媽不敢相信,刀疤臉獅子大開口,遲疑着問:

    “你你不會是想要一百兩吧”

    對於魏雲馨來說,那可就是一筆鉅款了。

    更何況尋他們,也已經給了不少的錢。

    再讓魏雲馨拿一百兩,不是沒有,卻是等同於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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