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嬌 >95 算賬
    褚瑜拉魏昭,說:

    “不得無禮。”

    魏昭哪聽瞪着許氏繼續說:

    “什麼都懶我姐,我姐讓她們出去了不成”

    可惜這回許氏倒是沒機會回話了,被沈太夫人的婆子正打嘴巴子呢。

    大房的人齊齊跪到地上,求沈太夫人饒了許氏。

    其餘的小輩,卻都與沈太夫人行禮。

    沈太夫人用鼻孔回了他們一聲,便就上首落座。

    瞅都沒瞅承平伯。

    反倒是承平伯點頭哈腰地說:

    “你怎麼也過來了”

    沈太夫人眼睛一橫:

    “怎麼,你這蓬萊仙境我就來不得了”

    承平伯挺了挺乾瘦的小身子板,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鬍子。

    也想到剛纔太失自己的身份了,重又端起他伯爺的派頭來,說:

    “來了正好,咱們一起弄弄清楚,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竟有人這樣害咱們家的孩子,簡直太過份了。”

    對於魏芳凝坑他錢的事,他可是恨得牙根直。

    沈太夫人冷冷淡淡地瞅着會承平伯。

    承平伯直被瞅得後背發涼。

    許氏那嘴巴子聲,就像是敲到了承平伯的心裏。

    沈太夫人擺手,打許氏的人才停手。

    底下跪着一堆的人。

    五個兒子、媳婦,大房那邊的俏姨娘也過來了。

    孫子、孫女兒除去太小的,也都在這裏。

    魏雲馨、魏雲微沒在,應該是在偏房裏面呢。

    大傢伙都跪着。

    魏芳凝不聲不響地跪到了她孃的身邊,伸手拉了褚瑜一下,讓褚瑜放心。

    沈太夫人看着許氏那紅腫的臉,淡淡地笑了,說:

    “不用吵,我還沒老糊塗呢。上次芳凝出事,我就沒說什麼。這賬,正好一起算吧。”

    捱了打,許氏這時候倒是老實了不少。

    可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到底還是意難平。

    許氏嗚嗚地說:

    “就是雲馨有個對不對的,都是一家子姐妹,也不能如此害人。”

    魏芳凝偷偷撇嘴。

    她女兒害別人清白就是一句對不對。

    現在魏雲馨清白沒了,就覺得別人做得過分了。

    雖然魏芳凝做不出,將魏雲馨扔給小傻子糟蹋的事來。

    不過魏芳凝可是半分也不同情魏雲馨。

    魏芳凝覺得魏雲馨那叫活該。

    那叫自作自受。

    若不想着害別人,誰可會害她

    沈太夫人聽了許氏的話,竟然笑了,說:

    “老身聽你這意思,定是知道誰害的二丫頭了”

    許氏現在是破罐子破摔,直接說:

    “是芳凝,肯定是她。”

    她身邊的兒媳婦想攔,卻也攔不住。

    被點了名,魏芳凝輕聲說:

    “大伯母可要慎言,芳凝可不是閒着沒事幹,害二妹妹幹什麼”

    許氏咬了咬牙,說:

    “因爲什麼,你最清楚了。大伯母不好,沒教好你二妹妹,她做得不對,你來告訴大伯母,大伯母定不會姑息她的。可你怎麼能怎麼能”

    接下來的話,許氏如何也說不出口。

    只覺得萬箭穿心一般。

    她的女兒,一輩子就毀了。

    許氏恨不得生啖了魏芳凝的肉。

    魏芳凝笑了,說:

    “大伯母的意思,是承認了,上回子的事,是二妹妹害我”

    聽着魏芳凝如此輕快的笑,許氏的眼睛都跟着縮了下。

    許氏咬着牙承認:

    “早大伯母不知道,也是才知道的。那件事,是你二妹妹不對。可許蹤好歹也是官家子弟,你於心何忍,竟然”

    不等許氏說完,魏芳凝嗤笑了聲:

    “那芳凝是不是還要感謝二妹妹,如此的爲芳凝着想呢”

    見過無恥的。

    魏芳凝就沒見過比許氏更無恥的了。

    魏遠志和褚瑜幾乎是同時跳了起來,大聲說:

    “這麼說,上次的事是二丫頭害的芳凝”

    說完,兩人又同時跪到了承平伯的跟前,說:

    “求伯爺爲芳凝做主。芳凝一直規規矩矩的,二丫頭爲了什麼這樣害芳凝”

    承平伯瞅了眼沈太夫人。

    見沈太夫人不出聲,承平伯咳嗽了聲,說:

    “那件事不是都過去了所幸芳凝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失,又何必揪着不放”

    魏遠安這時候卻說:

    “那芳凝就是承認了,今天的事是芳凝做的”

    魏芳凝又笑了,說:

    “我承認什麼大伯和大伯母說笑呢二妹妹和四妹妹如此,芳凝也很着急,但大伯和大伯母果然高看芳凝了。芳凝就是有那心,也沒那麼本事。”

    許氏瞪着一雙猩紅的眼睛,說:

    “除了你,誰還能有理由害她。養在深閨的姑娘,哪還有什麼仇家”

    魏芳凝嘴角扯了個嘲諷地笑,說:

    “既然這麼說,那大伯母告訴芳凝,二妹妹又爲何要害我我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

    一直不說話的沈太夫人輕聲說:

    “老身也想知道,二丫頭是不是豬油蒙了心又爲何去害芳凝老大家的既然知道,就說一說吧。也讓我們明白明白。”

    許氏瑟縮了下。

    沈太夫人“嗯”了聲。

    許氏一咬牙,說:

    “太夫人偏心。”

    沈太夫人笑了,說:

    “繼續說,我怎麼偏心了”

    許氏說道:

    “同樣是伯爺的孫子、孫女兒,憑什麼芳凝身邊光近身侍候的,一等丫頭就四個,二等丫頭八個。雲馨差哪兒了,竟是折半。更別說喫穿花用。更是沒法子與芳凝比的。”

    承平伯一聽,也覺得有理,說:

    “也的確是過份,都是一樣的孫女兒,如何差了這麼多”

    沈太夫人轉頭瞅承平伯,面上十分的平靜。

    看得承平伯的心肝直顫。

    沈太夫人輕聲說:

    “將魏大總管給老身喊來,讓他帶着賬本一起過來。”

    寧媽出去,一會兒便就將魏大總管帶了過來。

    沈太夫人說:

    “你將這幾個丫頭,一個月在府上支出的銀兩明細,拿給伯爺和老大家的看。”

    許氏並沒有看,卻說了句:

    “賬面自是沒差的。但整個三房,比其他幾房待遇好,也是有目共睹的。”

    沈太夫人不理會許氏,轉頭問承平伯:

    “依着老大家的意思,是讓我拿了我自己的錢來貼他們,伯爺看如何啊我花我的嫁妝,還要媳婦們指手畫腳”

    這一下子,算是當着兒孫的面,結實地打了承平伯一個大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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