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嬌 >105 檄文
    承平伯問:

    “果然是太子不會是弄錯了,有人作弄吧”

    京上曾出過一則笑話。

    一家外鄉在京上經商,至親直系便就舉家住在京裏。

    老家那邊留有叔伯親人。

    突然有一日,兩個男人上門,將他家鄉人情,細細說得十分的明白。

    不得不讓人信服。

    卻是來通喪的。

    說是家裏八十歲的叔祖去世了。

    於是這一家子急急忙忙的往老家趕。

    兩個月後又舉家回來了。

    不見有悲色,還大辦宴席。

    鄰居們奇怪,上門打聽,才知道。

    他們到了老家,八十歲的叔祖還能下地幹活。

    比那經商的一家之主還硬朗呢。

    也不知道是誰,開了這樣的玩笑來作弄人。

    這事當成笑話,傳得滿京城都知道。

    所以承平伯纔會如此的問。

    門丁說:

    “小太監拿着太子的名牌,再不會錯的。”

    承平伯這才急忙忙地由着兩個美人兒扶着,起身說:

    “什麼事都先放一放,接了太子殿下再說。”

    魏芳凝上前,與魏雲微兩個,一左一右地扶着沈太夫人,跟在了承平伯的後面,往南院走。

    身後則跟着一衆的主僕人等。

    魏雲馨一早被婆子扶到了後屋上,也沒人去喊她。

    魏遠安倒是又動起了小心思。

    長女是指望不上了。

    太子可還沒有成親呢。

    而且就是成親了,又怎麼樣

    不是還不側妃、孺人、侍妾

    太子是儲君,將來的皇上。

    不可能只太子妃一個女人。

    不管太子因何而來,若是瞧中了誰,金風玉露的,這也是說不準的事。

    魏遠安在心裏,偷偷地將他的那幾個女兒,來回地巴拉了一下。

    自然,魏遠安是不甘心,讓太子看上魏雲微的。

    但大房夠上歲數的,還有魏雲嬌、魏雲茴。

    魏遠安故意讓自己落後兩步,吩咐跟着他的小廝,讓去大房,將那兩丫頭喊到前院去,迎接太子。

    只是男人在南院上,而女眷則是在垂花門處,隔着影壁院牆,衝着南面磕頭就行。

    內監自會回說,承平伯女眷已經行過禮了。

    無論是皇上還是儲君,終是要避嫌,哪能隨便見別人家裏的內眷

    又不是自小認識的血親。

    文昌侯家裏時,一是太子去的突然,二則是剛好他家裏辦喜宴。

    躲也躲不開了。

    果然承平伯領着兒孫,直接去了南正門外。

    而沈太夫人則由着孫女兒、兒媳婦們陪着,留在了內外院門處。

    被魏遠安着人喊來的魏雲嬌、魏雲茴站到了魏芳凝身後。

    沈太夫人身旁,換上了程二夫人和褚瑜兩個。

    沒一會的工夫,南面傳說,太子已經由着正門入府。

    爺們兒已經在大門外跪下了。

    沈太夫人打頭,領着兒媳婦、孫媳婦、孫女兒們,便也就在垂花門內跪下。

    一月過來,看着行了禮然後喊說:

    “承平伯府內眷磕頭行禮。”

    外面傳說:

    “太子殿下口喻免禮。”

    沈太夫人等人才站起身邊。

    魏芳凝低着頭,看着乖乖的,其實心裏正在做討伐太子的檄文呢。

    女眷雖然行完了禮,但卻不能隨便的走。

    要站在二門處,等着。

    萬一太子提出說要見見內眷呢。

    她們也是不得不過去的。

    但只一會兒的工夫,二月跑了進來,衝着沈太夫人行禮,笑說:

    “小人見過太夫人,太夫人萬福了。太子爺吩咐小人,請了太夫人回自己個兒的院子,一會兒太子爺去給太夫人請安。”

    怕是沈太夫人不明白,二月又解釋說:

    “今兒太子殿下是陪着沈四爺、沈五爺一起來的。咱們太子自小就跟沈四爺、沈五爺好。今兒是陪着沈四爺、沈五爺過來,自是要以家裏相見。哪兒敢勞動太夫人”

    沈太夫人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並沒再問的,便就讓着兒媳婦們扶着,回她的十二殿去了。

    只不過這一回,沈太夫人卻又將魏芳凝給拉到了身邊,還很是別有深意地瞅了眼魏芳凝。

    魏芳凝被看得頗有些心虛。

    卻也不知道太子這唱的是哪一齣。

    明明上輩子,根本就沒有這回事的啊。

    魏芳凝想,該不是前兩天,太子讓她給打傻了吧

    魏雲嬌與魏雲茴兩個,就安安靜靜地跟在衆人身後。

    她們也不小了。

    不是不知道,她們的父親將她們喊來,所抱的心思。

    只是她倆個卻不傻。

    有機會當正妻,哪一個又樂意上趕着給人當妾

    即使是太子的侍妾,卻也是妾。

    更何況太子早前從沒來過,偏前兩天見過魏芳凝之後,便就來了。

    又是這樣降了身份。

    一看就一副有求於人的架式。

    沒有梧桐樹,哪會引來這麼個金鳳凰

    魏雲嬌和着魏雲茴兩個眼裏,魏芳凝便就是那棵梧桐樹了。

    後院的沈太夫人,太子派了一月、二月好言安慰。

    可是前院就不怎麼和諧了。

    太子自南正門進去。

    承平伯府的南正門,已經多少年不曾開過了。

    承平伯和着兒子、孫子們跪地上給太子行禮問安。

    一切過場,都按着標準的禮儀進行。

    等進到了南正廳上。

    承平伯府上的丫頭、婆子都進不到南廳上。

    太子帶來的人,自是去了廚房,親自準備茶水等物。

    承平伯領着兒孫,陪進到了南正廳裏。

    太子高高地上座坐下了。

    承平伯等人就在廳中站着。

    太子不發話賜座,哪個敢坐下

    沈四、沈五兩個厚皮厚臉的,不等太子吱聲,就已經在太子下手位置上坐了。

    只是才坐下,便就突然想到了什麼。

    沈四問:

    “敢問哪位是世子爺”

    魏遠志站了出來,剛要說“在下便是”。

    沈四沈五兩個已經站了起來,走到魏遠志跟前,一躬到底:

    “小侄沈永輝沈永泰見過表叔,初次見面,失禮之處,還請表叔見諒。今日事出突然,不曾帶得禮來,見禮明兒小侄定當親自奉上。”

    這情景轉變太快,魏遠志有些反應不過來,只得呆愣愣地說了句:

    “沒關係,沒關係。”

    還是承平伯反應快,說:

    “你們是沈建賓的兒子”

    與表叔見禮,怎麼就沒人見一見他這姑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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