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嬌 >118 不急
    剛還連娶魏雲微這樣,生日什麼的各方面都不好的伯府庶女,都被嫌棄。

    這一轉臉,便就要將魏雲馨許給他。

    許蹤只覺得天上掉餡餅了。

    將他砸得暈乎乎的。

    許氏見許蹤半晌不說話,呆愣愣的,便就猜着個大概。

    但她卻故意說:

    “看樣子是不樂意了唉,我還想着幫你說別人家,讓人挑揀總是件傷人的事,纔想着將雲馨許給你算了。竟然不樂意,那就算了,我”

    許蹤這纔回才神來,幾乎是大喊地說:

    “我願意,我願意。”

    說完,卻又有些不大相信地問:

    “姑姑,姑姑真的要將雲馨表妹許給我”

    許氏輕聲說:

    “瞧你這孩子說的,姑姑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許蹤撲跪到了許氏的腳邊上,說:

    “姑姑,侄兒若是娶到了雲馨表妹,一定會好好對她的。”

    許氏聽了許蹤的話,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將許蹤哄着,讓丫頭帶了下去。

    仍是送到了馬棚裏。

    他是京城令判下的,又是魏芳凝指使的。

    許氏就是有心想要救出許蹤,卻也是要慢慢圖之。

    魏顯然,此時不是最好的時機。

    就是許氏再恨魏芳凝,心下也清楚,此時的魏芳凝只怕也是恨他們大房,還有許蹤牙癢癢的。

    魏鏑說:

    “娘不與他說,妹妹被逐出族譜的事”

    許氏冷哼,說:

    “開宗祠,不是伯爺說開就能開的。你現在就去你舅舅家,跟你舅母說,讓她去請官媒來,今天就將婚事定了。過庚帖時,你妹妹還是伯府的姑娘。”

    魏鏑一想,這樣對魏雲馨也的確是最好的。

    想了想,魏鏑問許氏:

    “要不要兒子從舅舅家出來,去趟京城令府上”

    這個許氏倒是不擔心,說:

    “不用,爲了伯府的名聲,伯爺和太夫人會去的。咱們只要趕在出族譜之前,將你妹妹定出去就行了。”

    魏鏑出去。

    許氏靠在牀上,揉着腦袋,想着下一步該如何的辦。

    魏遠安打外面怒氣衝衝地進來。

    木婆子等人見魏遠安來者不善,上前行禮,也有攔一攔魏遠安怒氣的意思。

    可魏遠安已經是氣到快瘋了。

    先前在承平伯、沈太夫人面前,不過是強忍着罷了。

    再說又吃了各房說的風涼話。

    此時的魏遠安就覺得滿肚子的氣,在五臟六腑裏亂竄,見着了許氏,總算是尋着了出路。

    又哪裏能攔得住

    魏遠安遲疑都沒有的,將攔在他面前的婆子、丫頭踹翻在地,叫囂着:

    “老子要休了你個喪家婦,你的好孃家,你的好侄子,竟然敢算計到我的頭上了”

    許氏流着淚,跪到地上,說:

    “大老爺要休了妾,也是妾罪有應得。可是孩子們怎麼辦老爺就忍心看着孩子們無母”

    魏遠安僵在哪兒。

    休妻,也不過是圖上嘴上痛快。

    哪能說休就休

    別說承平伯,沈太夫人活着呢。

    就是沒了,他若想休妻,也是要請了族人商議,許家族人也不會隨便同意的。

    更何況許氏還生有嫡長子。

    魏遠安氣無可撒,到底還是狠狠踢了許氏一腳。

    許氏也不敢喊疼,抱着魏遠安的腿說:

    “今天的事,也不是妾樂意的。大老爺就沒想一想,其中的蹊蹺之處”

    躺在牀上的魏芳凝聽聞許氏捱了打,嘆說:

    “我大伯那個人啊,既虛僞,又虛榮。整天不想出力,光想得好處。出了事,就怪這個,怪那個的。現在倒是長本事,還能打媳婦了。”

    綠竹說:

    “大房那邊鬧得可熱鬧了,不過大夫人也是厲害,奴婢聽說,大夫人死抱住大老爺的腿,任着大老爺踢,也不鬆手,後來都吐血了。”

    魏芳凝問:

    “那後來呢”

    綠竹說:

    “後來就又請了郎中來,完大老爺氣也消了。大夫人、大老爺將人都遣了出來,奴婢就打聽不着,他們兩個在屋裏,密謀些什麼害人的陰謀詭計了。”

    魏芳凝笑說:

    “綠竹你太可愛了,他倆個啊,果然是在密謀着怎麼害人。也不過是準備着罷了,眼下他倆個,最最首要的,卻是魏雲馨的婚事。”

    紅芍有些不忿地說:

    “她那樣害姑娘,卻就這樣算了,也太便宜她了依着奴婢看,太夫人現在老了,脾氣也好了。那個魏雲馨就是不打出府去,也要關個柴房,怎麼就能放着她回去”

    魏芳凝聽紅芍直接喊魏雲馨的名字,笑說:

    “她還沒有逐出去呢。”

    紅芍不服,說:

    “那又怎麼樣,做了那種事,難不成還能留下要依着奴婢說,以後她也姓不得魏了。豬狗隨她姓。”

    魏芳凝笑了笑,沒有出言。

    只有給她們希望了,失望來臨的時候,纔會更加的痛苦。

    一個個的都以爲算無遺策。

    紙包不住火,明兒成了親,魏雲馨的事鬧出去,才叫真的好看呢。

    綠竹又說:

    “姑娘,四姑娘在太夫人哪兒,奴婢打聽着,四姑娘要了針線棉布等物,說是天氣涼了,要親手給太夫人做的暖膝。”

    魏芳凝笑說:

    “她倒是有心了。”

    紅芍卻不以爲意地撇嘴,說:

    “太夫人難不成還差她這一個咱們家裏養着的繡娘,都是吃閒飯的不成”

    魏芳凝說: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不是太夫人缺不缺,而是她的一片孝心。”

    一直未說話的紫菊卻突然說:

    “奴婢就不信,太夫人糊塗了不成放着嫡新的孫女兒不疼,非要去疼她一個便宜貨她有那孝心,怎麼不給姨奶奶做個護膝那纔是她親親的祖母呢。姨奶奶又沒死。”

    魏芳凝笑了。

    魏雲微哪裏不懂這個

    只不過是想着要滴水穿石。

    就看着她能不動聲色的,在整件事中,成了最大的贏家。

    就能知道,魏雲微最不差的,便就是耐心了。

    第二天一早,魏雲微便就打發了紅芍去無波小築,說是頭疼發熱,大概是病了。

    魏遠志、褚瑜過來,又是請太醫,又是抓藥的,一頓的忙活。

    沈太夫人聽聞之後,派了自己身邊的婆子、丫頭,一趟一趟地過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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