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嬌 >205 嫁衣
    太子走了之後,回到百花園,魏芳凝心口的甜蜜久不散去。手機端 m..

    一圈一圈地反倒由心口盪漾開來。

    流進了身體的每個角落。

    原來被人愛是這種感覺,魏芳凝發出喟嘆。

    梁皇后派來的嬤嬤對她並不是十分嚴厲,而宮裏的規矩,魏芳凝根本也不用學,全會的。

    屋內的繡架,是她新的嫁衣。

    魏芳凝微笑着走過去,開始趕工的繡。

    但是很快,魏芳凝心下突然卻想到一件事。

    許染衣一時半會收拾不了。

    婚期定得這樣急。

    那麼依着許染衣,對於她跟太子的婚事,會做些什麼呢?

    無長公主的態度,魏芳凝此時也能看出來了。

    有無長公主壓着,梁太后即使想幫許染衣,應該也不會特別明顯。

    那麼,只能有一種可能。

    刁蠻任性的許染衣,自己折騰了。

    魏芳凝一針一針的繡着嫁衣,腦子裏,卻在想着她若是許染衣的話,會如何的做。

    突然,魏芳凝想到一個問題。

    太子說,已經讓宮內局給她備了嫁衣。

    可是輩子她是沒見過這件嫁衣的。

    魏芳凝仔細地想着,太子即使再在意,也不至於跟她的嫁衣過不去。

    其實有兩種可能,一是輩子太子根本沒讓人給她準備嫁衣。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嫁衣從宮裏出來,卻沒有送到承平伯府來。

    而她當時是不知道有嫁衣這件事的。

    她自己緊趕、怕趕的繡出新嫁衣,穿着嫁進東宮。

    太子來接親,只一看到她身的衣服,只怕已經生氣。

    見她沒有穿太子給備的那件宮裏出的嫁衣,誤會她對褚伯玉有情。

    纔會穿着自己繡的嫁衣出嫁。

    這便是她與太子的第一件隔閡。

    魏芳凝想清楚之後,微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

    對於許染衣的執拗,除了將她收拾了之外,簡直不用想着讓她知難而退。

    魏芳凝猛然想到,太子派過來宮內監的繡娘,只怕不怎麼靠得住呢。

    她要好好的想一想,怎麼對付纔對。

    對於許染衣,阻止的話,只能讓她再生出別的法子來,給她的婚事搗亂。

    倒不如讓她們去禍害。

    魏芳凝嘴角,露出了一絲奸詐的微笑來。

    她起身,喊了輕風跟着她,去了魏雲靜的院子。

    魏雲靜聽說魏芳凝來找她,實實在在的是嚇了她一跳。

    本來魏芳凝在承平伯府的後院,是千嬌百寵着。

    自賜婚聖旨下了之後,那簡直是衆星捧月。

    連承平伯,小氣得能要人命,想從他手裏扣銀子,跟要他命似的。

    竟然也讓人給魏芳凝送了禮物。

    魏雲靜起身迎了出去,笑嘻嘻地說:

    “什麼風將大姐姐吹到妹妹這小廟來了?”

    魏芳凝拍她說:

    “你貧。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這兩天也不往我哪兒去了,我可不得來看看你。只怕再過幾天,我這姐姐你都快不認得了吧?”

    兩姐妹說笑着進到屋裏。

    丫頭們了茶來,魏雲靜很是有眼色的,讓侍候的人都出去了。

    輕風守在了門外面。

    魏雲靜笑等着魏芳凝說話。

    魏芳凝也不與她客氣,笑說:

    “姐姐現有件重要的事,想要求你。”

    魏雲靜真誠地說:

    “大姐姐有話說,妹妹只要能辦得到的,肯定幫忙。”

    魏芳凝在魏雲靜耳邊,小聲地說了她的打算。

    魏雲靜沒遲疑地點了點頭。

    魏芳凝笑笑,說:

    “其實太子沒你們看着的那樣風光。嫁進宮裏,除去表面的風光無限,卻也是看不見的刀光劍影。”

    魏雲靜想想,也頗覺得魏芳凝的話有道理。嘆說:

    “是妹妹眼光淺,以爲姐姐飛枝頭了,便不肯去看大姐姐。以爲那是骨氣。”

    自魏芳凝賜婚聖旨下了之後,魏雲靜便自動的,與魏芳凝拉來的距離。

    其實現在想想,都是自卑心還有羨慕在作祟。

    魏雲靜誠摯地道歉說:

    “大姐姐對不起,是妹妹考慮不周。以後妹妹再不這樣了。”

    魏芳凝與魏雲靜擁抱了下,說:

    “你不用道歉的,我也知道你的爲人。我現在有事情來求你,也希望你將來,別跟我許外。有事情總是自己扛着,什麼也不說。姐妹之間,沒必要算計得那樣細的。”

    魏雲靜連連點頭。

    魏芳凝又說:

    “再說了,你看我嫁得高,不是還來求你了?所以說,世事難料,誰也說不準誰將來什麼樣。”

    魏雲靜安下心來,卻又不放心的問:

    “那位許小娘子可怎麼辦?在咱們家裏都這樣,將來大姐姐進了東宮,她要算計起姐姐來,不是更方便了?家裏有祖母鎮着,還好些啊。”

    說這話時,魏雲靜都快急得團團轉了。

    魏芳凝趕緊安撫魏雲靜說:

    “好了,你可別擔心我了。她再怎麼的,也不敢明着將我弄死。不過是平日裏小心些,彆着了她的道好了。倒是你以後出去,若是在宴會碰見她,遠着她些。她不能將我怎麼樣,怕要將氣往你們身撒的。”

    魏雲靜沒見過許染衣,說:

    “應該見不着吧?”

    之前也一直沒有見過。

    魏芳凝嘆氣說:

    “之前是因爲咱們兩家差着天地,能請動她的人家裏,咱們承平伯府沒收到過請柬。但現在不同了,你等着吧,以後只怕碰見的時候多了。”

    京城裏皇親國戚,高門貴族不少。

    這家老夫人生日,那家孩子滿月、成親、嫁女。

    將來承平伯府這些請柬,肯定斷不了。

    別人魏芳凝倒不擔心,她現在只擔心魏雲靜。

    怕她被許染衣那丫頭算計了。

    從魏雲靜哪兒出來,魏芳凝又繞道去了無波小築。

    褚瑜心情不好,頭繫着抹額,半靠在牀。

    身一身的素服。

    見魏芳凝進來,招呼說:

    “太子走了,你不繡嫁衣,還來我這兒做什麼?”

    魏芳凝沒敢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給她母親。

    她母親的性子,魏芳凝是再瞭解不過的了。

    若是知道了真相,鐵定自己會露出餡來,都不用人問的。

    所以褚瑜現在對於安家,從心裏的糾結。

    不知道如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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