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親王山高皇帝遠,梁太后與梁家,也不敢恣意妄爲。
在魏芳凝與太子說了她的經歷後,其實太子已經大概知道,爲了自己將來的幸福生活,大概要做些什麼。
支走逸親王,便是太子要做的第一步。
梁太后雖然不樂意,但真讓沈太夫人打一頓,梁太后也是不樂意的。
而沈太夫人與乾武帝一搭一唱,梁慶後還真不敢真的將沈太夫人如何了。
沈太夫人走了,梁太后坐回臥室裏,卻想到了一個問題。
逸親王這一路的安危。
梁太后此時,對於這一次的行動,算是徹底的後悔了。
不得不說,太子這一步棋走得是相當的高。
將逸親王送走,那麼這一年,梁太后都要一面派人派人去保護逸親王,一面還要向乾武帝示弱。
可以這麼說,逸親王從京城到邊關,肯定是事故不斷。
而交到了沈安手,也不安全。
邊關,要是想弄死逸親王,簡直是隨時安沈兩家可心情來的事。
不能給逸親王扯出個爲國捐軀的大旗出來。
梁太后氣得將手邊的東西,全部又掃到地。恨恨地罵了聲:
“一羣廢物!”
沈四將歐陽詢弄出宮之後,吩咐在宮外等着的手下:
“把跟着的,全數攔下。”
逸親王在宮外,也佈置了人手。
沈五笑說:
“是有跟着的,應該也多不了。此時逸親王府的人手,只怕全力保護的,應該是逸親王吧。”
說着話,沈五拿起了歐陽詢的手腕,摸了摸脈。
雖然脈相弱,但終是還能摸着。
沈四贊同地點了點頭,由衷地佩服太子,說:
“不虧了他是皇家的人,這算計人還真沒幾個得過他的。對了,這小子如何?”
他們先給歐陽詢的是止血藥。
沈五笑說:
“死不了。”
說完,沈五一副理所當然地說:
“咱們只要練好工夫,看看兵書成,他自小看多少書?若是他沒這點兒本事,進了宮,只怕骨頭都沒了。”
馬車一路疾馳,往城外而去。
果然一路,只幾個渣宰,並沒有碰到全面的劫殺。
到了城外太子的另莊,早有人等在那裏。
歐陽詢如死人一般,被擡到了屋裏,放到牀。
也不用吩咐,大家便已經知道幹什麼。
很快的,沈五親自,給歐陽詢取那把插在胸口的匕首。
幸好匕首是特製的,差那麼一點點,歐陽詢真的死透了。
沈四圍着歐陽詢看,問沈五說:
“你說凝妹爲何非點名要他?”
沈五也不明白。
他也看出來,歐陽詢的骨骼不錯,是個練武的好料子。
但魏芳凝一個大家閨秀,又怎麼會知道逸親王手,有這麼個殺手?
沈四沈五實在是想不明白。
但不管想不想得明白,魏芳凝說要,太子給想辦法。
折騰了一天的魏芳凝,回到承平伯府,也着實是累了。
洗了個熱水澡,想着梁太后還有逸親王,此時悔不當初的樣,覺得好笑。
想到魏雲微時,魏芳凝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了。
而大殿,當解決完逸親王的事後,緊跟着,另一件事,突顯了出來。
魏雲微被丟在大殿裏,根本邊問都沒人問。
沒人帶走她,也沒人關注她。
沈太夫人只給魏芳凝要了個說法,而魏雲微,很顯然是被逸親王給侵佔了,卻是連問都沒人問一聲。
最終,要曲終人散的時候,還是太監陳忠問了聲:
“太子爺,這位姑娘如何處置?”
乾武帝已經走了。
也只能問太子,畢竟準太子妃是是魏芳凝。
魏雲微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太子的身。
望向太子的眸光,滿是熱切。
魏雲微自己也知道,可憐的女人,特別的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尤其是長相漂亮的女人。
而很不巧,魏雲微長得非常的漂亮。
她像一朵急需男人保護的柔弱小花兒一般,靜靜地在風搖曳綻放着。
太子眯了眯了眼睛,然後魅惑衆生的笑了。
並沒有急着表太。
太子的笑,讓魏雲微心底,泛起一絲希望。
她以爲,既然魏芳凝太子都能看,她魏芳凝美太多了。
太子沒理由看不她。
只不過,她卻是誤會太子的笑了。
因爲太子突然想到,怎麼處置一直想要害魏芳凝的女人來。
其實太子千算萬算,還是沒能想到,逸親王會對着端着魏芳凝樣貌的魏雲微,如此下手。
這簡直是喪盡天良。
一想到這兒,嗜血的眸光一閃。
太子簡短吩咐說:
“等我去問父皇。”
這小事,哪用得着問乾武帝?
太子從前殿,追到了後宮的平準閣裏。
乾武帝果然移駕這裏,批閱奏摺。
見太子過來,怪地問:
“有事?”
反正魏雲微的事也不急,太子有些心疼地說:
“父皇也該顧下自己的身體。”
乾武帝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說:
“好了,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只怕也一會兒的消停了。你還是說事吧。”
此時梁太后正忙着安排逸親王離京的事,等完事了,也該來找乾武帝算賬了。
即使沈太夫人擔了大部份的責,但當太后終還是要找乾武帝來鬧。
想到魏芳凝說他倆個一世無子,而乾武帝爲生他,卻也是頗費波折。
太子冷情地說:
“父皇還是太過仁慈了,逸王叔若是與璉王叔一樣,何來這麼多事?”
乾武帝半晌才說:
“先帝臨終的時候曾說,子多未必有,讓朕不用費那個心管逸親王多子。朕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先帝何意。”
此話,太子聽了,也十分的不解。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逸親王多子,不能解決了逸親王,能讓梁太后死心。
太子也不是個一直追悔過去的人。
想辦法解決,纔是正經。
太子說明來意:
“兒臣想讓父皇派個人,將魏四姑娘送到逸王叔的府。”
乾武帝明瞭太子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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