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凝卻是將承平伯的事,全部丟開了。
她只要保證,她在乎的人沒事行了。
至於別人,不在她操心之內。
魏芳凝此時,全心全意想着的,則是怎麼將東宮收回自己的控制。
這第一個要換下去的,便是來總管。
一是與乾武帝發小的情誼,再有便是他有親眷在宮裏,被乾武帝控制着。
魏芳凝無聲無息的,將她從承平伯府帶來的人,全安排在了她自己與太子住的安平殿。
新官任三把火。
魏芳凝這個新太子妃過了三天回門,也算是過了新婚期,便要接手東宮事宜。
來喜倒是看起來一切正常。
太子像以前一樣,去宮裏的平準閣,陪着乾武帝看摺子。
好偈乾武帝真的拿太子當成唯一的兒子,示來的皇帝陪養着。
來喜一大早,拿着東宮的花名冊,開始讓魏芳凝認東宮的人了。
魏芳凝自然不會說,她輩子都認個差不多。
這一回拿到冊子,魏芳凝倒是之前心了許多。
此時再看來喜,魏芳凝才發現,來喜是真的很聰明。
他非常的盡心,只要她在一個人名子多看一眼,來喜便會在邊,將這個人詳細地說與魏芳凝聽。
魏芳凝也不點破了,假意十分受教地點頭,並誇讚說:
“來總管的記性倒是好,我看這冊子,東宮光數得名號的人,也得有二百多個吧。竟然都記着,我到現在,連承平伯府的人,都還沒全認清呢。”
來喜連忙躬身說:
“娘娘謬讚了,這都是奴婢們應該的事。奴婢能侍候殿下和娘娘,是奴婢的福分。若是這些都答不來,那奴婢又如何侍候得了殿下和娘娘呢。”
幾個冊子,魏芳凝見有一本,寫着《金嬌園》三個字。
魏芳凝拿出來翻看。
她自是知道金嬌園的。
只是這時候,這東西出現在這兒,頗耐人尋味了。
來總管立時小心翼翼地說:
“娘娘還是看別的吧,這本等着太子殿下回來時再看也不遲。”
魏芳凝笑,說:
“本宮來時,沒聽說太子殿下納妾。可這金嬌園裏,都養着些什麼人?總不會是太子金屋藏嬌吧。”
來喜面露出爲難來,說:
“那些都是太后娘娘賜給太子殿下的,其實殿下並不喜歡她們。”
這話說得,頗有些曖昧不清,而讓人心生誤會。
魏芳凝垂眸翻看那帳冊子,笑問:
“太子的侍寢應該都有記錄吧?”
來喜面露出驚懼來。
魏芳凝用手,在桌子一圈一圈地畫着,沒有繼續往下說。
基本,經過剛纔的試探。
乾武帝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他不想讓魏芳凝和太子夫妻相處融洽了。
來喜卻仍是問:
“娘娘要不要見見那些姑娘?”
魏芳凝搖頭,說:
“等太子回來再說吧,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本宮累了,有事本宮會讓人請來總管去的。希望來總管別推脫。”
來總管答應着,讓衆人都退下,他最後一個退出去。
“以後屋裏侍候的,由着我之前的丫頭吧,先前侍候太子的,先別讓她們進屋來侍候了。”
來總管停在門口處,答應了一聲:
“奴婢知道了。”
魏芳凝又說:
“平安殿裏的宮女嬤嬤也全都讓他們幹別的去吧,本宮帶來不少人,都亂在這兒有些擠了。”
指着邊的兩個粗壯的婆子,魏芳凝說:
“勞總管帶兩位媽媽出去,將安平殿守門的換下去。”
來喜似面有難色。
魏芳凝沉着臉,突然冷聲問:
“怎麼,本宮沒有權力,安排人手?還是這東宮裏頭,本宮說了不算?”
來喜被魏芳凝給鎮住了,連忙說:
“老奴不敢,老奴這去辦。”
常媽和鄭媽兩個,跟着來喜下去了。
人不能一口喫個胖子,只能慢慢地來。
那些個被來喜丟在這的冊子,隨意地放在了桌子。
魏芳凝沒有再去翻看。
太子的近身宮女裏,魏芳凝只知道清竹是信得過的。
在沒弄清楚之前,魏芳凝可不敢親近任何一個。
所以便一視同仁好了。
正當魏芳凝處理完這些事,想着接下來怎麼做時,聽外面一陣的往禮聲。
聽着那話,是梁皇后所生的晉安公主、新安公主姐妹兩個過來了。
魏芳凝連忙迎了出去,笑說:
“什麼風把你們兩個給吹來了?”
說着話,卻是彎下身子,將五位的新安公主抱到了懷裏,說:
“怎麼感覺輕了許多,是不是瘦了?”
晉安公主一慣高傲,此時能主動過來,已經是好大面子了。
聽了魏芳凝的話,仰着頭說:
“前些天喫壞了肚子,所以瘦了許多。嫂子在這兒住的可還習慣?是母后讓我們過來看嫂子的,她怕嫂子不習慣,又怕親自過來看嫂子,引得嫂子不自在。”
魏芳凝的心底下,竟有些負罪感。
嚴格來說,梁皇后其實還算得是個好人。
可惜,她身邊的每個人,都在算計着她。
無論是梁太后、還是乾武帝。
而她即使知道許多事,卻也不能冒然地告訴梁皇后。
如果她說的話,也是梁皇后對太子有好處的時候。
魏芳凝笑着說:
“一會回妹妹們回去,替我謝謝母后,也沒什麼習慣不習慣的。既然嫁過來了,自然是要盡力做好。”
紅芍幾個了茶點果品來。
由於新安公主才五歲,還是個小孩子,所以也拿了些糖果和小玩意。
魏芳凝拿了麥芽糖來,給新安公主喫。
晉安公主瞅了眼室內,見全是魏芳凝帶來的丫頭,不由得問:
“清竹她們呢?”
魏芳凝實話實說:
“我跟她們又不熟,她們是侍候太子的。太子現在沒在這兒,我讓她們都下去了。反正我也有丫頭侍候,她們在這兒呆着,倒顯得人多擁擠。”
晉安公主自然是不信魏芳凝的話,但也沒說什麼,只是喫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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