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說得極是,可兒臣是看着他害怕啊。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後宮裏的次第錯綜複雜,只怕乾武帝自己也不敢隨便用人。
而先擇趙鎮升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一來趙鎮升武藝好,自保能力強。二來便是後來單身入宮,與宮裏的各方人沒有多大的牽連。
太子早出去的時候,並沒有叮囑過她。所以魏芳凝也弄懂太子的想法,所以魏芳凝也只得選個安全的反應給梁皇后。
瞅着一心一意爲了乾武帝的梁皇后,魏芳凝心裏一陣心疼。
若是有一天,梁皇后知道了,算計她的人,不單隻有她的姑姑梁太后,還有與她共枕,看似清深的乾武帝時,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魏芳凝想,最好還是不要發現吧。太過殘酷的現實,還不如一直傻着,來得更幸福些。
只是各方爭權,太子不出手,梁太后也早晚會出手的吧?
更何況太子也並非是全然良善的人。
梁皇后聽了魏芳凝的話,也沒生氣,而是很有耐心地笑說:
“這個本宮也理解,別說你了,是本宮當年初見他時,也着實是嚇了一跳。但看習慣了,也沒什麼了。”
自在宮門口碰見趙鎮升之後,他便再沒出現。
大概也是不想做得太過明顯了。
魏芳凝低着頭,笑着說:“倒也沒什麼機會碰見,剛在門口的時候,聽嬤嬤說,趙公公也不怎麼過這邊來。”
梁皇后懂得什麼叫見好收,並不再往下說,關於趙鎮升的事。
轉而問起了魏芳凝在東宮住得可否習慣,並問了程氏的事情。
大概也是想着試探魏芳凝,看看太子有沒有什麼都與魏芳凝說。
魏芳凝知道言多語失,她又是新婚。所以便一臉嬌羞狀,一問三不知,再問,只說全都交給太子了,雖然那是她孃家人,但都想害她了,所以她也不管那麼多。
梁皇后深瞅了眼魏芳凝,嘴角微微的勾着。
魏芳凝低着頭,並沒有看到梁皇后看向她的眼神裏,有着同情和不捨。
此時的梁皇后,在回想着自己初嫁給乾武帝時,是不是也如魏芳凝現在一樣。
然後微微地搖了搖頭。怎麼會一樣呢?
生在梁家,本別人家的姑娘想得多,只是她絕沒想到,她的姑姑會對她,下如此狠手罷了。
現在太子已立,卻不是出自她這個皇后的肚子,也與梁家沒有任何的關係。
梁皇后不知道,梁太后,或者說她爹梁大人有沒有後悔過。
梁皇后目前看來,逸親王離皇位,是越來越遠了。
目的完成,梁皇后又象徵性地,關心了一下魏芳凝在東宮的生活。來回也那幾句,缺什麼少什麼的,別忍着,來內宮找梁皇后要。
魏芳凝一直做乖巧狀,低着頭小聲地點頭答應。並弱弱地說:
“東宮裏面也不缺什麼,若真是想要什麼,兒臣定是會來求母后,只母后別嫌兒臣煩行。”
婆媳兩個又說了會兒話,梁皇后面露出倦容來,魏芳凝很是時候的,便告辭出來。並很識相地說:
是魏芳凝不說,晉安公主想去,也是會去的。又何必不做個人情。
合不合心,梁皇后也是不露喜色的。但聽着那輕快的話音,魏芳凝還是能猜出個大概來。
從皇后哪兒告辭出來,魏芳凝了羊車,打算着回東宮去。
結果被一個太監給攔住了。
魏芳凝擡眼看,知道是梁太后的人。
雖然魏芳凝想裝成不認得,但清竹和清韻兩個認得。魏芳凝便被請到了永慈宮裏。
輩子魏芳凝見梁太后,沒有一次是開心的。
此時再踏入永慈宮,魏芳凝生如恍如隔世的感覺來。
其實也是隔了一世呢。
只是這一回,梁太后對魏芳凝的態度,可以說算得是親熱了。
宮裏果然不得承平伯府。
被賜了座的魏芳凝雙手交疊着放到膝蓋,只稍稍按了坐沿,並不敢大坐在座位。低着頭,眼睛瞅着手的帕子,做出一個新媳婦該有的嬌羞狀。
一如在剛剛的皇后宮裏。
皇后宮裏的事,大概梁太后是知道的,根本不用問魏芳凝。
魏芳凝估計着,也是想在東宮總管,插一手。將她弄來,不是給她套,便是想要從她的嘴裏,打探出太子的打算。
畢竟成親這幾天,還有之前,太子的表現,對她還是挺寵愛的。
梁太后也細細地打量着魏芳凝,心裏想着的,自然是幾十年前,與沈太夫人的恩怨。
雖然惱恨,此時卻也不能跟着魏芳凝算賬。
梁太后忍了又忍,才儘量地將自己的聲音低軟些,顯得有些慈愛的樣子,問:
“新婦過了三天,在民間要洗手做羹湯。東宮的事,可曾接手了?”
魏芳凝柔柔着聲音說:“回太后娘娘話,有來總管在,倒也用不孫媳婦什麼。今天只是看了下冊子,認下人罷了。”
梁太后說:“聽說你從承平伯府,帶過去不少的人。可都安排妥當了?”
魏芳凝的眼睛仍是一下不擡,低微着聲音說:
“回太后娘娘話,那些人本是祖母要送給孫媳婦的。陪嫁人數多寡,一向是依着孃家的能力來。孫媳婦的祖母心疼孫媳婦,之前定昌侯府的褚公子時,人數已經定了下來。也不能嫁了太子,便截留下人而厚此薄彼。”
總之一句話,魏芳凝帶了那麼多人入東宮,不是爲了防着誰。別說承平伯這種人家,京任是誰家裏嫁姑娘,可都是送陪嫁的。
瞅着將話說得滴水不漏的魏芳凝,梁太后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睛。
不虧了是沈太夫人的孫女,果然是個難纏的。
梁太后點頭,說:“東宮一直是你父皇控制着,太子是你父皇的獨子,倒是會盡心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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