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嬌 >276 知道
    輕風跟了進來,其餘的人全都守在了門外,輕風小聲說:

    “殿下呆會兒會回來,應該是相法子去了。 .”

    這個魏芳凝自然是知道的。

    太子隨便帶人進宮,總是太過顯眼了。

    但是她今天能攔住,卻也攔不住永遠,除非清竹從宮裏出去。

    可若真的將清竹送出去了,卻又更會讓梁太后不安。

    現在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用易容術,將清竹胳膊的那個東西藏起來。

    魏芳凝進來,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看她們的傷。

    此時也沒有外人,紅芍雖然捱了打,對着魏芳凝笑着說:

    “太子妃不用擔心奴婢,奴婢並不怎麼疼,執刑的嬤嬤手下留了情。又了藥,沒幾天,奴婢好了。”

    魏芳凝有些歉意地說:

    “讓你們跟了我進宮,福沒享着,淨跟着我擔心受怕了。等明兒好些了,都給你們找婆家嫁出去,好了。”

    紅芍伸出手,拉着魏芳凝的手說:

    “姑娘說得是什麼話?奴婢從小侍候姑娘,姑娘對奴婢的好,奴婢是爲姑娘去死,奴婢也是樂意的。”

    喊着魏芳凝未嫁時的尊稱,也讓魏芳凝想起了她們從前的情誼。

    魏芳凝回握住紅芍的手,說:

    “胡說什麼呢?我帶你們進宮裏,可不是爲了讓你們去死的。乖乖的養傷,咱們都好好的。”

    清竹一慣不怎麼說話,但她在邊默默地瞅着主僕的話,其實心裏也還是羨慕的。

    她從入到東宮裏,便渾默謹言,因爲心裏藏着祕密,也不與人親近。

    也從不讓別人跟她親近。

    太子將她弄到宮裏,清竹知道是爲了什麼。

    所以,她與太子,也一直保持着距離。

    太子看似對她,對清韻幾個好,其實也不過是因爲知道她的底細罷了。

    魏芳凝感受到了清竹的目光,也近到她身邊,安慰她說:

    “暫時你先留在宮裏,等風聲過了,我尋個機會,將你送我祖母哪兒去。我祖母人最好了,脾氣好,又和氣。跟着她,可享福了。”

    紅芍怕清竹不信,在邊附和,將沈太夫人的好,說了幾句。

    清竹倒是有些怪,問:

    “娘娘還是與殿下商量下吧,應該……”

    擡眼瞅魏芳凝,然後很快將眼皮垂下去,清竹沒有繼續往下說。

    她在東宮裏,與梁太后想要找她,是一樣的打算。

    那是將她握到手裏,好有威脅她爹趙鎮升的把柄。

    這一點,打她入到東宮裏,她知道的。

    魏芳凝沒與清竹繼續往下說。

    說得再多也不如做出來看。

    太子的意圖她知道,但很顯然,若是趙鎮升到東宮裏來,繼續讓清竹呆在這兒,有些不大合適。

    父女是天性,看着清竹能要挾到趙鎮升,足以說明趙鎮升對他這個女兒,定然是心的。

    與其放到眼皮子底下,早晚讓人瞧出不對來,不若將清竹送出去。

    沈太夫人又足以能保護清竹。

    在將將快關宮門的時候,太子纔回來。

    不是太子不想回來幫魏芳凝,雖然說來喜並沒有怎麼派人去尋太子。

    但輕風是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將事情通知給太子的。

    但今天下午的時候,許行書卻突然的去了沈家。

    這讓太子覺得十分的怪。

    還有沈建賓對許行書的態度,太子覺得處處詭異。

    平日裏在朝或是後宮碰,沈建賓和着許行書,並沒有顯得多麼的熟。

    但在今天下午,許行書單騎來訪,竟然可以直入沈府。

    太子這麼些年,還是頭回碰見許行書來沈府。

    雖然說許飛與沈家特別的熟,太子也知道許飛曾經在沈家生活過。

    可自許飛回到無長公主府之後,許行書這麼多年,可是鮮少門的。

    沈建賓對許行書不冷不熱,而許行書對沈建賓卻也沒有什麼好臉。

    按理說,沈建賓幫着他養了那麼多年許飛,許行書不應該感謝沈建賓?

    太子瞅着眼前的兩個人,一個又一個的疑問,不停地往外冒。

    不過沒人給他解惑。

    沈建賓瞅着許行書之後,二話不說,便往他的書房裏引。

    許行書也不多問,便跟着去了。

    太子也想跟着,可惜是被人給攔了回去。

    既然跟不去,太子只得轉頭求助於沈四、沈五。

    可惜那倆也不明白,跟太子一樣,也是一頭的霧水。

    哥仨也弄不甭楚怎麼回事,便轉頭進去看沈永澤去了。

    沈永澤天天拿着人蔘榮養着,可着實地傷了元氣的,不養個一二年,是不能徹底恢復了。

    是這樣,沈永澤卻已經做了決定,打算着沈四成婚之後,他便回邊關。

    任着太子等人怎麼勸,他也不聽。

    好像京城裏,有人想要他命似的,非要急着離開。

    這是他身子不行,若不然,可能現在要走。

    而許行書與沈建賓進到書房之後,門口心腹小廝守着。

    沈建賓幾乎是低吼着說:

    “到底是怎麼弄的,他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你告訴他的?”

    許行書倒是面色不敢,冷冷淡淡地說:

    “你將我喊來爲了跟我吼?當年將他交給你的人不是我,要吼你去找他吼去。我沒將他掐死,已經是我的仁慈,但我決不會認他。這麼多年,你還看不出來?”

    沈建賓沉着臉,有些不相信地說:

    “果然不是你?”

    許行書冷哼,說:

    “你還猜不出來?除了他,還能有誰?至於原因,你應該也能猜出個一二來吧?”

    從進來到現在,許行書也沒有問過一聲,沈永澤的身體如何了。

    沈建賓冷冷地盯着許行書看,半晌說:

    “你還真夠無情的,半點兒也不關心他?不管怎麼說,他到底是……”

    “你別說了!”許行書低吼着:

    “他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世,如果不是他們害死了我妻子,如果我不娶那個女人,他又怎麼可能活在這世?我看到他,所想到的,是被他們害死的妻子。你讓我怎麼樣?我能怎麼樣?”

    沈建賓閉了閉眼睛,說:

    “他要回邊關去,你是不關心他,他受的何種傷,你應該是清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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