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施璋,趁着找人的機會,躲開了逸世子的人,便藏在了這裏,認真的分析起,他該如何做來。
放眼朝堂,能成爲他的賢內助的,也不在少數。
雖然說他不好再娶梁家女,但安家女孩子兒也不少,還有其他高門女子。
要真想要背景雄厚的,也不見得非是許染衣。
但這不得不說起,施璋對魏芳凝的小不心動了。
要說多愛吧,也不見得。
施璋這人,更愛的,這世只怕只有他自己了。
但這間又有太子,所以對於魏芳凝這件事,便又多了一面,對太子的不服氣。
兩樣一疊加,施璋對於許染衣,便又有了與太子一爭高下的意思。
於是乎,雖然許染衣被關在了無長公主府,但太子去,施璋也去,這哥倆個將個無長公主府都快給踏平了。
那麼最着急的是誰?
是乾武帝,他的心每聽到這一消息時,便跟澆了滾油一般。
而正好刺激着乾武帝,加快的給許染衣找婆家的速度。
而施璋着急,不單來自於乾武帝,還有許染衣對他的不理不採。
無論朝、宮裏鬥成什麼樣,京看起來,仍是一片的盛世清平。
在魏芳凝與太子成親一個多月之後,威遠侯太夫人的八十歲的壽宴,太子帶着魏芳凝一起參加。
京這種宴會,幾乎每個月都會有幾家。
值得魏芳凝去,或者說能請得動魏芳凝,這位親任的太子妃的,卻不多。
而太子能領着魏芳凝來,那麼也會碰見逸親王府的人,也不足爲。
施璋也去了,只不過他卻是報着目的。
他自己未婚已經有庶子了,但卻挑着機會,趁魏芳凝落單,將身邊的人全部支走,湊了過去。
挑撥離間的意思明顯。
魏芳凝身邊除去丫頭之外,有輕風,倒也不怕他。
而且魏芳凝還挺佩服施璋的。
魏芳凝現在是太子妃,她不用做什麼,只呆在哪兒,便會不停的有人往跟前湊。
所以想要找個她落單的機會,真的非常的難。
因此,她能落單,看來施璋的努力功不可沒。
魏芳凝雖然不似入宮那樣隆重,但她的衣服是顏色,是與僅次於皇后的淺金黃色,頭鳳釵搖曳,盤籬的月季雖然沒有花,葉子卻是翠綠翠綠的,魏芳凝在翠籬帝頎長而立,面事着微笑,等着施璋給她行禮。
於國她是太子妃,於皇家她是皇嫂。
施璋瞅着魏芳凝,有一瞬的失神。
她在他的眼裏,蛻變得更加的光彩奪目了。
施璋的手用力地攥了攥,迅速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將臉本來繃緊的肌肉放鬆下來,同樣微笑着,走向魏芳凝,離她在和禮又不遠的地方站住,衝着魏芳凝一躬身,笑說:
“許久不見皇嫂,一向可好?”
魏芳凝對於施璋,並沒有太過深刻的感覺,不過依着最近的情形,也大概猜着施璋所來何事。
“謝璋弟關心,本宮過得還不錯。璋弟怎麼沒在前邊,過來這邊有事?”
施璋左右地瞅了瞅,丫頭們都識相地退在一邊,垂手站着。
其她的女客,已經被施璋讓人給清走了。
所以魏芳凝才能清淨地站在這裏。
施璋笑了,他將目光放到了盤璃的月季葉子,說:
“太子對你好嗎?”
以着叔嫂關係,施璋的話有些逾矩,也有些突兀。
魏芳凝面表情已經有些不好,但仍是撐着禮貌地微笑,說:
“謝小叔關心,本宮是太子妃,自然是一心一意對太子好,太子是儲君,自然是處處以國事爲重。而本宮的職責,便是讓太子無後顧之憂。”
聽得魏芳凝十分的官方,義正言辭地說法,施璋只是面露鄙夷地嗤笑了聲,說:
“倒是沒想到,能做出在昌侯府門口,腳踢新娘子的人,竟然這樣的賢惠。我倒是小瞧了太子的魅力,太子妃娘娘倒是從悍婦變賢妻了。”
這酸的,只怕整個園子的人,都能聞着醋味了。
魏芳凝的眉微蹙了蹙,然後仍是強挺着客氣疏離地笑,說:
“本宮不覺得身爲太子妃,哪裏不對。”
施璋已經撐不出笑了,只有越聚越多的不服氣,說:
“太子妃成婚未過百天,太子便想納側妃,難道太子妃也不氣?”
魏芳凝真的很想說:
“大哥,的庶子都生出來了,你將來的媳婦還沒進門那。跟你起來,太子真的已經很不錯了。別說太子根本沒有真的想納許染衣。”
雙重標準成這樣,魏芳凝也是醉了。
此時的魏芳凝,已經看不出來,施璋來是挑撥她與太子的關係,還是來爲她打抱不平的了。
魏芳凝可不想,與小叔子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來,於是沉了臉色,說:
“小叔是不是聽了什麼流言?”
施璋瞅着魏芳凝,想從她臉探出些什麼來。
可惜魏芳凝一臉肅穆,或許還帶着隱忍的薄怒。雖然魏芳凝掩飾得很好,便仍是被施璋窺出一點點來。
因爲他的話?還是因爲猜着太子要納許染衣?
施璋拿不準,但他相信,女人天生嫉妒。
這樣一想,施璋又有幾分的自信了,嘲諷地笑了,覺得他似乎有些高看了魏芳凝,便又說:
“太子沒與皇嫂說,太子欲納染衣表妹爲側妃?若不是皇不準,只怕現在東宮已經要再次準備喜事了。”
魏芳凝臉色未變,心裏想着,在這兒跟她東扯西扯半天,還是扯到這面來了。
看着施璋那副爲她不值的表情,魏芳凝定然是要幫着自己的夫君的,於是十分賢良地笑說:
“小叔這話說得可有些不對了,太子納誰都是納,以前本宮未入東宮時,染衣表妹與太子感情很好,本宮沒理由說反對啊。更何況只要有眼睛的,能看出來,太子納染衣表妹爲側妃,那好處不用本宮說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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