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頭走之前,魏芳凝想了想,卻將輕風帶。
以防某些太過熱情的人,有備無患。
而在許染衣的要求下,皇后的晚餐還未擺,等着魏芳凝過來當孝順兒媳婦呢。
許染衣除了沒有眼色之外,此時陪在梁皇后跟前,倒是笑意盈盈地陪着說話,也知道揀些好聽的說。
雖然聽在梁皇后耳裏,其實還是非常的刺耳,但瞭解許染衣的梁皇后,已經非常欣慰了。
梁皇后揉着額頭,好在許染衣會和親,要是留在京裏,只怕任是誰也會受不了。
外面太監進來報說:“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來了。”
許染衣一聽,跳了起來說:“太子哥哥來了!”
說完,也不管梁皇后會有何吩咐,頭不回地跑了出去,直往太子的懷裏衝,笑着喊:“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是來看我的吧?我也好想太子哥哥呢。”
完全沒有看到魏芳凝,然後自說自話不算,還完全當成真的。
而此時,輕風便派用場。
在許染衣飛快地衝過來,輕風從邊輕快地閃前來,伸手一拉許梁衣的胳膊,呵了聲:“請小娘子自重,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請行禮。”
許梁衣哪兒受過這個?
是現在,她鬧成那樣,見了皇不跪,皇都拿她沒有辦法。
而皇后更是對她一直在遷着。
許梁衣不傻,雖然不明白確切爲什麼,或許是因爲梁太后吧。而這一切,只是讓她更加的目無人。
現在居然跳出個丫頭來,拉着她不說,還想讓她給魏芳凝行禮。
許染衣像是聽着一個笑話一樣,回手看都不看往輕風的臉招呼。
輕風毫不費力地閃開,仍是語氣平淡地說:“請許小娘子給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行禮。”
太子、魏芳凝都沒有出聲,也是說,默認了輕風的行爲。
而這更讓許染衣發怒,可是輕風只要閃,許染衣連輕手的衣角都碰不到。
許染衣大怒,斥喊:“你們都是死人?還不快給我將這不要命的丫頭命下。”
可惜這裏不是梁太后的永慈宮,也不是無長公主府裏,她自己的院子。而且她的人,又沒帶進來一個。
梓宮裏,除了梁皇后和皇之外,誰的話也不會聽的。
衆人只是垂手立在一邊,沒一個動的。
而梁皇后好像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似的,也未派人出來,也沒讓人催促。
一切都是靜默無言,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許染衣鬧到了精疲力盡,終於放棄不再追着輕風打,然後轉過頭來,憤恨地看向太子。
太子像是沒看見許染衣,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都在護着魏芳凝,好像怕她倆個誰失手,會碰傷到魏芳凝似的。
魏芳凝臉幸福的笑,刺傷了許染衣。
許染衣像瘋了一般,衝向了魏芳凝說:“都是你,要不是你的話,太子哥哥怎麼會這麼對我?我恨你,我要殺了你。”
笑容裏,有憐憫,也有輕視、不屑,還有嘲笑。嘲笑她爲了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卻將高高在的貴女,弄得如瘋女人一般。
當然,魏芳凝也篤定了太子在,不會看着她被許染衣傷着。
太子也沒讓許染衣失望,在許染衣衝來時,輕風及時前攔住了許染衣的同時,太子竟然搶在輕風之前,推了許染衣一下。
雖然說太子已經是手下留情,許染衣仍是倒到了地,然後一臉不敢相信地瞅着太子發愣。
太子護着魏芳凝,咬着牙說:“無論是誰,也不準碰凝妹一個衣角。”
許染衣不敢置信地瞪瞅着太子,幾乎算得是萬箭竄心。
對着許染衣那張絕美悽然的小臉,魏芳凝也只能無聲嘆息。因爲魏芳凝知道,許染衣的執着,根本不是常人所以理解的。
面對許染衣對太子的癡戀,魏芳凝居然能懂得賭徒的翻本心裏。
大概是一開始投入太多,而得不到太子的迴應不甘心,若是收回了,那麼之前投入的付之東流。許染衣一邊夢想着有朝一日太子會看到她的好,一邊不甘心的只得繼續投入更多的感情。
而投入越多,卻也越不甘心,惡性循環之下,沒有停止。
而且魏芳凝一世的經歷來說,暗戀着男人的女人,有一套自己的倫理。在她們眼裏,無論是誰陪在她們喜歡的男人身邊,都是配不這個男人的。
而只有她們自己,纔是最爲相配的。她們是完美的,可以爲男人犧牲和無私奉獻的。
她們可以無視男人的需求,也許男人自己喜歡奉獻,只確定自己認爲對的。
所以太子的話雖然傷了許染衣的心,但許染衣卻死不肯放棄。
許染衣在太子這受了氣,也只能讓她更恨魏芳凝。
果然,許染衣只瞅了一眼太子之後,便滿是惡毒憤恨地瞪向了魏芳凝。
好像剛剛推倒她的是魏芳凝,而非太子。
而在這時,有嬤嬤從屋裏出來,前與太子、魏芳凝行禮說:“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請二位進去,外面冷,別再着涼可不好了。”
太子和魏芳凝點了點頭,瞅也沒瞅許染衣一眼,便進到了梓宮的正殿裏。
從許染衣身邊走過去時,太子小心翼翼地扶着魏芳凝,輕言問着:“剛剛有沒有碰到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嚇着沒有?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等一會兒讓他們做點兒壓驚湯來,別再晚做惡夢。”
魏芳凝“嗤嗤”地笑,以甜着發膩地聲音說:“瞧給你嚇的,我沒事,有太子在我從來都不擔心的。”
許染衣大喊着說:“太子哥哥,這種女人有什麼好?她只想到她自己,有危險了,竟然只知道指着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看不見嗎?我……我……”
她接下來的話,魏芳凝沒有聽到,但卻也猜着,應該是她可以爲太子去死。
/50/5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