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嬌 >381 不對
    太監頓了下,心下暗暗叫苦,覺得太子妃並是個好騙的,幸好他還算是有些急智,連忙又說:

    “回太子妃娘娘話,本來奴婢們是可以的,但太子似是有些神智不清,不讓人碰,皇又擔心傷着太子殿下,所以纔會派了小人來問娘娘。三寸人間 .yanqingshu.”

    說着話,偷覷了眼魏芳凝,見她好像十分着急的樣子,那太監又說:“醫女說她不得太醫,對於脈相只懂得一些皮毛。不看傷倒也可以,是要畫出太子身傷的樣子,多大,長在什麼位置,她如能知道如何下藥了。”

    魏芳凝聽了之後,面露出急切之色來,說:“紅芍快去研磨,本宮這畫去。可真是急死了,太子現在怎麼樣了?可有生命危險?”

    太監連忙安慰說:“娘娘放心,有皇在呢,不會讓太子出事的。再說小人聽醫女說,舊嫉好治,只要下對藥行,太子洪福齊天,一定會沒事的。”

    一時間,東宮裏的丫頭全都忙了起來,研磨的研磨,取紙的取紙,拿筆的拿筆,魏芳凝快速地畫出一張圖來,並標明瞭疤痕所在的位置,竟然連多深都寫了。

    太監拿到手之後,心面全是大喜之色,說:“太子殿下這下可算是得救了,小人這回宮裏去了。”

    魏芳凝起身親自相送,並說:“還望內貴人速度一些。”

    平準閣裏,衆人都在等着兩位梁大人和沈建賓、安雲響回來,可以用得鴉雀無聲來形容了。似乎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誰都沒有心情說話。

    梁太后瞅向太子的眼神裏,是信心十足的志得意滿,面掛着嘲諷地笑。在笑太子的不自量力,不過是在做垂死掙扎罷了。

    而太子則是面色平靜裏,嘴角也掛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似的。

    一片寂靜之,梁禮、梁祖再加沈建賓、安雲響總算是回來了。光看面色,二位兩大人掛着滿意的笑,梁太后心下頓時更加有底了。

    而沈建賓和安雲響兩個,則是一臉的諱莫如深。

    但梁太后已經看不見,笑得別有深意地問:“不知道那逸魏側妃可曾畫出太子的疤痕來?”

    梁祖雙手舉着一張紙,說:“幸不辱命,逸魏姨娘畫出來了。”

    梁太后示意太監過去接,然後陰陽怪氣地說:“拿給施麟看,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太監從梁祖手裏接了過來,然後小步又雙手送到太子面前。太子接到手裏看了,微微地一笑,然後遞給乾武帝說:“父皇看看,可與兒臣身的一樣?”

    太子一副全不在意的樣子,對紙的東西不怎麼感興趣,轉而問:“兩位舅舅,孤想問,這紙的東西,真的是逸魏姨娘畫的?兩位舅舅是親眼看見的?還有沈大人、安大人,也都在邊看着的?”

    梁禮說:“這還能有錯了?自我們四人親眼看着她畫出來的。”

    沈建賓和安雲響這時候卻同時說:“梁大人慎言,我們二人可是在外面等着,只兩位梁大人進去拿的東西。”

    梁禮和梁祖說:“還不都是一樣,牢房裏又沒有別人。”

    沈建賓笑了,說:“那怎麼能一樣?我和安大人說也要一起進去,二位梁大人是怎麼說的?非要讓我們二人在外面等,畫個圖畫了許久,還真是怪。”

    梁禮和梁祖的臉都不大好看,但他們拿沈建賓、安雲響沒有辦法,也只得聽着。

    爭執此停下,殿內的人神色各異。

    太子聞言,但笑不語,讓殿內的人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太子是什麼意思。

    乾武帝接到手,卻是沒有看,只是笑。

    梁太后也沒明白太子語裏的深意,而是對太子遞給乾武帝看,不大高興,沉着臉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萬一皇包庇你怎麼辦?既然她畫了,太子是要哀家派人驗,反正這裏又沒外人,不若太子將疤痕露出來,哀家要親自看。”

    太子沒有說話,卻瞅着逸王世子在笑,笑得逸王世子心下發毛。然後心下又不服氣,覺得太子已經落到如此地步,理應老實呆着,竟然還一臉沒事人一樣。

    逸王世子冷笑着說:“太子的臉皮可真是夠厚的,醜事都已經被揭發出來,竟然不說羞愧地請罪,還笑得出來。”

    乾武帝瞅了眼那圖,說:“朕記得逸世子小的時候,十分淘氣。”

    逸世子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那種預感十分不好。可又說不到底是哪兒不對,現在的情形明明已經差不多要定太子的罪了。

    梁太后不樂意地說:“皇提這些個幹什麼?”

    乾武帝將手的約遞與太監,對梁太后說:“母后看一看,知道了。”

    梁太后不解,從太監手接過紙來一看,臉色立時變了,轉而卻又冷笑着說:“皇這是什麼意思?人淘氣都差不多,太子的傷,不也是從樹掉下來的。”

    乾武帝起身,對着梁太后一揖,說:“那請母后恕太子失禮吧。”

    梁太后強撐着笑,說:“太子,將衣脫下去,哀家倒要瞧一瞧是不是你。”

    太子倒也大方,便當殿脫起衣服來,在沈家的鍛鍊下,露肉的太子身子十分的健碩,並不似平時穿着衣服時,給人的那種弱書樣的印象。

    關鍵是,太子身也有傷,卻並沒有圖畫畫的那種傷。

    乾武帝臉一覺,突然大喝了聲:“來人,將逸世子的衣服給朕剝了。”

    梁太后也跟着變也臉,喊:“哀家看誰敢!”

    而逸世子終於明白,他那不好的感覺從何而來了。想要掙扎着逃跑,但安雲響和沈建賓兩個不能讓,這兩個迅速閃到門口,將門堵住。

    而平準閣畢竟是乾武帝的地盤,太監也是聽乾武帝的,三下兩下,便將逸世子給按住,並將衣給扒了下來,胸口處的疤痕,與那圖紙的一模一樣。

    梁禮、梁祖都愣住了,完全沒有反應,不明白那畫怎麼會畫的是逸世子身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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