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但沒有任何心疼,甚至還在笑,還因此降低了黑化值。
黎顏一直清楚沈駱愉悅的點很奇怪,但沒想到他的點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黎顏,別追下去了,有些人註定這輩子沒可能的。”
“那你今天晚上爲什麼要來接我?你直接讓我跟張浩走不就好了嗎?”
“黎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憤怒什麼?憤怒我跟別人走?你明明在乎爲什麼非要推開我?”
這話不禁讓黎顏想到上一世,他在報復自己嗎?
“黎顏,你就這麼喜歡我?”
“好啊,我滿足你好了吧!”
“啊!”黎顏被沈駱一把推倒欺身而上,“沈駱你幹什麼!”
沈駱咬着牙:“你!”
“沈駱,你住手!”沈駱一把撕掉黎顏的長袖,黎顏是真的慌了。
“我不要,我說了我不要!”
少女蜷縮起身體,沈駱停手,惡劣的說道:“看吧,這就是我的本性,你現在覺得喜歡我你可以忍,但以後呢?”
“及時止損吧黎顏!”
黎顏聽着關門聲,她咬着下脣,臉色慘白,直到血珠沁出來她都沒有哭出聲。
沈駱換了衣服,迎着雨點走向了後院。
那裏有一座墓碑,墓碑前的鮮花還未凋零,雨點點綴着白色的花瓣。
他跪在墓碑前,伸手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而那照片中的女人跟他的眉眼有三分相似。
“媽,我又來看您了。”
轟隆——
“我知道您不願意見我,畢竟有我這樣的兒子,是您的恥辱。”
“您說的沒錯,我這種人早晚都會遭報應,現在報應來了,您開心嗎?”
“您總說我認賊作父,可我不是爲了您嗎?”
“您爲了那點可笑的自尊心,連命都不要了,您想過我嗎?”
“您說,要是您接受了治療,兒子我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媽……”沈駱捂住眼,嗓音哽咽,“媽,我錯了,我該聽您的。”
“至少我在遇見我喜歡的女孩兒時,我還能自信的說我是個好人,我能給你安穩的幸福。”
輕盈的雨點壓彎了沈駱的腰,他低着頭從臉頰滑落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直到深夜雨停了沈駱纔回房間。
他走到熟睡的少女面前蹲下來,明明是睡着了,睫毛上的淚珠卻未乾。
沈駱注意到她咬破了嘴脣,從旁邊的抽屜裏取出藥膏輕輕塗抹。
“對不起。”
沈駱低估了他對黎顏的感情,他以爲他能離開黎顏是因爲不夠愛,而事實恰恰相反。
比起自己令人噁心的愛,他更想黎顏活着。
他已經看過一個女人的慘狀了,他不能再看着黎顏也倒在他面前。
他太害怕了,害怕到只會逃避。
第二天黎顏醒來的時候,沈駱已經不見了。
牀邊只留下一張字條:“新衣服在桌上,司機在外面等着,我不會回來,別等。”
“這算什麼?單方面分手嗎?”
“宿主,雖然不想打擊您,但是你們兩個好像沒在一起唉!”
“你死!”
黎顏不認識路,下樓的時候還想着怎麼出去,結果就看到一條厚重的紅毯從大樓門口蔓延出去。
黎顏光着腳踩上去,質地很柔軟。
順着紅毯,黎顏走到了小路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那裏。
一名五大三粗的司機走向黎顏,手裏提着兩個袋子:“小姐,這是少爺給您準備的鞋子和衣服,您可以上車換。”
“沈駱人呢?”
“抱歉小姐,少爺只吩咐了任務,並未告知行蹤。”
“誰要他的東西!”
黎顏正準備上車,司機卻按住了車門:“小姐,少爺特地囑託過我,一定要讓您換上,如果您不換我就會失去這份工作。”
“你!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
沈駱好像料定了他不會穿莊園裏的衣服,又讓人特意在這裏設置了關卡。
“小姐,請您不要爲難我。”
黎顏奪過司機手裏的紙袋上車,等到她喊了聲出發,司機才從遠處回來。
車子從郊外駛入市區,黎顏看着略微熟悉的路線,問道:“你這是要送我去哪兒?”
“當然回小姐您的家。”
“可是我家在另一個方向。”
“少爺說了,送您回到父母身邊比較安全。”
沈駱他腦子怎麼想的?她回到那對夫婦身邊才更危險吧?
“我不回去,送我到海灣公寓。”
“小姐,少爺已經將您海灣公寓的房子退了,並且行李也都幫您搬回了黎宅,您就算回海灣公寓也沒有地方可住。”
“你管我有沒有地方住,本小姐有錢,我再租一間不行嗎?”
“小姐,如果您今天不回黎宅,那您的信用卡將會被停,您就只能留宿街頭了。”
黎顏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沈駱的手到底能多長,竟然能伸進黎家。
然而更離譜的還在後面。
黎顏一下車,司機立馬就走了。
與此同時,黎家夫婦也迎了出來。
“顏顏你終於回來啦,媽媽想死你了!”黎母一把抱住黎顏,愛撫的摸着黎顏的腦袋。
向來冷漠的黎父也帶着笑:“顏顏既然回來了那就快進去吧,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黎顏在衆星捧月中被迎進了家裏,喫飯的時候黎顏還提心吊膽的生怕某個盤子裏有毒。
飯喫到一半,黎顏終於是忍無可忍:“爸媽,你們怎麼這麼反常?”
“有嗎?”黎母問向黎父。
“沒有,很正常。”
“你們這麼熱情,到底是因爲什麼?”
“顏顏這是說的什麼話,父母關心女兒這不是很正常嗎?”
放到別人家裏是正常,放到他們家裏這就是反常中的反常。
“我喫飽了,先回房間了。”
黎顏要走,黎父開口了:“昨天你歐伯父來了,提的是婚約的事情。”
“你們怎麼說的?”
“爸知道你不喜歡歐家那小子,所以婚約已經退了,並且歐家跟厲家的合作都停止了,以後不會跟歐家有任何來往。”
歐家可以說是攀附着黎家生存下去的,如果停止了合作,歐家跟廢了沒兩樣,可這樣的話黎家也會有極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