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有七千積分的話,她還能小賺幾百,不虧不虧!
吱呀——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軒轅珏快走兩步,直接將軒轅柯柏擋了回去。
“顏顏,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你不要憋着,我做燒雞給你喫好不好?”
“我不難過。”
見黎顏面色如常,軒轅珏以爲黎顏強顏歡笑,心裏就更慌了:“你如果想哭就哭出來,我陪着你。”
“我真沒事,我已經哭完了,現在想喫燒雞。”
軒轅珏確認黎顏臉上沒有任何傷心,這才拉着她去御膳房。
“嘖嘖嘖,瞧瞧這一臉落寞的樣子,嘖嘖嘖……”
上官逸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冒出來的,圍着軒轅柯柏就是一頓揶揄。
“你想死?”
“你要是殺我,黎顏也得完蛋。”
軒轅柯柏臉色驟變:“你有取蠱的辦法了?”
“那沒有,但我可以讓她多活幾年,避免爆體而亡。”
“就沒有痊癒的辦法?”
“沒有,而且就算有痊癒的辦法,也沒必要用了。”
“爲什麼?”
“軒轅珏喫下了解藥,他體內的毒雖然是解了,但是他的身體早就被毒素折磨得傷痕累累,這是不可逆轉的傷害,保守估計,他頂多能活三年。”
“這跟能不能治好黎顏有關係嗎?”
“你說呢?”上官逸眉頭一挑,言外之意明顯。
軒轅柯柏逐漸反應過來。
是啊!黎顏爲了軒轅珏命都不要了,軒轅珏要是死了,她就算痊癒了,也不會獨活。
“你就看在他們夫妻二人沒多少時日的面子上,給他們幾年安靜日子吧!”
“誒,你去哪兒啊?”
“不開心,去砍玉疆國主的狗頭!”
…
“嚐嚐鹹淡合適嗎?”
軒轅珏撕下一塊肉喂到黎顏嘴邊,黎顏就着他的手喫下去。
“嗯,剛剛好。”
上官逸走到門口:“咳咳…有我的份嗎?”
軒轅珏切着配菜,頭也不擡:“處理好了?”
上官逸一臉臭屁:“當然,我出馬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你們說什麼呢?”黎顏一頭霧水。
“沒說什麼,我們回房間喫飯。”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上官逸唾棄:“用完就扔,真沒良心!”
…
夜晚,黎顏坐在軒轅珏腿上,伸手去摘軒轅珏的面具。
見軒轅珏要躲,黎顏故作生氣,他只能隨黎顏動作。
取下面具,黎顏心疼的摸着那斑駁疤痕,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
“可以不戴嗎?”
“怕嚇到你,而且會影響興致。”
隨着對方蠱惑的語氣,黎顏小臉一紅:“少不正經。”
她手臂穿過軒轅珏腋下,在枕頭下摸索着什麼,最終取出來一枚藥瓶。
軒轅珏也沒問那是什麼,任由黎顏在他臉上塗抹。
一邊塗,還一邊嘟囔:“虧了。”
“什麼虧了?”
“沒事,說今晚沒多喫點燒雞,虧了。”
“不虧,以後天天都給你做。”
“好。”
三日後。
“顏顏!”
“顏顏!”
黎顏正坐在涼亭裏和泥,隔着老遠就聽到軒轅珏歡喜的聲音。
看着軒轅珏自信的模樣,黎顏跟着開心:“祖傳的當然神奇,以後你可以不用帶面具了。”
卸掉了癡傻跟醜陋的稱號,軒轅珏可以說無可挑剔。
軒轅珏低頭抵着黎顏額頭,嗓音暗啞:“謝謝你。”她就是上天來拯救他的天神。
“不用謝,你的陪伴讓我很滿足。”
他的陪同,也給她這趟孤獨的旅途,賦予了全新的意義。
“想做什麼?”
“上次的泥人不是摔壞了嘛,我想重新做一個,當做紀念。”
他們兩個也不知道誰先走,萬一她先走,還能給他留個念想。
修長的手指抹走她臉上的泥點:“我陪你。”
-
三年後。
“啪!”
漆紅的木桌被重重一拍,桌上的藥草都跟着一抖。
“你不是說他三年就死嗎?那外面活蹦亂跳的傢伙是誰?”
屋外,軒轅珏教着黎顏輕功要領,歡愉的笑聲不時傳進房間。
“哈哈哈哈……”
上官逸笑得蠻尷尬的,他本想着找點事情轉移軒轅柯柏的注意力,好讓他逐漸忘記黎顏。
結果誰知道這傢伙數着日子過活,這三年之期一到,就火急火燎的趕回皇宮,然後領着他吃了一嘴狗糧。
“俗話說迴光返照,說不定過幾天就死翹翹了。”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不然老子先送你見閻王!”
黎顏看着一前一後離開的兩人,不解的轉向軒轅珏:“他們不喫晚飯了?”
“可能是家裏着火了吧!”
“哦~你再教教我,爲什麼我飛不起來啊?”
黎顏功夫不錯,但不會輕功。
之前是靠妖力飛,進了小世界是靠靈力,這輕功還真是她的弱點。
軒轅珏抿脣,指了指臉頰:“有獎勵就教。”
黎顏紅了臉,閉眼親過去,軒轅珏卻壞心思的一轉,噙住了柔軟的脣瓣。
-
“煥顏膏…兩萬積分,傳送符、替身紙人、蠱毒抑制丸這些零零總總加起來七千。”
“現在您還有28萬積分,九百五十萬物資。”
黎顏躺在玻璃牀上,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嗯。”
毛球湊到黎顏面前,黑豆眼裏透出八卦:“宿主,您視積分如命,怎麼會捨得花兩萬?”
她自己用的抑制丸都是最便宜的,她說兌換煥顏膏的時候,毛球還很意外。
不過好感值沒動靜,毛球還是有點失望。
黎顏眨動着眼睫,幽幽道:“不知道。”
她就是突然想兌換,身體就跟着做了,沒什麼特別的想法。
“宿主我一直想問您,您爲什麼寧願拿命救人,都不願意花積分?”
“小世界裏命沒了還可以重生,積分沒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毛球循循善誘:“那您捨得用積分,是不是就代表反派大人比您沒做完的事情更重要?”
黎顏沉默了一秒,避而不談:“去下個位面。”
-
“這次的賽事與往年相同,但是我們隊可能會有人員變動……”
黎顏睜開眼,耳邊是清朗的男音。
會議室內,十幾名穿着相同制服的人坐在長桌兩側,黎顏的注意力逐漸偏移。
“毛球,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