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喫得有滋有味,臨了歐陽紀估計是真的不相信黎顏,還把冰箱裏的燒雞給端走了。
歐陽紀回到家裏,面無表情的將燒雞放到了裝修精緻的廚房內,離開的時候還順帶關上了路由器。
黎顏靠着椅子砸吧了兩下嘴,似乎在回憶烤雞的味道。
這喫飽飯就想睡,黎顏雙腳往椅子上一盤,準備先睡個午覺。
然而她剛閉上眼,就被人薅了起來。
“幹嘛啊!”
黎顏不耐煩的睜眼,歐陽紀去而復返,手裏還端着一杯溫水。
“你還沒吃藥。”
“不喫行不行?”
“不行!”歐陽紀將藥片塞到黎顏手裏,黎顏迷迷糊糊的喫下去。
藥效發揮的很快,黎顏眯着眼請求:“紀神,我可以睡個午覺嗎?”
“可以。”
黎顏打着哈欠準備躺在椅子上睡一覺,結果下一秒就騰空而起。
“誒!”黎顏嚇了一跳,慌忙中摟住了歐陽紀的脖頸。
眼神落在脖頸上的時候,黎顏又想到了電梯裏尷尬的一幕,頓時眸光四處飄蕩。
不過歐陽紀沒注意到黎顏的尷尬,將人放下後就出了臥室。
歐陽紀返回書房,坐着轉椅來回轉動,指尖無聊的擺弄着手機。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撥通了個電話號碼。
“喂?”那邊似乎剛睡醒,聲音聽起來迷迷瞪瞪的。
“幫我找個人。”
“哥哥你知不知道m國現在還是晚上睡覺的時間?”
“我沒讓你現在找人,你只需要在一個月之內,動用你的人際關係,幫我找個具有衝鋒手潛質的隊員。”
就算不用看,歐陽紀也知道對方翻了個白眼。
“大哥啊!我是個搞服裝的,對於你們這些電競行業不感興趣,更沒有了解,我上哪兒給你找人?”
“你可以選擇拒絕,但是你要想清楚,你的八字還在我手上。”
電話那端的男人“噌”的坐起,一臉殷勤:“哥您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別說一個月,半個月之內我保證給您找到,您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吩咐嗎?”
“沒了。”
歐陽紀掛斷電話,長指揉捏着眉心。
昨晚突入起來的陣痛還歷歷在目,這種事情雖然是第一次發生,但他心裏卻沒有震撼,反而覺得很正常。
就好像……這種事情早有預料。
他撩起袖擺,一根紅線綁在手腕上,延伸出去的紅線浮動在半空中,那一端就像是大海上漂流的浮木,找不到歸家的方向。
他手指掐算,手腕上的紅線卻越收越緊,直至勒出了血痕,他才堪堪停手。
還是算不出來。
七歲開始,他便接手了祖傳的道觀,他算了二十年,都沒算出紅線那端是誰。
他坐在門口,目光望向彼端的臥室。
以前這條紅線很短,可自從她出現後,延伸出去的紅線就變長了。
會是她嗎……
…
“嗯~”黎顏睡醒伸了個舒緩的懶腰,腦袋側過去,看向外面的太陽。
可能因爲天氣有些陰,外面的陽光並不刺眼。
她揉着眼睛坐起,反覆轉動手腕觀察,眉心凹出了褶皺:“奇怪,是錯覺嗎?”
“毛球,你剛剛有沒有看到奇怪的東西?我手上好像有條線。”
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啊!
“什麼紅線?”毛球正理着自己的毛髮,根本沒注意到什麼紅線。
黎顏也覺得奇怪:“可能是看錯了吧!”
“該起來訓練了。”
聽到“訓練”兩個字從門外傳來,有那麼一瞬間,黎顏真的想逃。
“知道啦,這就來。”
湊到梳妝鏡前理了理頭髮,黎顏出來的時候感覺歐陽紀怪怪的,盯着她的眼神好像是審視。
“我臉上有東西嗎?”黎顏摸了摸臉。
“沒事,你下午還需要練四個小時,如果不想趕不上晚飯的話,就儘快。”
說到喫飯,黎顏期待道:“有燒雞嗎?”
“沒有。”
“哦~”黎顏失望的話音落下,邁着小碎步進了書房。
-
“現在是訓練時間,你們圍在這裏做什麼?”
高路齊經過訓練室,主力隊的幾個人跟二隊的湊在一起議論着什麼。
關鍵的是,高路齊聽到了黎顏的名字。
主力隊的狙擊手馮巖打着哈哈:“沒什麼,我們這就去訓練。”
“什麼叫沒什麼?”
衆人準備一鬨而散,突入起來的吼聲惹得訓練室裏一陣死寂,就連外面的微風都入耳清晰。
此時,主力隊的衝鋒手周宇不忿的盯着高路齊。
“你什麼意思?”高路齊反問。
“想必隊長你也聽到了,我們就是在討論副隊。”
高路齊怒吼,“gl戰隊沒有副隊!”
他知道對方說的是黎顏,他只是不想聽到這個名字而已。
“隊長,這馬上就要洲際賽了,如果我們在洲際賽中失利,那我們就是去了世界賽的資格。”
“六年了,我們還能有幾個六年,如果今年還不能拿到世界冠軍,那我們這些年的努力還有什麼用?”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高路齊已經不耐煩了。
“我覺得副隊的離開是因爲你,所以隊長你有責任將副隊勸回來。”
周圍的隊員雖然沉默,但那灼灼的目光顯然是默認了周宇的說法。
“說白了你是捨不得黎顏對吧?既然如此,那你就跟她一塊離開!”
聽到這話,馮巖立馬站出來解圍:“隊長,周宇說的都是氣話,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周宇,快點跟隊長道歉!”
雖然他們四個是一起從艱難時刻度過來的,但是隨着gl戰隊越火,名氣越大,他們之間的上下級關係就越明顯。
現在,他們心裏到底有沒有把對方當做同伴,估計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聽到對方要趕自己走,周宇的氣勢弱了下來,但他還是不服氣,也不願意道歉。
黎顏走了,他們的處境本來就很難,要是周宇再被趕走,那這gl戰隊算是與世界賽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