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黎顏雖然無父無母,但有我這個哥哥呢,你可別想忽悠我們家小白兔!”
見兩人吵得不可開交,黎顏頭都大了:“王哥你放心吧,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你就相信我的眼光吧!”
“黎顏,你這是同意跟我在一起了?”陸池淵興奮的跑過來,卻被王陽陽橫在中間。
“你確定你要跟他在一起?”
“嗯,我很確定。”
王陽陽嘆了口氣:“我也不是阻止你,我只是怕你識人不清,最後受傷害。”
陸池淵不由分說的拉走黎顏,保證道:“雖然我不太喜歡你,但是顏顏既然拿你當哥哥,那你也就是我哥,我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傷害顏顏,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王陽陽白了陸池淵一眼,嘆息道:“真是兒大不中留,既然你喜歡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不過我可以警告你小子,雖然我知道你背景大,但我王陽陽在這圈子裏混了二十年也是有人脈的,你要是欺負黎顏,我就讓你在這圈子裏混不下去!”
王陽陽在揹包裏掏了掏,拿出一個房產證:“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跟你說我要去別的公司帶新人了,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房子送你,以後被欺負了還能有個家住。”
“王哥!”黎顏哽咽着,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別說了,我知道你志不在此,這個圈子你要是想留下來,我就還帶着你,你要是不想留,咱們以後也能常聚。
另外《露營記》最近不會開工了,他們應該會重新找嘉賓,如果對方還中意你,我會聯繫你的。”
說完,王陽陽看了兩人一眼,離開了公寓。
看着王陽陽消失的背影,黎顏含淚笑了笑:“沒想到我來這裏認識的第一個朋友,竟然這麼快就走了。”
“別哭,以後我陪着你,永遠都不會走!”
……
迎風的露天台上,秦兔靠着背靠欄杆眺望着遠處的雲海。
歐陽紀走進天台,看向不遠處的秦兔,飛揚的髮絲遮住了她的臉。
似乎感應到了視線,秦兔回眸:“失敗了?”
“白儒言似乎跟黎顏達成了某種共識,他放過黎顏了。”
“所以呢?”
歐陽紀攤開的手心裏放着一枚紅鐲子:“白儒言離開之前給了我這個。”
“是什麼?”
“他說,如果我帶上這個東西將會永遠失去自由,但可以活下去不必擔心魂魄消散。”
停頓了良久,歐陽紀又問:“你是不是跟白儒言做了交易?”
“你不是也跟我做了交易嗎?讓我扮成黎顏的樣子,騙過所有人。
白儒言知道了你的想法,就讓我假扮黎顏將陸池淵騙到山頂別墅蒐集惡念,他給我的回報,就是這個東西。
我喜歡你,我不知道這種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我可以肯定,這種感情不是假的。
我也尊重你的選擇,戴或者是不戴,都由你自己決定。”
歐陽紀走到欄杆前,微風帶走了他的嘆息:“你知道嗎?我其實不止一次後悔曾經的決定。”
如果我沒有幫助白儒言,沒有強佔歐陽紀的身體,我是不是還有機會跟她和平相處?
哪怕不是戀人的關係,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成爲仇敵。
她說我的所作所爲是自我感動,也確實,殺了那麼多的人卻說是爲她好,忤逆她的意思囚禁她也說爲她好,幫着白儒言去傷害她愛的人,還是說是爲了她。
這不過都是爲我的不擇手段找的藉口。”
秦兔大概明白了他的決定:“你是愛黎顏,可你的愛用錯了方式,既然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再想彌補也晚了。”
“是,我是錯了,錯的離譜。”
歐陽紀將鐲子遞向秦兔:“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秦兔笑着接下手鐲,劉海遮住了她含淚的眼眸:“我明白,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要有一個結果,我還有很長的壽命,我相信我可以忘記你。”
“謝謝。”
等到腳步消失,秦兔蹲在地上壓抑着聲音哭泣。
-
“宿主,歐陽紀的身體不要回來了嗎?”
黎顏敷着面膜閉目養神,聽到毛球的話她陷入沉思。
“陸池淵已經適應現在的人生了,換回去的話他不一定能適應,而且如果把身體要回來,左翼會死。”
真正的陸池淵被厲鬼吞噬了,而厲鬼也魂飛魄散了,所以陸池淵死後是可以進入地府輪迴的。
因此,換不換身體已經不重要了。
“您還是仁慈了。”
黎顏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就覺得累了,不太想糾結這些瑣事。
“以後的日子還長,再說吧!”
……
“你確定要現在就見家長?”
豪華莊園外,黎顏突然就有點害怕了。
“你都答應我了,而且我都跟我爸媽說過了,你不能放我鴿子吧?”
“可是你爸媽真的會同意嗎?”
“是我找老婆,又不是他們找老婆,同不同意都是我說了算,你就是跟我見一面家長而已,有我陪着你呢,別怕!”
好說歹說,黎顏總算是進了家門。
…
客廳裏,四人坐在飯桌上,桌子下黎顏雙手緊攥着褲腿。
兩雙視線盯着黎顏的腦袋頂,都快盯穿了。
而餐桌上的氣氛也是格外壓抑,只是陸池淵感受不到。
“池淵,你去樓上拿來媽媽那個祖傳的手鐲,我覺得那手鐲很配黎顏。”
“媽,讓阿姨去拿不就好了,幹嘛非讓我去?”
“那個鐲子可是你奶奶留下來的,當時也是你爸戴到我手上的,按照咱們家的習俗,當然是你拿啊!”
“好吧!顏顏你先跟爸媽聊,我馬上回來!”
看着陸池淵走了,黎顏更是一動都不敢動。
“咳咳,黎顏是吧?”陸父開口了。
“是的伯父。”
黎顏一擡頭,就能看到陸父那嚴肅的臉:“你知不知道,你跟我只差九歲,而你跟池淵卻相差十二歲,你覺得你們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