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伯伯,您既然想喝茶,那讓我來吧,正好我也學了些茶藝,您順便給我點評點評,好讓我知道自己哪裏不足。”
“晚晚果然是謙遜,又知道上進,我們家司徒修能跟你訂婚,那真是他的好福氣!”
聽着兩人互相寒暄,司徒修左耳進右耳出,一句都不迴應。
向婷晚趁着沏茶的功夫,帶着女兒家的嬌羞,偷偷看向司徒修:“這幾年也不常見,修哥哥又成熟不少。
不過修哥哥性格好像沒怎麼變,小時候修哥哥就不愛說話,現在還是一樣的。”
“他就是這臭性子,不過心思還是細膩的,只是內向了些。”
“沒關係,我這個人還算外向,正好跟修哥哥互補。”
看着向婷晚不斷幫司徒修說話,老爺子也是越看越滿意。
司徒修面無表情,接下沸騰的茶壺:“我來吧!”
他先是給老爺子沏茶,接着給向婷晚倒了滿滿一杯。
看着溢出杯壁的清澈茶水,向婷晚揚起的紅脣有着撐不住了。
老爺子瞪了司徒修一眼,將自己的茶杯放在向婷晚面前:“我這套茶具也是淘來的好貨,你父親也喜歡喝茶,待會兒拿套茶具回去給他。”
老爺子這是在表示,他支持向婷晚,見此,向婷晚維護住了臉上的笑意:“那就先替家父謝謝司徒伯伯了!”
對方這掩耳盜鈴的樣子,真是令人不爽。
“茶具配好茶,這茶葉也帶回去吧!”你的人跟心意也帶回去,他不收!
對方頻頻駁了面子,向婷晚臉色煞白,輕咬着下脣。
不過兩秒,她又調整好情緒:“這茶葉是給伯伯帶來的禮物,豈有收回的道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沒有反抗的權利!
“好茶,也得懂行的人品,不然這其中韻味,怎品得出來?”
你很好,我不配,請走不送!
“就算是懂茶的人,也是從不熟悉瞭解過來的,總要給個機會吧?”
你還沒了解過我,怎麼知道我們不合適?
“這好茶炒幹了供人品味,可甘蔗榨取了汁水,就成了無用垃圾,與其到最後被人嫌棄,不如在一開始就爛在地裏,至少是它自己享受了自己的價值。”
“甘蔗也是辛苦培育出來的,既然有價值,那就有人收,只不過看收的人懂不懂了。”
“向小姐說得好,可惜我不懂行,這東西我還真收不了。”
兩人暗地裏的意思明確,司徒修不想要這門婚事,可向婷晚是抱了決心來的,良久,兩人依舊是僵持不下。
老爺子聽着向婷晚寸步不讓的決心,也明白了向家是認定這門婚事了,他心裏也放鬆不少。
“晚晚,這天色也不早了,讓管家先送你回去,改日我讓司徒修登門拜訪!”
今天再僵持下去,也討論不出個結果,甚至還會難堪得收不了場,所以只能先讓向婷晚先離開。
向婷晚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對方既然答應了,那就代表司徒家也是中意這門婚事的,如此,向婷晚也能回去交差了。
“那好,我就不打擾了伯伯了,修哥哥我就先走,期待下次見面!”
司徒修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跟着向婷晚的步伐離開別墅。
“修哥哥,我先走了,下次見!”
“向婷晚,別人不清楚我的性子,我想你應該清楚,別讓我生氣,不然後果你清楚的。”
向婷晚上車的動作一頓,一股涼意順着背脊攀巖。
小時候她經常來司徒家玩,也見過司徒修發脾氣的樣子,說是毀天滅地都不爲過。
可向家想要出人頭地,就得依靠司徒家,所以她哪怕知道司徒修的真面目,也要將婚事定下來。
她故作鎮定,笑着打直背脊:“修哥哥,我們至少也算是青梅竹馬,總會跟別人不一樣的,而且就算你不娶我,伯伯也會讓你娶別人的,所以娶一個知根知底的,不是更好嗎?”
“我娶誰,就用不着你操心了,要是不想向家在三區消失,你最好放聰明點。”
說完,司徒修也不顧向婷晚的情緒,轉身上了另一輛車。
坐上車後,向婷晚回憶着司徒修的話,朝司機吩咐:“找個人調查下司徒修,看他身邊是不是有別的女人出現!”
“好的小姐!”
放鬆身體的向婷晚靠着椅背,揉捏着陣痛的胳膊,五指也因疼痛而發顫。
被氣得沒喫飯的黎顏坐在沙發上,聽到敲門聲,黎顏長了記性,透過貓眼看向門外。
映入眼簾的,則是具有衝擊性的胸肌。
她舔了舔脣,立馬拉開房門:“你回來啦?”
“嗯,這幾天沒在家,有沒有想我?”
這話完全不像司徒修能說出來的,黎顏反應了兩秒點頭:“有啊,不過你的行李呢?”
司徒修是藉着送向婷晚的藉口溜走的,行李也沒來得及拿。
“留在公司了。”
“哦,快進來吧!”
司徒修走進客廳,先是不經意的看向吊燈,隨後目光在整個房間裏搜索,最終停留在了陽臺露出的一片紅色上。
那束玫瑰異常顯眼,司徒修眸色微變,轉身時又恢復如常:“你買花了?”
客廳裏有監控,對方這麼問,應該是沒來得及看監控。
所以,就算黎顏說了謊,對方也會求證的。
“一個神經病留下的,不過他不會再來了。”
司徒修說話的語氣明顯變了,好像在壓抑什麼。
最終,他只是拍拍黎顏的腦袋,提醒道:“女孩子不要隨便給其他人開門,很危險的。”
“嗯,我知道了,對了,你喫飯了嗎?”黎顏趕忙轉移話題,“我有點餓了,還有幾張免餐券,要不我們出去喫吧?”
“都這麼晚了,還是在家裏喫吧,我做給你喫。”
“也好!”
與此同時,另一邊。
保養得當的富貴太太坐在餐桌邊,看着回來的向婷晚,打聽道:“司徒老爺子什麼態度?”
向父正好從樓梯上下來,看了眼牆上的時鐘。
向婷晚沒被留下來用晚飯,看來談得並不愉快,想到這點,他臉色也繃了起來。
“沒談成?”向父質問道。
“司徒伯伯還是很認可這門婚事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