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李姍姍想不到藉口,只是捂住臉頰,低聲委屈哭泣:“妹妹你誤會了。”
“你是當我眼瞎嗎?”
旁邊的趙天祿走來,擋在李姍姍面前:“李松月,你能不能不要如此霸道?”
“什麼叫我霸道,你們剛纔在幹什麼?!”
他娶李姍姍的事情,怎麼也瞞不住的,索性直接坦白了:“本宮已經準備好找父皇下旨,給本宮和姍姍賜婚了!”
“趙天祿,你王八蛋,你忘記你當初說好只愛我一個的?”
“那是因爲我當初看錯你了,你當時又溫柔又體貼,可你看看你現在的嘴臉,儼然就是個毒婦!”
李松月嘴脣囁嚅,這話宛若刀子捅在她心臟上:“我變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爲你?”
自從嫁入東宮,趙天祿對她就變了,變得冷漠絕情,變得薄情寡義。
想當初,爲了見她一面,他甚至半夜裏爬尚書府的牆頭,可現在他們偶爾見上一面,也全是爭吵。
趙天祿根本不會反思自己,只是強硬命令:“這件事情我心意已決,你現在回偏殿去!”
“趙天祿,我可以同意你娶李姍姍,但是你要給我修書一封!”
“你到底在鬧什麼!”
“我沒有鬧,我只是在告訴你,這個東宮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李松月眼裏帶着決絕,她不想再糾纏下去了,她想放過自己。
注意到趙天祿的爲難,李姍姍哽咽着:“妹妹,這件事情都是姐姐的錯,你別跟殿下吵架了,我現在就走!”
“別走!”趙天祿握住李姍姍的手腕,對方掙扎着,“殿下,你讓我走吧,我不想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想疏離我們姐妹間的感情!”
若是平常李姍姍說這話,李松月是會動容的。
可現在她看着李姍姍那張臉,從來沒覺得這個女人如此虛僞。
想起她現在的遭遇,都是因爲李姍姍的提議,看來她早就想拉自己下位,然後自己做這個太子妃,真是枉費她曾經的信任。
“姍姍,我可以讓你走,但是婚事我已經決定好了,我現在就去找父皇賜婚,任何人都別想阻攔!”最後一句,趙天祿是對着李松月說的。
“來人,將側妃帶回偏殿看管起來,沒有本宮的允許,不準放她出來!”
這次,李松月沒有掙扎,也沒有謾罵,只是有氣無力的對侍衛說道:“我自己會走。”
看着李松月的背影,趙天祿還是有一瞬的不忍,而李姍姍也怕他反悔,再次重複:
“殿下,我不想因爲我,導致你們之間出現裂痕,要不婚事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姍姍,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你不要自責,要怪就怪我吧!”
他跟李松月之間已然如此了,就算再修補,這裂痕也不能復原了,所以他必須抓緊李姍姍,才能緊握住尚書府的勢力。
李姍姍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怕是孽緣啊!”
東宮的事情並未傳到皇帝這裏,而當皇帝聽完趙天祿的請求後,他只是內心冷笑了聲。
趙天祿心裏想的什麼,皇帝也清楚,不過就是想將尚書的兩個女兒掌握在手裏,好讓尚書言聽計從罷了。
這種低劣的手段雖然難以啓齒,可只要結果是好的,那就是好手段。
“兒臣與姍姍兩情相悅,還請父皇成全!”
“朕可以答應你賜婚,但當初你娶李松月時的陣仗不小,你現在要迎娶李姍姍爲側妃,你打算按照同樣的規格進行一次?”
“這……”趙天祿有些爲難。
說實話,李姍姍不過是個庶出的,確實用不上大排場,更何況他剛貶了李松月,現在又大陣仗的娶李姍姍的話,恐怕會被人詬病。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觀察,皇帝雖然看不上他這大兒子,可畢竟也是自己的親骨肉,該幫一把還是要幫的。
“這樣,你先擡李姍姍進宮當個側室,之後你再找個理由給她擡上妃位,這樣你既不用大張旗鼓,又能給了她地位,豈不一舉兩得?”
“謝父皇成全,那兒臣想在拜月節前完婚,父皇意下如何?”他怕李姍姍因爲李松月反悔,所以想盡快讓事情落地。
“準了!”
“謝父皇!”
…
翠兒端着水盆進來,看到牀邊趴着的肥貓,毛色光滑顯然是富貴人家養的。
“小姐,您房間怎麼多了只貓啊?”
黎顏坐起來揉了揉眼,看向揣手手睡覺的小白:“將軍府的貓,昨夜迷路了,你幫我挑件衣服,待會兒我要去將軍府一趟。”
“小姐,雖然您是去送貓,可您未出閣的女子見外男,似乎有些不妥吧?”
“現在是外男,過段時間可就不一定了。”
聞言,翠兒猛然回神:“小姐,您不會喜歡大將軍吧?”
“噓!”黎顏提醒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我爹知道!”
雖然她跟趙褚只差十歲,可是若是讓丞相知道,她喜歡一個跟他同輩的男人,說不定會打斷她的腿。
翠兒連忙降低音量:“可是小姐,您若是真的對將軍有意,那這件事情肯定瞞不住老爺的。”
“那就等瞞不住的時候再說!”
她任務還沒完成,不着急成親的事情,所以還能瞞一段時間。
“好吧,小姐您自己心裏有數就行。”
翠兒知道自己勸不住,只能轉身去找合適的衣服。
…
“將軍,黎小姐來了!”
穿着練功服的趙褚正在院子裏練功,聽到這消息,也沒停下動作:“請進來吧!”
他雖然聲音平緩,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內心有多麼激動。
二壯看着趙褚越來越凌厲的動作,撓了撓耳朵,不解道:“將軍,黎小姐來了,您不得好好打扮一番?”
穿着滿是補丁的練功服,還滿頭大汗的,也太邋遢了吧?
聞言,趙褚停下動作:“你說得有道理,你先等我一會兒!”
說着,趙褚閃身進了臥房,然而他出來的時候還是穿了一件——練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