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你就會無聲無息的死亡。”
“或許，黎顏會尋找你，但是時間一長，她就會逐漸遺忘你。”
“等到十年後，二十年後，甚至更久，你將會從所有人記憶裏消失。”
到這一刻，沈巫終於怕了。
他不怕死，但他怕黎顏會忘記他。
“鄒億你先冷靜一下，我覺得事情沒有淪落到人命的地步，而且你還年輕，沒必要爲了一點感情，揹負上殺人的罪名。”
“不，你錯了，沒有人會知道是我殺的你！”
鄒億不顧沈巫的掙扎，拖着椅子往夾板邊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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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目標死亡，任務成功】
深夜，冷漠的機械聲響起。
正在處理文件的黎顏怔住，手裏的鋼筆啪嗒落地。
她瞳孔皺縮，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然質問：“什麼叫任務目標死亡？”
“我問你呢，什麼叫任務目標死亡？”
毛球不忍開口：“反派生命數值歸零，失去對位面的威脅，任務自動完成。”
心臟驟停，黎顏眼前跟着黑了一瞬。
她甚至忘了自己雙腿殘疾，站起來就往門口衝。
可沒走兩步，她重重摔倒在地。
扶着牆壁艱難站起，她進入走廊，發現鄒億站在客廳裏。
那一瞬間，兩人對視。
跟鄒億站在一起的，是黎家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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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開！”
鄒億觸碰到黎顏，就被她排斥的推搡。
她理智近乎於無。
“是不是你，沈巫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鄒億眸中閃過心虛，被黎顏捕捉到了。
她揪住鄒億的領子，期待的詢問：“你是不是也記得沈巫？”
既然是有概率被遺忘，那麼就會有概率被某些人記住。
比如鄒億這個殺人兇手！
黎父責怪道：“顏顏，鄒億是客人，你怎麼能對他大呼小叫？”
黎顏盯着鄒億對黎父黎母說道：“爸媽，我還有點事情想跟鄒億好好談談，你們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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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黎顏扯着鄒億回到她的房間。
房門關上，黎顏再次質問：“我問你，沈巫是不是被你殺了？”
鄒億似乎也是壓抑久了，大方承認：“對啊，我把他丟進海里了，你永遠都找不到他了。”
“我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別人把他忘了，但這確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想來要不了多久，你也會遺忘沈巫，只會記得我這個未婚夫。”
黎顏擡腳踹向鄒億腹部，他對黎顏根本不設防，直直撞在牀腳。
然而這比起沈巫的死訊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告訴我，他在哪兒？”
“黎顏你就別白費力氣了，他已經死了，估計屍體都打撈不上來了。”
“我問你，他人在哪兒！”
爲了讓黎顏死心，鄒億甚至還報出了準確地點。
黎顏聯繫了搜救隊，整整三天，什麼都沒找到。
“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掐斷電話，黎顏感覺緊繃的神經臨近崩潰。
鄒億端着溫水進來，看着黎顏的疲憊，他低吼道：“我說過了，他已經死了，你就別找了！”
“我到底有哪一點配不上你，讓你廢寢忘食的等他？”
黎顏疲憊的靠着椅背，三天三夜，她不眠不休，就等着有好消息傳來。
此刻的她，腦子已經停止運轉了。
看着眼前的仇人，她恨不得除之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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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並不想便宜了他。
黎顏深吸了口氣：“你就這麼喜歡我？那我問你，我是哪點吸引了你？”
“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呵，是嘛，爲此你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當然！”
“那我說要你死呢？”
鄒億果然猶豫了。
黎顏諷刺道：“面對死亡，感情果然是微不足道。”
“如果是爲了你，我願意去死！”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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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地下室。
只見鄒億跪在地上，脖頸上掛了條手臂粗的鏈條。
鏈條的另一端鏈接的，是牀頭。
他的活動範圍，也僅限十米。
黎顏看了眼手腕上做工精緻的腕錶：“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啊！”
說着，她帶起手套，拿起手邊盤子裏的牛排，像喂狗一樣丟給鄒億。
“乖狗狗，喫吧！”
牛排掉落在地，鄒億想用手去拿，卻被黎顏一鞭子抽在背上：“狗可以用爪子嗎？”
鄒億收回手，爬下去叼起牛排。
可嘴裏的東西還沒嚥下去，就又被抽了一鞭。
“啊！”
“主人賞賜你，你不該感謝嗎？”
“黎顏我——啊！”
清脆的鞭子聲迴響。
“狗怎麼能說人話呢？”
鄒億羞恥出聲：“汪……汪汪！”
“乖，你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