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將顧氏遷移到國外,國內的所有產業,全部預估價值。”
張富貴不懂這裏面的彎彎繞繞,只看到周志面色陡然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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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您準備遷移顧氏的大本營,那會影響到衆多項目的合作,有些甚至會增加合作難度,您這是何必呢?”
顧燁想帶着黎顏走,離開這個地方。
這樣就算黎顏恢復記憶,他也不怕黎顏會逃。
而且到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他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膽。
“按照我說的做,另外發佈會上,我會說這件事情,你去安排。”
周志卻拒絕道:“顧總,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等黎總恢復記憶再做決定,畢竟這裏面有她十幾年的心血,您不能這麼倉促決定。”
顧燁冷眸擡起,沉聲道:“你難道不明白,誰纔是顧氏真正的主人?”
眼看着兩人之間的氣氛焦灼,張富貴打着圓場:“周助理,顧總有顧總自己的安排,咱們都是打工人,就按照他的意思做唄,犯不着跟老闆生氣。”
“而且這事兒辦成,顧總肯定不會吝嗇獎金的,是吧顧總?”
兩人誰也不接他的話,搞得張富貴很尷尬:“這樣,晚上我做東,請你們喫大餐,周助理去忙你的吧!”
周志攥緊的拳頭鬆開,帶着替黎顏的不值:“我會安排好的,但是這件事情結束,請顧總允許我離職。”
要不是怕外人插手,會損毀黎顏這麼多年的心血,他現在立馬就把辭職報告甩在顧燁臉上了。
顧燁挑眉,示意周志請便。
人走了,張富貴低聲勸道:“人周助理跟着黎顏十幾年了,這手裏掌握着多少公司機密,你跟他鬧僵了,對你沒什麼好處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要被一個助理牽制着?”
周志不做,有的是人頂替他的位置。
顧燁將這件事情交給周志,也是對他放心。
而不是讓他對自己的決定指手畫腳。
張富貴閉了嘴,黎顏的聲音響起:“你們是因爲我在吵架嗎?”
聽到黎顏的聲音,顧燁臉上的怒意褪去,低聲開口:“沒有,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你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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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黎顏單純的點點頭,繼續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顧燁看向尷尬的張富貴,問道:“你大學志願填的哪裏?”
張富貴撓撓頭:“我沒打算上大學,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去幹點別的。”
張富貴明白自己幾斤幾兩,好的大學他上不了,自己也有點人脈,總歸是能賺到錢的。
“我給你找關係,去國外上個金融專業,學成之後來幫我。”
“如果你想賺錢,正好顧氏也要轉移,空閒的時候你過去兼職。”
“另外,你爸如果同意的話,我幫你們辦手續,你們一家都跟着遷過去,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聞言,張富貴激動的摟住顧燁脖子,假哭:“顧燁,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顧燁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將張富貴推開:“你現在要是閒的話,就去跟着周志多學學,順便幫我看着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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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黎顏窩在顧燁懷裏看電視,顧燁低頭看着她的乖巧。
一通電話不合時宜的打進來,顧燁看着來電人,按下了靜音。
“顏顏,我去接個電話。”
黎顏順勢坐了起來:“哦,你去吧!”
顧燁走到花園,站在能看到黎顏的窗戶前,接通了電話。
“顧總,您要我調查的東西有眉目了。”
“肇事死亡的那個司機,他妻子早亡,家裏有個女兒,在上私立中學,他本人是胃癌晚期。”
說到這裏,顧燁大概就明白了:“是誰僱兇殺人?”
“是您的三伯顧庭山,他最近欠了一大筆賭債,妻子帶着孩子回了孃家,他最近也爲了躲債東躲西藏,地址已經發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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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私家偵探的電話,顧燁看着發來的地址,攥緊了手機。
當天夜裏。
顧庭山準備回出租屋,卻在黑漆漆的小巷子裏被人打暈。
一桶水將他澆醒,他發現自己被綁在破舊的爛尾樓裏。
而面前,坐着他最熟悉,也最恨的人。
顧燁低頭看着手機,屏幕是臥室的監控,確認黎顏睡得安穩,顧燁才擡頭。
“好久不見啊,三伯。”
“顧燁,你知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
“原來三伯對法律有研究啊,那你知不知道買兇殺人,也是犯法的?”
顧庭山慌亂的撇開視線:“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顧燁收起手機,帶上黑色的皮質手套,從文件袋裏取出一沓照片,像撒鈔票似的摔在顧庭山臉上。
照片洋洋灑灑落在地上,看得顧庭山頭皮發麻。
顧燁起身,腳下的皮鞋發出有規律的咔噠聲。
掐住顧庭山的下頜,將臉面向自己:“三伯,你要錢我給你,你要多少有多少,但你不該想着害死顏顏。”
都到如今了,顧庭山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當年黎顏抓了我們幾個威脅,讓我們不要惦記顧家,可顧家也有我們的一份財產,憑什麼我不能動?”
“既然她黎顏不給,那我就搶過來,可惜了,我輸了。”
怪不得這些年,這羣親戚了無音訊,原來是被黎顏恐嚇住了。
爛尾樓裏,除了顧燁之外,還有四名提着保險箱的保鏢。
以及追着顧庭山要債的混混們。
顧燁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摺疊刀,下一秒,顧庭山的哀嚎響徹黑夜。
顧燁拔出他手臂上的刀,丟給那羣混混。
“他欠你們的錢我來還,但這錢能不能拿,還得看你們本事。”
顧燁坐在椅子上,拿着溼巾擦拭着手套上的血跡。
那羣人都是些沒什麼膽子的,拿着刀在顧庭山身上輕輕比劃。
直到顧燁丟了一沓鈔票過去,他們纔敢真的下手。
顧燁繼續盯着監控,看着黎顏。
而黎顏像是做噩夢似的,從牀上猛得坐起。
那時,混混握着的刀,已經懸在顧庭山心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