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嗬呃……”屠夫捂着眼睛叫喚,黎顏再抽下1根骨頭,戳在屠夫身上。
雖然骨頭的質地堅硬,但觸碰到屠夫後就會迅速腐蝕。
因此,黎顏身上的骨頭也成了消耗品。
朱芸被屠夫觸碰到的皮膚上,留下了黑手印,她看着眼前的戰鬥,已經被嚇傻了。
畢竟她從業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骷髏跟厲鬼打架,更別說拔自己骨頭當武器的骷髏鬼了。
黎顏身上的骨頭用得差不多了,那屠夫腦瓜子成了1攤爛泥。
第1次用這種戰鬥方式的黎顏,虛脫的倒在地上。
心想着腦袋都沒了,這屠夫也該嚥氣了。
誰料,黎顏心還沒放下去,屠夫的軀體站了起來。
沒有頭的屠夫找不到朱芸,卻能感受到黎顏的存在。
黎顏拔腿就往反方向跑,跑了沒多遠,發現屠夫跌跌撞撞的追來,那速度慢得令黎顏嫌棄。
朱芸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從於霍身上翻找出符咒,趁機貼在屠夫身上。
頓時,屠夫的身體被炸得4散飄0。
朱芸知道自己安全了,長舒了口氣,朝着屠夫追過去的方向鞠躬,喊道:“謝謝!”
事情結束,腿軟的黎顏飄回雲景身邊。
“道長,我跟你講,我剛纔殺了個殭屍,我可厲害了!”
“嘖,就是你不在,沒看到我的英姿,你什麼時候醒啊!”
涼風穿透破舊的窗戶,老化的支撐摩擦,吱扭作響。
沒有云景的迴應,黎顏情緒沮喪,扶着地板躺下。
她嘆息的仰望天花板,這1眼,她整個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如倒刺般豎立。
黎顏站起來,在天花板搜尋,結結巴巴的慌張詢問:“毛毛…毛球,這這這…這裏剛開是不是浮現了1雙眼?”
黎顏指着那雙猩紅雙眼浮現的位置,企圖被認同。
“我沒有看到啊!”
“怎麼可能!”黎顏踮起腳,看着漆黑的房頂,有些被燒焦的痕跡。
她猛的朝後背扭頭,警惕的環視4周,疑神疑鬼:“我總覺得誰在盯着我。”
“宿主,會不會是那個怨靈?”
“有可能,但不太像。”好像來到這座城後,黎顏體內的怨靈就沒動靜了。
朱芸扶着於霍回來,將於霍安排在房間後,過來想將雲景扶起。
“可是師兄會生氣的吧?”
可也不能讓人躺在地上吧?
朱芸躊躇了兩步,嘟囔道:“冒犯了師兄!”
朱芸從腋下架起雲景,踉蹌着將他扶到牀上蓋好被子。
黎顏飄到朱芸身邊,盯着她脖頸上的黑手印:“這痕跡不會有損害嗎?”
“會的吧宿主,不過他們應該有辦法清除的。”
-
雲景昏迷了3天才醒。
坐起來的第1件事,就是看向紅線那端。
見黎顏還在身邊待着,雲景想起了另外兩人。
他出了房間,撞上端着飯菜上樓的朱芸。
看到雲景醒了,朱芸快步迎上來:“師兄,你感覺怎麼樣了,我做了點菜,1起喫吧!”
雲景目光從飯菜掃過,落在朱芸脖頸的印記上。
“你遇到厲鬼了?”
朱芸點點頭:“是啊,不過被1個骷髏鬼救了,它真的鬼很好,真希望能當面跟它道謝。”
雲景瞄向身側,眼尾浮現欣慰的弧度。
他知道自己使用完陣法會撐不住,所以將符咒都留給了朱芸。
而讓他們來找自己,也是希望黎顏能出手。
想必這小丫頭,應該已經克服對鬼的恐懼了。
黎顏:完全沒有呢!
“於霍呢?”
“他受了點傷,在房間休息呢!”
“過去看看。”
朱芸點頭,端着飯菜領路。
於霍坐在桌邊處理傷口,見兩人進來,冷哼:“師兄不是實力強盛,怎麼倒在師弟師妹前面了?”
朱芸將飯菜放下,小聲提醒:“師兄剛醒過來,你別惹他。”
雲景沒把於霍的諷刺放在心上。
他坐下來,取出黃符、硃砂、毛筆,在符上利落的畫下符文。
朱芸阻攔道:“師兄,你用完陣法虛耗過多,還是別忙着畫符了,先喫點東西吧!”
雲景手中動作未停:“小事,無礙。”
將6張黃符分給兩人:“每天睡覺前貼在眉心,每日貼夠3個時辰,3日便能祛除體內鬼氣。”
說完,雲景握拳抵脣,咳嗽了兩聲。
“師兄,你沒事吧?”朱芸關心的上前,拍打着雲景後背,這次雲景倒是沒有拒絕。
“不礙事。”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按道理來說,自己召喚鬼門,不應該這快恢復的……
難道是丫頭幫的自己?
喫飯期間,朱芸偏頭看向雲景的白髮:“師兄,我1直想問,你這白髮是怎麼回事?”
“用了禁術。”夢境裏的鬼城,消耗的也是雲景自身的力量,所以出來後,所有的傷是同步的。
“師兄,爹爹說過禁術不可動用,可你最近頻繁使用,身體會喫不消的吧?”
“回去後閉關些時日,方可恢復,對了,城內的亡魂處理的如何了?”
“只清理了1小部分,就遇上了厲鬼,剩下的還沒來得及處理。”
“那你們這些天先休息,剩下的我來處理。”
“師兄,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着急啊?這不是你的性格。”
雲景處理什麼事情都是有條不紊,不慌不忙的,怎麼這次這麼着急忙慌,像是在趕進度似的。
雲景也沒打算瞞着,說道:“有個丫頭的魂被困在這裏了,想要讓她離開,就得破陣,但破陣之前必須解決亡魂,避免他們散落民間。”
這裏的亡魂被關得太久了,如果突然放出去,肯定會造成殺孽的。
丫頭?
聽雲景叫的親密,朱芸忽然想到那個骷髏鬼。
還有云景最近反常的舉動。
以及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
“是對師兄很重要的姑娘嗎?”
雲景低眸。
重要嗎?
回想起當時慌不擇路的吻……
他當時沒想太多,只想着打斷黎顏的思路,從而讓她自願跟着自己離開。
可明明辦法很多,他卻用了最荒唐的1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