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藥嗎?”
“不是,是蒙汗藥。”
“黎小姐,喝茶。”
宋博遠將茶放到黎顏面前,黎顏伸手摸索。
哐噹一聲,茶杯被黎顏“不小心”打翻。
“抱歉殿下,臣女看不見,好像是打翻了。”
宋博遠心裏不耐,可嘴上溫柔安慰:“沒事,再倒一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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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宋博遠直接抓住黎顏的手,將茶杯塞到她手裏。
見黎顏只是握着不喝,宋博遠提醒:“這茶都要涼了。”
黎顏好似才反應過來似的,裝模作樣的抿了一口:“好茶!”
黎顏心不在焉的,宋博遠指控道:“黎小姐也太不真誠了。”
“這酒不陪着喝就算了,連茶都不喝完,是不是太不給本皇子面子了?”
約着她來酒樓,還下藥。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宋博遠的計劃了。
這茶要是喝下去,黎顏算是折在他手裏了。
“殿下,臣女確實忌口頗多,這茶水也不能多喝。”
黎顏處處警惕,宋博遠不悅抿脣:“那就算了,不過黎小姐不會連飯都不能喫吧?”
再轉眼看向黎顏時,宋博遠察覺到黎顏的拖延之計,提醒道:“這天色也不早了,黎小姐快些用膳,本皇子也好早些送你回去。”
眼看着躲不過去,黎顏又估摸着時辰差不多了,夾起碗中的菜咬了一口。
見黎顏喫下去,宋博遠眼裏露出鋒芒。
“黎小姐,其實本皇子一直想問,這倉促的婚事,可是你本意?”
“殿下這是何意?”
隨着黎顏的問話,她聽到了宋博遠起身的動靜。
接着,是清晰的腳步。
宋博遠在黎顏身邊坐下,指尖繞住她一縷青絲:“若是黎小姐不願嫁給太子,我倒是可以幫你。”
黎顏握着筷子的手繃直,若是宋博遠敢亂來,她這筷子必然刺穿他的眼。
“女子婚嫁,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什麼願不願的。”
“可你不瞭解太子爲人,或許太子看起來和善,可他的手段毒辣的很,我也是不忍心讓黎小姐你進東宮受苦。”
“殿下還是慎言爲妙,這話若是讓人聽了去,怕是會挑起你們兄弟間的矛盾。”
“我與宋祈安的矛盾,可不止這一點。”
陡然間,宋博遠的手落在黎顏腰側。
黎顏手裏的筷子,也迅速朝宋博遠戳過去。
黎顏看起來不過是弱女子,還是個瞎了眼的。
所以宋博遠並未警惕黎顏。
沒有防備下,黎顏的筷子戳進了宋博遠的肩膀。
“嘶!”宋博遠痛呼一聲,捂着肩膀的傷口。
而黎顏也趁機跑向門口,口中喊着:“救命!”
然而她沒跑兩步,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宋博遠震怒,拔掉肩膀上的筷子,跨步過去掐住黎顏的喉嚨,將她拎起來。
“我看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
黎顏只是吃了一點,卻沒想到毒素如此厲害,她渾身軟到沒有知覺。
“救——”
她想呼救,嘴巴卻被宋博遠死死捂住:“本來我還想着找幾個人伺候你,現在,本皇子決定親自上陣!”
“唔…唔……”
黎顏沒有掙扎的力氣,身上的斗篷被扯了下來。
就在宋博遠準備扯黎顏腰帶的時候,房門被猛得踹開。
宋博遠詫異擡頭的瞬間,直接被來人一腳踹飛。
宋祈安將黎顏抱進懷裏,抓起地上的斗篷將她罩起來。
宋博遠捂着劇痛的胸口,看向來人,雙眼恐懼到放大:“宋祈安?”
宋祈安大掌安撫着黎顏後背,冷冽的眸光射向宋博遠,似乎要將他穿刺。
“宋博遠,你好大的膽子!”
宋祈安單手橫抱起黎顏,空出來的手拔出腰間短刃:“連你嫂嫂都敢動,今日是你自廢一隻手,還是我等着我動手?”
“宋祈安,你要是敢動我,我就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聽到這話的宋祈安,快步上前。
只聽到咔嚓一聲,宋博遠的下巴直接被宋祈安踹脫臼了。
“啊!!!”
宋博遠喉嚨裏哀嚎出聲,混合着血的口水淌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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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以試試,今天的事情你敢說出去,下次,我要的就是你的命!”
話落,宋祈安收起短刃,抱着黎顏離開包廂。
下樓的時候,大堂裏空無一人。
爲了黎顏的名聲,宋祈安沒有走酒樓大門,而是從後門離開。
走在無人的巷子。
宋祈安感覺懷裏的人輕飄飄的。
半晌沒聽到黎顏的動靜,宋祈安以爲她是被嚇到了:“已經安全了。”
宋祈安並未得到迴應,掀開斗篷的帽子,發現黎顏臉色慘白,柳眉痛苦的蹙起。
意識到不妙,宋祈安去了就近的醫館。
大夫診治一番過後,說道:“您夫人是中了毒,不過幸好來得及時,待會兒抓兩副藥,回去喝上三天便可祛除餘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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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想到宋博遠的行徑,宋祈安拳頭緊握:“不過如何?”
“不過您夫人她身體本就消弱,這損傷是不可避免的,按照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多可活兩年。”
宋祈安應該是不喜歡黎顏的。
可聽到這話的時候,他心臟抽搐了一下,酸澀涌上喉嚨。
“就沒有挽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