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與宋祈安不合的事情,是人盡皆知的。”
“所以幫國公你,也就是幫我自己,國公大可不必懷疑我的真心。”
鎮國公稍加猶豫,點頭:“宋祈安屢次誤導老夫,老夫也想除掉他。”
“既然殿下有意結盟,那老夫聽殿下的,可殿下現在有對付宋祈安的辦法嗎?”
宋博遠分析道:“宋祈安的弱點是黎顏,等過段時間,你想辦法將黎顏騙出來,用來威脅宋祈安。”
“不過,宋祈安手段詭異,咱們還需要從長計議此事。”
鎮國公答應道:“就按殿下的意思辦!”
宋博遠不相信宋祈安的好心,所以也不會聽宋祈安的安排。
他要單獨跟鎮國公聯手,徹底除掉宋祈安,才能讓宋博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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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鎮國公在書房寫信。
將寫好的信件,封裝在信封裏。
起身時,憐娘端着茶水進來。
瞧見鎮國公手裏的信件,憐娘問道:“又要給二殿下送信嗎?”
這些天,國公一直跟宋博遠書信往來。
商量的,也是怎麼處理宋祈安的事情。
鎮國公點了點頭:“宋祈安一日不除,我這心一日不能落地。”
“老爺,今天是谷蕊的頭七,外面前來弔唁的賓客衆多。”
“而且,黎顏今天也會來,您去找人送信着實太過引人注目,不如讓妾身代勞。”
說着,憐娘溫柔的眉眼中露出恨意:“宋祈安逼死了谷蕊,我也想爲谷蕊做點事情,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瞧着憐娘落淚,鎮國公立馬上前安撫。
“別擔心,我不會讓他逍遙太久的。”
鎮國公將信件交到憐娘手上,說道:“路上一定要小心些。”
憐娘隱忍着淚水,重重點頭。
而憐娘前腳剛走,黎顏的馬車就停到了鎮國公府外。
這次,扶着黎顏下車的是紅穗。
通暢無阻的進了鎮國公府,黎顏緩步走進了靈堂。
看了眼掛着白布的靈堂,黎顏的目光落子了漆黑的棺材上。
接過紅穗遞來的香,黎顏象徵性的祭拜,便將香插進了香爐裏。
鎮國公走進來,看到了黎顏不走心的祭拜,怒言道:“死的是你的妹妹,你連悲傷的情緒都不願意裝出來嗎?”
黎顏轉身,笑意盈盈的看向鎮國公:“父親不是也沒流淚嗎?”
他臉上有的,只是一些疲憊。
就連眼睛都沒有紅腫,看樣子應該沒怎麼哭。
連他這個生父都不夠傷心,她這個跟黎谷蕊是仇敵的人,怎麼可能難過?
黎顏的冷靜,令鎮國公勃然變色:“黎顏,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如果那些回答您想不起來的話,女兒不介意重新跟您複述一遍。”
“另外,女兒身體弱,太過悲傷的話,您可能還要再辦一場葬禮。”
及笄禮的那天,他們就已經撕破臉皮了。
現在鎮國公心裏,怕是已經恨死了宋祈安。
而跟宋祈安站在一條船上的黎顏,也會是鎮國公仇恨的對象。
所以,黎顏沒必要再跟鎮國公曲意逢迎。
那樣子太累了。
鎮國公顫抖的指着黎顏:“你瞧瞧你這樣子,一點禮儀尊卑都不懂,身爲你的父親,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來人!”
隨着鎮國公的怒喝,幾個拿着棍棒的家丁衝入了大廳。
紅穗緊張的護在黎顏身前。
黎顏眸光淡定,將紅穗扯到一旁:“躲好了。”
那羣家丁衝上來,想要鉗制黎顏。
黎顏抄起旁邊的板凳,直接砸在來人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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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頭破血流的倒地,黎顏順勢撿起掉落的棍棒。
幾個揮舞間,那幾個花拳繡腿的家丁躺了一地。
黎顏氣息有些不穩,緩了緩氣,纔看向嚇愣住的鎮國公。
“父親,您明知道女兒身體不好,還讓人衝撞女兒,是何居心啊?”
“您總說是女兒不分尊卑,可您爲老不尊,仗着您是我的父親就爲所欲爲,着實讓我心寒。”
“如今大家都撕破臉了,就沒必要藉着虛僞的藉口,來限制我的離開。”
“你不如真誠一點,想讓我留下就直說,我又沒說我一定會走。”
黎顏走到桌前坐下,甚至還倒了一杯茶,悠閒的品了起來。
看着黎顏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模樣,氣得鎮國公手捂胸口。
然而他好像忘了,黎顏本就是鎮國公府的一份子。
這幾天,黎顏一直覺得宋祈安有事瞞着自己。
黎顏試探過宋祈安的口風,可是他不願意明說,總是找着各種理由轉移話題。
後來,黎顏索性不問了,由着宋祈安自己做決定。
今天,宋祈安以皇帝找他爲藉口,讓紅穗陪着黎顏回鎮國公府,黎顏也料定今天必然有大事發生。
而黎顏也就順水推舟,選擇配合宋祈安的計劃。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廳裏沒有人再來。
鎮國公坐在黎顏斜對面,不時的用憤恨眸光瞪向黎顏。
在這種默然的氣氛下,黎顏甚至想打個哈欠。
與此同時。
憐娘喬裝打扮進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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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親手將信件交到了宋博遠手上。
看到憐孃的出現,宋博遠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