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薛曉章將煙藍色的石子清洗乾淨,又拿着磨石打磨光滑。
最後,放在了精緻的小禮盒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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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睡得太晚,第二天薛曉章並未早早起牀。
夢裏,她馬上就要跟攝政王親上了,結果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誰啊!”
薛曉章怒氣衝衝的拉開房門,結果看到了穿戴整齊的黎顏。
“你這麼早過來幹什麼?”
黎顏指了指矇矇亮的天,“公主昨個就是這個時辰起的,卑職只是按時叫公主起牀而已。”
薛曉章懷疑黎顏在報復她。
“皇叔早上要上朝,這麼早去見不到他人的,下次可以晚些。”
“那不行,您得做攝政王回來,第一個跟他打招呼的人才行。”
黎顏就是要趁着攝政王上朝的時候去。
這樣才能跟墨華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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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曉章打着哈欠,“那你來幫我挑衣服吧!”
爲了配攝政王送的耳墜,黎顏挑了件桃紅的薄紗裙。
裙襬上繡着的銀色花紋,像是點綴了繁亮的閃片。
隨便用了些早膳,黎顏駕着馬車前往了攝政王府。
站在院子裏,黎顏眼珠滴溜一圈,在薛曉章耳邊提議:
“公主,我留在這裏,會打擾您跟攝政王單獨相處,所以……”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緊張,要是我說錯話了,你還得幫我圓場呢!”
黎顏走不掉,只能留下陪着薛曉章。
墨華有事外出,路過庭院的時候,注意到坐在涼亭裏的二人。
她裝作沒看到,大步走向府門。
“站住!”
黎顏正低頭看池塘裏的魚,薛曉章突如其來的一嗓,差點沒給黎顏魂嚇出來。
墨華的腳步未停,薛曉章命令,“黎顏,把那個女人給本公主抓過來!”
見要動粗,墨華腳步調轉,主動走向薛曉章。
“公主剛纔是在叫奴家嗎?”
薛曉章雙手叉腰,質問道,“你剛纔是故意裝聽不見的是吧?”
“公主誤會了,奴家誤以爲公主叫的是他人。”
薛曉章想罵兩句的,黎顏輕咳兩聲,“公主,想必墨華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公主您消消氣。”
說着,黎顏按着薛曉章坐下。
薛曉章趁機瞪向黎顏,小聲抱怨,“你怎麼幫外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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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顏俯身,在薛曉章耳邊小聲低語。
“公主,她是攝政王的救命恩人,在攝政王心裏的分量肯定很重。”
“您要是對她發火,萬一她在攝政王面前嚼舌根,那損壞的不是您的形象嗎?”
墨華就站在涼亭臺階前。
兩人的對話雖然音量小,但她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昨日,他是故意暴露薛曉章目的的?
薛曉章恍然大悟,“對哦,還是你心思細。”
再次面對墨華的時候,薛曉章態度轉好。
“既然你是皇叔的客人,那便坐下來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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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華坐下來,薛曉章求助的看向黎顏。
黎顏在薛曉章耳邊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您問問她身世。”
薛曉章點頭,“昨日皇叔說你身世悽慘,是怎麼個悽慘法?”
問起這點,墨華眼底泛起一股濃重的恨意。
很快,又掩藏了起來。
“母親被歹人陷害致死,父親早亡,奴家在外流浪多年,靠着一點微薄生意度日。”
“因時常被周圍地痞流氓騷擾,無奈之下只能選擇離開。”
“準備進京安頓的路上,遇到了重傷的攝政王,出手搭救後,被攝政王帶回了京城。”
薛曉章的關注點,落在了攝政王重傷上。
“當時皇叔狀況可驚險?”
“公主不必擔心,已經痊癒了,而且您不是已經見過攝政王了嗎?”
薛曉章回想昨日見面的場景,攝政王確實不像重傷未愈的樣子。
黎顏一直關注着墨華。
她剛纔的那股子恨意,是從心底泛出來的。
所以她來京城,是爲了報仇嗎?
還是說跟攝政王合作復仇?
黎顏想得出神,薛曉章偷偷拽了拽黎顏,“現在該說點什麼?”
黎顏正想讓薛曉章深入問一問,結果攝政王朝他們走來了。
“皇叔,你下朝了?”
薛曉章跑過去,攝政王面無表情的頷首:“你怎麼來了?”
紅色的盒子裏,放置着一枚不起眼的石子。
這石子一看,就是隨手撿的。
但是石子外表,卻被打磨的光滑圓潤。
攝政王沒有拿盒子,而是抓起薛曉章的手。
白皙的手指上,滿是淤青和擦傷,顯然是打磨的時候笨手笨腳,被磨刀石劃傷了。
攝政王嘆了口氣,“本王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傳言,以後別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嘴替黎顏開口,“王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而且公主擔心您,只要是能保您平安的傳言,她都會相信的。”
“爲了公主能心安,還請您收下。”
從朝堂回來,攝政王本來是很煩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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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薛曉章如此努力的心意,攝政王鬱氣因此消散不少。
接過黎顏手裏的盒子,攝政王話音溫和,“本王會收好的。”
薛曉章擡頭,看到攝政王彎下的眼眸,她害羞的撇過臉。
氣氛有些冷凝,黎顏提議:“王爺離京的這些日子,公主日日都在思念,此時想必也有許多話要聊,卑職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