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催眠和系統,中有皇太后即將歸來的驚險,後有敵國的支撐。
在這種層層遞加的壓力下,黎顏只能靠細節翻盤。
“好,我會按照你的指示行動。”
攝政王答應下來,黎顏讓他先離開,她則是偷偷去了趟常悅宮。
房間裏,墨華捏着那張潦草信紙。
信紙上的字跡娟秀,只是潦草的一句“有事離開,勿念”,讓他不免擔憂。
“在想我嗎?”
輕快的嗓音傳來,墨華站起,尋找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房間裏沒人,他又走到門口,根本沒有黎顏的身影。
他落寞的垂下眉眼,“是我幻聽了嗎?”
“沒有,我在這兒呢!”
這次聲音傳來的更清晰,墨華擡頭朝着上方看去,只見房樑上掛着個人。
黎顏跳落地面,拍了拍沾灰的手,“我就離開三五天,你這臉色都有點消瘦,是不是想我想的?”
被逗了,墨華沒好氣的訓斥,“你好端端的往房樑上掛什麼,逗我很好玩?”
“我從後窗翻進來,發現你沒注意到我,手裏還拿着一張信。”
“我還以爲哪個小情人給你傳的,看得這麼滋滋有味,所有我就上去看了一眼,才發現是我的信。”
黎顏說起來還挺不好意思的。
墨華白了她一眼,“你說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聲,要不是我看到這封信,我還以爲你出事了。”
“而且也不寫給誰的,我還以爲別人給你留的。”
“我那不是怕別人看到嘛,還好咱們心有靈犀,你看出是我留下的了。”
調侃了兩句,墨華問正事,“你這次出去,可遇到麻煩了?”
“沒有啊,我就是幫皇帝巡查,輕鬆的很,事情都是攝政王親自辦的,我一點都沒出力。”
墨華檢查黎顏上下,見她確實沒受傷,心裏也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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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顏雖然是什麼事兒都沒幹,但她要操心的事情可不少。
撲到墨華懷裏,手不安分的揩油,“但是我想你想得睡不好,有點累了要抱抱。”
低頭看着在胸口蹭來蹭去的腦袋,墨華無奈回抱,“那要不要休息會兒?”
黎顏激動擡頭,“一起嗎?”
瞧着黎顏賊兮兮的眼神,墨華一邊眉挑起,“你是不是還當你自己是男的?”
“咱倆一起睡,到底是誰佔誰便宜?”
黎顏突然明悟,“對哦,我喫虧的哦!”
但想了想,黎顏揩油的手還是沒停,“沒事,我心裏佔便宜就行。”
將黎顏的手,從自己屁.股上拽下來,墨華險些無語,“你不用在皇帝身邊當值?”
“哎呀,他晚上才找我,我白天很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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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顏的喊聲傳來,薛曉章興奮的跑過去,“你回來啦?”
她剛進來的時候,還以爲有人鬼哭狼嚎。
“練琴啊,我發現我周圍的人,不是你這種功夫厲害的,就是墨華那種長得漂亮,又會琴棋書畫的,還有皇叔那種魅力四射處事不變的能人。”
“而我既不會琴棋書畫,又不會騎馬射箭,每天無所事事,還耽誤你忙正事。”
“覺得我可能太閒了,也想學點東西豐富一下自己。”
聽着薛曉章的自述,黎顏提議道,“您就算想學,也得找個師父帶,不然您自己摸索的話,豈不是事倍功半?”
“我有找師父啊,墨華她彈琴特別棒,我有很認真的跟她學習。”
黎顏假笑道,“公主,墨妃她要經常陪陛下,也有自己的事情,您經常去打擾她,顯得失了分寸。”
薛曉章失落道,“那我不能找墨華的話,該找誰教我啊?”
“這樣吧,您先暫停練習,我幫您物色個好師父。”
“等師父教了您基本功後,您再繼續學,這樣可以嗎?”
薛曉章不情願的點頭,“好吧。”
黎顏從水夕殿離開,馬不停蹄的去了攝政王府。
坐在書房裏的攝政王,看到偷摸摸進來的黎顏,眯了眯眼,“你過來,怎麼沒人通報?”
攝政王處理政務上確實一把手,但在爲人處世上,還是有所欠缺。
“我明面上是皇帝的人,我要是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進來,別人會怎麼猜忌你我?”
攝政王反應也不慢,“所你是偷偷潛入攝政王府的?”
“嘖,不要計較這些小事,我過來是想讓你給薛曉章物色個樂理老師的。”
“最好是找個其他國家的,能讓她暫時離開京城的。”
既然決定打響戰爭,那麼留薛曉章在皇宮,實在是有些礙手礙腳。
畢竟她跟攝政王與薛曉章的情誼匪淺,萬一薛曉章牽扯進去,他們又不忍傷害她。
與其到時候糾結,不如儘早將她送走。
這樣雙方都能輕鬆些。
攝政王明瞭的頷首,“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讓人去安排。”
“另外調查刺客和鹿鳴縣的人,也已經派出去了,相信在皇太后回來之前,會有結果出現的。”
“嗯,你辦事我放心,我就先回宮了。”
針對蘇文軒的計劃已經在進行了。
可皇太后所做的事情,還沒有浮現水面。
而且事情已經過去半年,有些事情已經查無蹤跡。
想爲皇后證明清白,是件很難實行的事情。
回到皇宮的黎顏,潛入了皇太后的寢宮,想找些有利線索。
偌大的寢宮,哪怕常年無人居住,依舊整理的乾淨有序。
不過只是打掃乾淨的話,這隻能證明內務府做得好,可爲什麼還會有侍衛在內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