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出來,迎接下馬的墨華,“事情都辦妥了,我已經讓人算了吉日,到時候你就能名正言順的登基了。”
墨華只是出去玩了兩個月,怎麼回來就可以登基了?
他不解質問,“什麼叫辦妥了?黎顏人呢?”
攝政王抿了抿脣,不忍開口,“黎顏將太后的罪行揭露,現在太后跟皇帝關押在大牢,她說等你回來再行處置。”
“對了,先後的牌位跟棺槨也準備好了,是黎顏吩咐的,說要厚葬。”
“還有,太上皇還活着,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得知自己的父皇還活着,墨華當然是高興的。
可是再看攝政王的臉色,墨華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那黎顏呢?她人在哪兒?”
攝政王下意識的看向水夕主殿,墨華心慌的厲害,順着攝政王的視線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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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薛曉章身披壽衣,跪在一口漆黑的棺材前落淚。
墨華不敢置信的望向那口棺材,腳下卻怎麼也不肯前進一步。
攝政王跟上來,墨華指着棺材問,“你別告訴我,那裏面躺着的是黎顏!”
攝政王嘴脣囁嚅,張了張口,哀痛閉眼,“黎顏她…她自己決定的這個結局,你……節哀。”
說節哀的瞬間,墨華踉蹌着跑向棺材。
他站在棺材邊上,手按住棺蓋,卻不敢打開看。
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墨華顫抖的推開棺蓋,露出了黎顏那張煞白的臉。
像是針刺進眼裏一樣,墨華眼眶陡然間猩紅。
他伸手將黎顏抱起來,觸手的溫度格外冰涼。
除了登基那天,他就沒從御書房離開過。
每次攝政王過來,他就在埋頭處理政務,也沒見他休息過。
眼看着他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差,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攝政王開始擔心他的身體喫不消。
攝政王上前按住墨華的手,勸道,“你睡一覺吧,你再這樣下去,身體會頂不住的。”
“放手。”
“我讓你放手!”
墨華甩開攝政王,卻因爲激動而兩眼昏花。
等緩過來後,他又繼續埋頭政務。
他不是熱愛這份工作,也不是心懷天下,他只是想讓自己忙起來而已。
翻着翻着,他手停下來,清淚掉落在紙上。
他捏着奏摺,淚眼模糊。
“都是我,都是因爲我……”
“要不是爲了我,她就不會跟蘇文軒鬥,就不會被蘇文軒盯上,也就不會死。”
“都是我,都怪我!”
墨華抓住攝政王的衣襟,哭訴道,“我就是個廢物,我明明什麼都不會,卻還是想回宮報仇。”
“要是我有能力,就不會讓她單打獨鬥。”
“是我自不量力,是我害了她,都是我啊皇叔,是我害死了她……”
啪啪——
墨華猛甩了自己兩巴掌,心痛到無法呼吸。
“都怪我,都怪我……該死的人是我啊,是我啊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