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主的金手指。”
“反派還能有金手指?”
“原本小說設定中,原主纔是女主,還是大女主,在被母妃豢養下還保持理智,最後大義滅親,成爲一方明君。”
“但是作者寫原主母妃的時候,劇情寫的太多拉不回來,覺得這麼壞的人,理論上教不出善人,所以就將原主改成了壞蛋,但金手指沒收回。”
“可是坑已經埋下了,原主不能聽到別人的心聲,還傻乎乎的相信男主,所有就給讀心術添加了限制。”
“而這個限制就是,共情。”
“因爲原主被母妃教導得極度自我,更無法體會他人情緒,所以她只能聽到聲音,卻無法分辨那些聲音的具體內容。”
“而她腦子裏一直有聲音存在,干擾着她的意識,因此形成了頭痛之症。”
這就相當於,十幾年來,腦子裏一直不斷的有雜音干擾,吵得她不能安寧,也怪不得會頭疼。
黎顏點點頭,聽見春禾心裏亂成一團糟的內心發言,她也快頭疼死了。
“別吵了!”
春禾一直閉着嘴,聽到黎顏怒吼,她思想也頓時停止了運轉。
耳邊總算清淨了,黎顏吩咐,“從現在開始,心裏少些想法,專心按照朕的命令行事,朕便不會殺你。”
聞言,春禾真的什麼都不敢想了,呆滯的點點頭,取下架子上的帝袍。
原本明黃色的皇袍,原主覺得不好看,就讓人換成了暗紅色的寬袖拖尾長袍。
綢緞的料子,加上那柔順的光澤,拖尾時,就像一朵綻放到極致的紅玫瑰。
衣袍上主繡的也不是龍,而是銀絲勾勒的鳳凰。
鳳凰的爪子下,鉗制的是一條瀕死的龍。
換好帝袍,春禾想給黎顏帶上那沉重的冠冕,黎顏卻揮手拂之,“隨便找支簪子給朕。”
既然做暴君,那當然要隨心所欲。
她可不想頂着十來斤的東西在頭上,不然一晚上過去,她脖子要痛死。
春禾拿着一堆金銀釵子過來,黎顏隨手從裏面拿起一支金簪,將厚重的頭髮全部挽起。
鬢邊的兩縷碎髮隨意的鬆散下來,有種自帶的慵懶氣質。
尤其是她低着頭,雙手整理着頭髮,眼眸自然低垂,掩去眸中的戾氣時,她那清冷卓越的五官,終於能自然的顯露出來。
不再被那雙眼睛所掩蓋。
春禾站在一旁,瞧着黎顏那張臉,忍不住臉紅:暴君她好漂亮啊!
之前她不敢正眼看黎顏,怕目光對上時,就被黎顏賜死。
現在趁着黎顏不注意,她才第一次看清黎顏的真正模樣。
比夙月國京城第一美人還要美。
黎顏聽到春禾的誇讚,她不經意的擡眸看過去,那雙魅狐眼直闖春禾心底。
春禾OS:要是能被這樣的美人親手殺死,好像還不錯?
聽着事情往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了,黎顏輕咳兩聲,“咳咳,朕要去宴會。”
春禾回神,惶恐道,“奴婢這就去傳轎子!”
八人擡的轎子,黎顏坐在檀木椅上,手肘搭在扶手支着頭,露出一截白嫩細滑的小臂。
黎顏正想着事情,而她失神發呆的模樣,引得春禾頻頻側目。
春禾OS:暴君,啊不,這完全是我的寶啊!滋溜~
轎子一路擡到殿外。
隨着黎顏的出現,裝飾淫奢的宴會廳,也響起禮官的高賀,“女帝駕到!!!”
轎子傾斜,春禾顫巍巍的扶着黎顏走向殿內。
與此同時,衆人起身跪拜:“叩見女帝!!!”
黎顏不動聲色的目光,從兩排賓客掃過,落在了首位的男主高士銘身上。
對方一席墨綠長袍,髮髻整潔,端坐在那裏,有種自帶的正氣凜然。
模樣雖然帥,但在黎顏見過的模樣裏,最多算中上。
本來還對男主有兩分興趣的黎顏,頓時沒了興味。
而他剛纔也掃了黎顏一眼,那眼底的不屑,都快壓抑不住浮出水面了。
原主曾恩賜高士銘,讓他不用行跪拜禮,黎顏想着改天找機會收回這賞賜。
迎着跪拜,黎顏坐在寶椅上,袖袍一揮,開口,“免禮。”
“謝女帝!”
官員甲OS:這暴君竟然連冠冕都不帶了,莫非是厭倦當女帝了?
官員乙OS:她什麼時候死啊,這破朝是一天都不想上了,宴會也根本不想參加好吧!
官員丙OS:今天要是條件談不好,我們這羣人不會要全部陪葬吧?
官員丁OS:這個月的俸祿已經花完了,我已經準備好隨時去shi了。
禮官OS:十步距離,是不是離暴君太近了?要不我挪挪?不然我怕一會兒血濺當場。
宮女甲OS:我今天的衣着沒問題,禮儀也沒問題,只要保證不出聲,我絕對能活過今晚。
宮女乙OS:太恐怖了,跟暴君站在同一個畫面裏,我感覺我隨時會死。
宮女丙OS:來個痛快吧,不想活啦,自鯊!
春禾OS:我的寶好漂釀,嘿嘿……
腦袋裏瘋狂涌入衆多心聲,吵得黎顏想當場發飆。
“毛球,能不能幫我屏蔽一下?”
“被動技能,幫不了一點。”
黎顏深吸了口氣,控制着自己翻涌的戾氣,“傳鄰邦使者。”
禮官重複:“傳-鄰-邦-使-者!”
隨着禮官高呼,穿着異族服飾的使者,領着八個帶着帷帽的男子入場。
爲首的使者朝黎顏行禮,用蹩腳的官文說道,“參見夙月國女帝!”
“免禮。”
“尊敬的女帝,這是我邦可汗向您獻上的禮品。”
說着,使者用着家鄉話,讓這些男子摘下帷帽。
但摘帽子的只有七個,有一個卻沒動。
對方身上的服飾,是由銀白絲線所制,手腕、腰部的配飾,由純金打造。
衣襟邊緣,則是縫製了一圈柔軟的狼毛。
看這一身襟貴的衣服,黎顏有點好奇對方的容貌了。
“宿主,您好歹看看旁邊七個吧,都是美男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