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該求的人是自己,怎麼反而朝萊安求情呢?
黎顏白眼一翻,冷哼道,“妹妹這意思是怪姐姐咯?”
“悠然沒有怪罪姐姐的意思,還請姐姐恕罪!”
黎顏不屑從鼻腔發出。
本來還想找個藉口讓黎悠然起來,結果黎悠然鬧這一出,她還怎麼開口?
左思右想,黎顏做出決定,“既然妹妹求恕罪的話,那就再舞一曲,這次要是舞得好,朕便讓你去休息。”
“是,悠然這就跳給姐姐看。”
有了前車之鑑,黎悠然這次倒是盡心了些,也沒想着搞些小動作。
簡短的舞蹈結束,竟讓人感到意猶未盡。
黎顏按照承諾,揮了揮手,“下去歇着吧,別累出個好歹來,不然朕之後就沒樂子了。”
黎悠然屈辱的咬緊下脣,朝黎顏行禮退下。
萊安抱着黎顏回房間,握着黎顏的腳踝,仔細的穿着鞋子。
另一邊。
黎悠然來到春禾準備的偏殿,沒了異香的支撐,一下午積攢的疲憊感,如山雨欲來的架勢充盈全身。
她癱倒在榻上,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動。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房間裏傳來細微的腳步。
黎悠然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欲給自己蓋被子的黑袍人。
黎悠然頓時委屈,“這黎顏叫我回來,純粹是爲了羞辱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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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放下被子,走到桌邊倒了杯茶,遞到黎悠然面前,“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現在毫無建樹,就只能按照黎顏的命令辦事,如此才能保命。”
“而你下午所做的事情,確實是惹怒了黎顏,不過她最近好像性格轉變,不然按照她之前的性情,怕是要大開殺戒。”
說到性情轉變,黎悠然還真沒感悟出來。
她覺得黎顏還是跟之前一樣,喜歡玩弄別人,性子還是一樣的惡劣。
瞧見黎悠然臉上的不屑盡顯,黑袍人提醒道,“我勸你收斂一些,今日的事情也切莫再做,否則下一次恐怕難逃一死。”
“知道啦,我又不是傻子。”
黎悠然將話聽進去了,黑袍人取出一個小藥罐,“晚上的時候塗抹在淤青處,一覺睡醒,便能緩解大半疼痛。”
黎悠然接下藥罐,點點頭,“謝了。”
“對了,這個傀儡人對黎顏也太言聽計從了,我有什麼辦法,能轉變他對我的態度嗎?”
黑袍人想了想,“你若是想跟他做朋友的話,勸你早些打消這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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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黎顏活着一天,你就不可能繞過黎顏,跟傀儡人交心。”
黎悠然鬱悶環胸,提問道,“真的什麼辦法都沒有嗎?”
怕黎悠然再走些歪心思,黑袍人認真道,“傀儡人的設定,是一心一意的忠於主人,沒人能在主人活着期間,徹底走進他的內心。”
“因爲傀儡人跟人不同,他們只會嚴格的服從主人,聽命於主人,其餘的人對他們來說,與空氣無異。”
越聽,黎悠然的嫉妒心就越強,不開心的嘟囔道,“那你之前還說傀儡人會愛屋及烏?”
“所以無論如何,你想接近傀儡人的前提,一定是要討好他的主人,而非討好傀儡。”
“你也別想着自己特殊,能繞開黎顏獲得傀儡人的歡心,這種做法的結果只會讓傀儡人對你產生警惕。”
“當傀儡人將你認爲威脅後,你的命也就不是你自己的了,因爲你不知道傀儡人會什麼時候對你下殺手。”
聽着黑袍人的話,黎悠然有些後怕,“你不是功夫很高嗎?你難道打不過傀儡人?”
“我只能說我們功力不相上下,但真的打起來,我必然輸他一截。”
“爲什麼?”黎悠然詫異道。
“因爲傀儡人不怕死,打起來更是不要命,無畏無懼的對手,纔是最恐怖的。”
在黎悠然的認知中,眼前的黑袍人可是無所不能的,如果連他都有懼怕的人的話,那此人絕對是恐怖的存在。
瞬間,黎悠然對萊安的好奇心大幅度降低。
“我不宜在這裏呆太久,你先休息,我走了。”
目送黑袍人離開,黎悠然握着藥罐躺在牀上,忽然覺得自己格外迷茫。
“如果能一刀捅死黎顏就好了。”那就沒有這些煩心事打擾她了。
飯桌上。
黎顏咬着筷子,指尖像是彈鋼琴似的點着桌面。
她腦子裏有些東西想不太明白。
可是那些思路如蜘蛛網似的,沒有源頭可以讓黎顏理順,一團糟的堵在黎顏腦子裏。
首先,讓黎顏想不通的,就是黎悠然這個人。
“毛球,你說原主的母妃既然想讓黎悠然殺了原主,那原主的母妃,就沒給黎悠然留下點後手嗎?”
如果黎悠然身邊一點助力也沒有,只靠高士銘的話,那黎悠然不完蛋了?
畢竟高士銘都慘到沒有人形了,要是再靠着高士銘的話,可就不禮貌了。
如果除此之外,黎悠然沒助力,她還敢對黎顏動手嗎?
“不清楚,劇情裏黎悠然除了高士銘,好像真的沒有其他助力。”
可黎顏總覺得不太可能。
劇情說,原主母妃想讓原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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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原主母妃這個人怎麼樣,黎顏就不想多評價了,完全是瘋子一個。
其次,她如果不給黎悠然安排其他手段,那純粹就是給原主留了個不確定的安全隱患,並沒有達到能殺死原主的地步。
如此,就違背了原主母妃的初衷。
所以不管怎麼想,黎顏都不相信黎悠然沒有其他手段。
“你說,她手裏會不會握着幾萬私兵,想着哪天殺入皇宮,來個謀權篡位?”
“……”毛球,“您完全想多了,黎悠然要真的有兵權在手,絕對不能讓您活到現在。”
按照黎悠然的性格,如果她真的有足矣殺死原主的兵權,確實早就大開殺戒了。
思路中斷,黎顏就更疑惑了,“那你說,她能靠什麼?還是說靠她那上不得檯面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