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亂宋之水滸風雲 >第一百五十六章 高俅也很不爽
    平心而論,蔣方那天晚在李師師那裏的那陣鬧騰,對於欒飛才氣的聲名鵲起,還是有很大的幫助的。手機端 m..

    至少,自打那天晚以後,《賀新郎》一詞早已不脛而走,在東京一帶傳開。

    不少人騷客紛紛誦讀,受到了很深的靈魂觸動。

    甚至朝廷一部分有良心的臣武將,也都被詞的內容所感染,而紛紛向官家書,請求官家勵精圖治早日收復燕雲十六州。

    趙佶雖然很煩,但對這首詞的始作俑者欒飛卻並沒有介懷,相反還有一種暗暗欣賞的心思。

    畢竟,自大宋開國以來,沒事填點詞抒發一下自己愛國情操的人數不勝數,其不乏一些名臣良相。

    所以,趙佶還是有這點心胸的,他好言撫慰了那些書慷慨陳詞的大臣們,然後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他憑藉着自己的經驗,相信大臣們的熱情也幾天的事,等這陣風過了,大家肯定又把焦點聚焦於東京又有哪個勾欄出了名嘴之類的話題。

    但是,不管怎麼說,如今整個東京城,甚至東京周邊一帶,誰都會承認欒飛在詩詞方面的才能了。

    所以,如今楊菁忽然聽說欒飛要送自己一首詩,顯得很是詫異。

    雖然,她憑藉直覺,感覺欒飛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但也很有興趣看看,欒飛這次又是怎麼拐着彎罵人的。

    於是,楊菁笑吟吟的問:“是嗎?那我可要開開眼界了。”

    欒飛笑了笑,招呼店老闆:“拿筆墨來!”

    宋朝化鼎盛,人騷客們閒來沒事,都喜歡隨手塗鴉。

    所以,一個合格的客棧酒店,都是時刻備足了筆墨紙硯等等,以免人騷客詩興大發的時候,能夠有趁手的傢伙使用。

    頃刻之間,店老闆笑吟吟的把筆墨紙硯拿來,給欒飛親自鋪在了桌子。

    欒飛蘸了蘸墨,握着毛筆,便在宣紙揮灑起來。

    楊菁笑吟吟站在不遠處,也不急着前去看。

    這點風度,她還是有的。

    很快,欒飛輕呼一聲,收住筆端,然後把筆落下,將那幅字拿起,笑吟吟的遞了去。

    楊菁滿腹疑雲,接了過來,低頭一看,只見面寫着: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爲橋。天連五嶺銀鋤落,地動三河鐵臂搖。借問瘟君欲何往,紙船明燭照天燒。

    看完之後,楊菁搖了搖頭,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楊菁自幼便被楊戩請來最好的老師,專門學習過詩詞歌賦,她雖然本人寫作水平一般,但鑑賞能力還是有的。

    雖然,這首詩從格律來說,還是從用詞、意境,都是等之作。

    問題,楊菁還是讀不懂這首詩究竟在寫什麼。

    更讀不懂欒飛想要表達些什麼。

    欒飛不急不緩,笑吟吟的望着楊菁。

    楊菁望着欒飛那賤賤的表情,更加認準背後必然還有玄機,便又仔細研讀起來。

    終於,她的目光定格在最後兩句詩,再次仔細咀嚼了下,陡然間臉色一變,死死的盯着欒飛,彷彿明白欒飛是什麼意思了。

    楊菁一字一頓的問:“這首詩的名字叫什麼?”

    欒飛輕輕一笑說:“你何必知道呢?”

    楊菁隱隱覺得,問題可能出在詩的名字,便笑吟吟的說:“一首好詩,要是沒有名字,好像人沒有了腦子,樹沒有了根,那還有什麼生機。”

    欒飛笑了笑說:“既然楊小姐執意要知道,那告訴你了也是無妨。不過,這首詩的名字有點歧義,還望楊小姐不要誤會。”

    楊菁暗暗咬了咬牙,輕輕地說:“誤會什麼,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三歲孩子,有什麼好誤會的。”

    欒飛淡淡一笑說:“這首詩的名字叫《送瘟神》。”

    楊菁瞳孔陡然收緊,但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一絲微笑浮在嘴角邊,笑了笑說:“這個名字,還真不錯,真有那種畫龍點睛的效果。”

    說完,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欒飛望着楊菁的背影,嘆了口氣說:“唉,怎麼這麼走了呢。”

    事實證明,對楊菁擔任監軍一職的,不單單欒飛一個人很不爽,高俅也很不爽。

    畢竟,自己費心費力給欒飛弄了個巡檢使的職務,是指望着給自己佈局一下。

    結果被楊菁這麼橫插一槓子,搞不好成了爲他人作嫁衣裳了。

    高俅很是窩火,但既成事實,又能如何?

    難道爲了這點破事,跟楊戩撕破臉皮?

    高俅覺得很不值當。

    但讓高俅這樣白白的嚥下這個啞巴虧,眼睜睜看着剛剛要拉入自己陣營的欒飛,被楊戩拉走,高俅又不甘心。

    於是,高俅再次約見了欒飛。

    地點,當然是次的老地方。

    兩人見面之後,高俅很是客氣的說:“欒公子,恭喜你雙喜臨門,不但成了七品武官,而且還有佳人做伴,真是可喜可賀啊。”

    欒飛當然知道高俅是什麼意思,雖然他懶得鳥高俅,但暫時沒有高俅,還真玩不轉,只好繼續忽悠起來。

    當下,欒飛也苦着臉說:“太尉大人明鑑!究竟是怎麼搞的!怎麼弄個娘們來給我當監軍!真是晦氣死了!”

    高俅見了,心裏好受了些,欒飛的反應很正常,欒飛算真的沉迷楊菁的美色,但這與楊菁當監軍是兩碼事。

    畢竟,帶兵打仗是男人的事,搞來個監軍,本來夠坑的了。偏偏還搞來個娘們當監軍,這傳揚出去,恐怕這輩子都在軍擡不起頭來了。

    當然,面子高俅微笑着說:“欒公子有所不知,這是聖的意思。楊菁那丫頭,對欒公子可是一往情深呢,所以苦苦哀求聖,聖一時心軟,只好先由着她胡鬧了。反正,不過是一支廂軍,又不是禁軍,隨便折騰好了。”

    欒飛哭喪着臉說:“她倒是隨便折騰了,只是以後我擡不起頭來了。”

    高俅哈哈一笑,忽然收住笑容,盯着欒飛,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欒公子,既然你真的這麼想,可以直接向聖書,懇請聖收回成命啊!”

    欒飛聽了一呆,看了看高俅,隨即搖了搖頭說:“我不敢!”

    高俅一愣,哈哈一笑說:“都說欒公子天不怕地不怕,高某一直信以爲真。如今看來,還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欒公子原來也有怕的!”

    欒飛嘆了口氣說:“唉,我倒是無所謂,觸怒了聖,我頂多還是跟以前一樣,光棍一條,無官一身輕,做我的奸商好了。我怕我這麼一抗旨,到時候會讓聖進而懷疑太尉大人在幕後鼓搗我這麼做的呢。真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很對不起太尉大人的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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