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投石機專門有輕便易攜型號的,即便是在船隻,也能操作,而且射程與精準度絲毫不受影響。
現在,他的投石機隊伍,跟隨大部隊後面,乘着船,一邊朝梁山泊大寨逼近,一邊爲大部隊提供火力支援。
劉唐、阮氏三雄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呆愣了半天,無奈智商有限,根本想不到半點解決的對策。
這時候,當初晁蓋帶兵出征的時候私心作祟的後果,充分體現了出來。
當初晁蓋帶兵出發的時候,山寨裏所剩的頭領本來不多了,加已經很長時間沒人敢來滋擾梁山泊的巢穴了。所以晁蓋在這方面沒怎麼多想,便把大部隊都帶去攻擊欒飛的豹營,而在梁山泊巢穴留守這裏,則是挑選了自己的四名鐵桿小弟來把守,以免被別的心居叵測之人鑽了空子,把自己的後路給斬斷了。
按理說,這個佈置雖然私心的成分大了一些,但並非一無是處的,是梁山泊周邊水密佈,石碣村本來與梁山泊鄰而居,阮氏三雄都本來是石碣村的住戶,水性熟稔,對這一帶的水域又很熟悉,這種情況下,有劉唐居坐鎮,阮氏三雄密切配合,想要守住山寨,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然,這只是一般情況下。
但是,欒飛卻不屬於一般情況下。
欒飛對這一天的到來,早已籌劃了許久,他不但一手以霹靂手段快速的先把朱貴等人的前哨情報站給端了,從而讓居在鴨嘴攤裏邊的劉唐等人徹底的成了聾子瞎子。然後再以凌振的投石機火炮予以火力支援,誰敢冒頭,管保會被那如雨的火彈給炸的屍骨無存,這種情況下,等於直接把劉唐等人給徹底堵在了山寨裏,根本沒有能力出來到水域施展。
阮氏三雄眼見大隊的官軍越逼越近,急得直跳腳,終於一拍大腿:“孃的,這樣下去坐以待斃,實在是太憋屈了!”一邊說,一邊作勢要衝下去。
劉唐雖然也是個二貨,但跟着晁蓋多年,一直以晁蓋的金牌打手自居,在長久的歷練下,多多少少有點穩重的性子了,當即趕緊拉住阮氏三雄:“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這樣下去,恐怕沒跑出幾步,要先被那火彈炸死!這樣死了,還有什麼意義!”
阮小二喝道:“那依你說,該當如何!”
劉唐道:“咱們謹守主寨!”頓了頓又說:“我想晁大哥當初率領五千兵馬出去,肯定是了對方的調虎離山的計策,很快會發覺的。所以,只要咱們堅守一兩天,晁大哥的救兵多半會回來,屆時,是咱們反敗爲勝的機會了。”
阮氏三雄一聽有理,便齊齊的點了點頭。
於是,四人手忙腳亂的指揮着一干小嘍囉在這邊佈置着防務。
欒飛此時已經率領大軍登了鴨嘴攤,踩着遍地的屍體,遠遠看去,只見劉唐等人帶兵把守在主寨面,那主寨四周山勢陡峭,唯有間一條寬敞的大路直衝去,不過道路頗爲陡峭,只要對方謹守寨門,正常情況下,下面的人要想攻打去,還真不大容易。
劉唐在面破口大罵:“你個欒飛小賊,一時小人得志,猖獗什麼?等過幾日晁大哥大軍回來,看老子碎剮了你個毛賊!”
欒飛聽了頓時笑了,隨即喝令:“拿來!”
早有嘍囉把晁蓋的首級拿了來,面的布一扯,用杆子一挑,晁蓋的首級登時被懸掛了起來。
這一下,不禁嚇得劉唐、阮氏三雄魂飛魄散,四人頓時痛苦起來,險些昏厥過去。
山寨裏留守的這些嘍囉,基本都是晁蓋的親信嘍囉,平時晁蓋爲人還算寬厚,這些嘍囉多受晁蓋之恩,如今眼見劉唐等人痛哭起來,便也跟着一併痛哭起來。
一時之間,山寨裏哭聲震天,好不悲慼。
欒飛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楊菁。
楊菁笑問:“怎麼?又動了惻隱之心了?”
欒飛面色冷然的說:“這些人哪一個的刀下,沒有幾樁命案?欒飛的刀下,從不斬殺冤魂!這些人,便是個個碎剮了,也是死有餘辜!欒飛豈會惻隱?”
楊菁笑着問:“既然如此,那進攻吧!”
欒飛點了點頭,望着山寨喝令:“劉唐!阮氏三雄!晁蓋已死,他的五千大軍也已覆滅!至於宋江,他也被纏在滄州一帶,恐怕也沒命回來了!如今,你們大勢已去!識時務的,趕緊投降!否則,必定玉石俱焚,全部死光光!”
劉唐此時正抱着阮氏三雄痛哭呢,聽了欒飛的話,四人咬牙切齒的商議着:“可恨小賊!竟敢口出大言!區區不足千人,竟然說將晁大哥的五千兵馬覆蓋了!宋江哥哥的大軍,雖然被困在滄州,但豈能回不來!咱們不能當!只要堅守數日,定然可以轉危爲安!”
阮小七哭道:“可是晁大哥已經死了!咱們以後可怎麼是好?”
衆人俱都沉默了,自打宋江山以來,晁蓋便與宋江的矛盾陡然升級,山寨的衆頭領自動分成了陣營,四人可都是晁蓋的嫡系的嫡系,如今晁蓋一死,四人可怎麼辦?難道以後真的要在宋江的手底下苟延殘喘嗎?
四人痛苦的閉了眼睛,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當如何了。
欒飛嘆了口氣,他倒不是憐惜面這些人,只不過有點捨不得自己的火彈了。
畢竟,那些火彈可都是自己用真金白銀換來的。
但是,對方佔據如此險要的地勢,如果不用火彈,要用人命去填!
相於火彈這種可再生資源,欒飛更加看重自己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豹營。
一聲長嘆,欒飛回頭看了看凌振,下令:“開炮吧!”
凌振早已把投石機火炮架設妥當,如今得了命令,一揮手,無數的火彈頓時裹挾着破風之聲,呼嘯着朝山寨的頂端覆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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