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憤怒,也比不過對來世的渴望。
所以,最終暴跳如雷的張公公,還是沒了脾氣。
當下,張公公一言不發,擡起手來,坐在車中發起了誓言:“我張苗如今在此發誓,回到東京以後,絕不向任何人透露欒飛招降林沖林教頭一事,絕不對欒飛進行任何的打擊報復。如違反此誓言,就讓我......就讓我......”一咬牙,接着說:“就讓我下輩子投胎後,依然沒有小jj”說完,惡狠狠的瞪着欒飛:“這下,欒公子可該滿意了吧”
本來,他的心裏面,還隱隱有一點回頭給欒飛秋後算賬的想法呢。
但這個誓言發完,張公公就趕緊收起了這個念想,要不然真的下輩子投胎後依然沒有小jj,那豈不是哭死
欒飛笑了笑說:“滿意了,當然滿意了,難爲公公了。”
張公公哼哼了一聲,懶得理他。
欒飛笑着說:“公公,打擾了你這麼久,欒飛實在是萬分過意不去,那公公早些休息,欒飛就此先行告退。”
張公公冷冷的看了一眼欒飛說:“恕不遠送”
欒飛出了車廂,看了一眼車伕,煞有其事的說:“等會好好趕車,張公公年紀大了,老胳膊老腿,可經不起顛簸。要是顛簸壞了張公公,欒飛唯你是問”
車伕聽了,唯唯諾諾,趕緊應承下來。
張公公在裏面聽了,卻哭笑不得,卻又毫無辦法,只好暗暗後悔,早知道這欒飛如此的氣人,當初打死自己也不來鄆城了。這下可好,這次折騰了一圈,被欒飛狠狠地氣了一頓不說,剛纔又那樣顛簸了半天,估計這下至少要少活三五年呢。
欒飛跳下了馬車,長呼了一口氣,他剛纔那麼逼迫張公公,其實心裏也是緊張到了極點呢。
要是那張公公真的抱着魚死網破的心思,自己還真拿對方沒辦法呢。
但是最終,他還是賭對了,像張公公這樣的太監,既然在宮中始終不偏不倚,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別人覺得張公公肯定毫無弱點,根本沒法拿下張公公。
但在欒飛看來,卻恰恰相反,這恰恰說明張公公的骨子裏是個膽小怕事之人,雖然表面上張公公裝出無所畏懼的樣子,但是張公公既然這麼多年來一直這樣做,那本身說明張公公這個人既聰明,又怕被任何一個人所嫉恨所以纔不敢貿然站隊的。
這種情況下,只要自己策略運用得當,再以半是胡鬧半是脅迫的辦法逼迫的話,張公公肯定會最終就範的。
欒飛站在地上,緩了緩神,楊菁的馬車徐徐走到跟前,在他跟前停下。
欒飛跳上了馬車,鑽進了車廂。
楊菁看了看欒飛,嘆了口氣說:“你還真贏了。”
欒飛笑了笑說:“這下,可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楊菁哭笑不得的說:“這次確實是我小看你了,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那麼個離譜的辦法,逼那張公公就範。”
欒飛笑着說:“還有更加離譜的呢。”
楊菁好奇的問:“是什麼”
欒飛賤賤一笑,靠了過去,伏在楊菁耳邊一說。
一旁的扈三娘心裏好奇,忍不住問:“是什麼事”
欒飛笑了笑,色迷迷的問:“你真要知道”
扈三娘一看這架勢,顯然是什麼不正經的事情,忙搖了搖頭說:“不想知道了。”
哪知楊菁卻不讓她如願,忽然把嘴湊了過去,伏在扈三孃的耳根子旁邊一說。
扈三娘聽了,頓時也羞得耳根子通紅,隨即咯咯嬌笑起來。
欒飛看了看,暗暗汗顏,這女人要是發起瘋來,還真沒治。
兩個女人好不容易笑的差不多了,欒飛嘆了口氣,望着楊菁道:“如今,打賭你輸了,是不是該願賭服輸了呢”
楊菁故作糊塗:“什麼賭我怎麼不記得了”
扈三娘反應過來,笑了笑說:“好,那我現在就趕緊迴避。”
哪知她纔要起身,楊菁趕緊抱住了她的胳膊,半是哀求的說:“扈姐姐,你可不能把我丟在這裏不管呢。”
扈三娘見她說得可憐,看了看欒飛,哼了聲說:“你跟她打過賭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可有證人嗎”
楊菁哈哈一笑,拍掌說道:“就是,可有證人嗎不會是你這小子誆人誆上癮了吧,剛坑完張公公他老人家,現在又來坑我”
欒飛一聽這話,不由得陣陣無語,長嘆一聲說:“唉,這都什麼世道呢,女人賴起帳來,竟然比流氓還流氓呢”
楊菁哈哈一笑說:“對付你這樣的人,就得這樣。”
車上三人有說有笑,不亦樂乎。
不知不覺之間,一行人已經抵達了東京城郊。
這一路上,那張公公始終陰沉着臉,別說跟欒飛說話,連帶着楊菁都不理了。
甚至,張公公徹底的成了宅男,除了每天有限的那麼一小會,幾乎都窩在了車上。
看來,他這次是被欒飛傷的不輕呢。
饒是他經歷了宮中多少年來的風風雨雨爾虞我詐,這一次也被那欒飛的無恥給徹底的雷得外焦裏嫩沒了脾氣了。
楊菁看看陣陣可憐,低聲對欒飛說:“這老太監就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萬一他心情一直這樣鬱郁下去,指不定什麼時候,徹底心情失常,到時候不知道要幹出一些什麼事呢。現在又馬上到了東京了,更是要小心謹慎的好。”
欒飛點了點頭,他這兩天也一直在擔心這茬事呢,卻一直苦於沒有解決的辦法。
正在暗暗犯愁呢,忽然一瞥眼間,看見那吳用正探頭探腦的出來,欒飛頓時心念一動,覺得自己好像有主意了。
當下,欒飛大聲的招呼:“吳用,過來一下”
吳用迄今爲止,沒給他做過任何實質性的貢獻呢,再加上吳用還有前科在身,這種情況下,欒飛倒是犯不上對吳用有多麼的尊敬,索性直接大聲呼喊其名就是了。
而吳用對此也絲毫不在意,一聽見欒飛叫他,趕緊跳下馬車,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