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呼延灼雖然對於欒飛的爲人,一向信得過。
但呼延灼信不過楊菁啊。
且不說呼延灼與楊菁沒有一文錢的交情。
單單楊菁的身份,就讓呼延灼難以產生信任感。
要知道,楊菁可是楊戩的幹丫頭,當年可是在京城就名聲在外的,官場上不知多少人喫過楊菁的虧呢。
再加上那些文官士大夫們,就喜歡沒事各種胡謅亂扯,最終以訛傳訛,肯定把楊菁的一些事情,各種演繹誇張,越說越邪門。
這種情況下,呼延灼自然要聽說了許多關於楊菁的離譜的事情,又怎能對楊菁產生信任感呢。
呼延灼心裏難安,目光也在楊菁身上逡巡了兩下。
看樣子,要不是礙於欒飛的關係,呼延灼就直接冷言嘲諷了。
楊菁自然看出呼延灼的這點心思了,不由得笑了笑,望着欒飛說:“看來呼延將軍對小女子是不信任呢。”
欒飛笑了笑,暗暗搖了搖頭,心說就你曾經的那名聲,人家對你信任,纔是活見鬼呢。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楊菁現在是自己的人了,自己也有責任幫助楊菁承擔過來。
欒飛望着呼延灼,笑了笑,很是篤定的口吻說:“楊姑娘就是我,我就是楊姑娘,這一點,還望呼延將軍不要多心。”
呼延灼一聽了這話,得,既然欒公子都給這女人背書了,那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
呼延灼笑了笑,望着欒飛,打趣着說:“原來欒公子倒還是個性情中人呢。”
欒飛聽了,賤賤的說:“性中人確實,情中人,倒是說不準。”
呼延灼一愣,不由得秒懂過來,哈哈大笑起來。
楊菁一看欒飛與呼延灼兩個人那副猥瑣的笑容,不禁也瞬間明白過來,羞紅了臉,一言不發起來。
欒飛倒是爲了避免楊菁過多的尷尬,一拱手,朝呼延灼道別了,然後轉身就走。
呼延灼把兩人送了出來,與欒飛灑淚而別。
欒飛領着楊菁便走。
走出不遠,楊菁忍不住狠狠地掐了欒飛一把。
欒飛負痛,說:“做什麼”
楊菁白了欒飛一眼,冷冷的說:“做什麼你說做什麼你自己對我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
欒飛搖了搖頭說:“我不清楚。”望着楊菁,故意眨了眨眼睛:“我對你都做了些什麼”說完,就作勢朝楊菁緩緩逼近:“你都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麼呢,我都滿足你......”
楊菁啐道:“滾光天化日,又在外面.......”
欒飛賤賤一笑說:“外面怎麼了,天爲被,地爲牀,外面才更顯得原生態,別有一番趣味呢。”
楊菁聽了,羞紅了臉,啐道:“無恥”
欒飛見了,本來就準備單純的開兩句玩笑的,如今一看這架勢,倒也不由得色心大動,哪裏還顧得上那麼多,直接惡狠狠的撲了上去。
風雨過後,楊菁穿戴好衣服,戳了欒飛一下,低聲啐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欒飛連連喊屈:“我疼惜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捨得欺負你”
欒飛聽了,不由得笑了:“你才知道啊。這年頭,哪裏有真正一本正經的男人啊,哪個男人不都是骨子裏又悶騷的一面只不過,你對他了解的不夠深不夠透而已,所以很多男人在你的跟前放不下,讓人看去,好像一本正經不近風月不懂情趣似的。”
楊菁點了點頭,望着欒飛說:“這也是你們千年之後的理論”
欒飛呆了呆,這也能跟千年之後扯上望着楊菁一眼,笑了笑,說:“我們千年之後,有一種學問,叫做心靈雞湯。”
楊菁一愣,問:“心靈雞湯什麼心靈雞湯”
欒飛笑了笑說:“雞湯是給人滋補身子的。所謂的心靈雞湯,是專門對那些心裏受傷、心裏有缺陷的人滋補的,讓他們的心裏看起來更加完美更加健康一些。”
楊菁聽了,愣了愣說:“還有這種湯那你回頭給我煲上兩碗,我也補上一補。”
欒飛聽了,陣陣無語,真是沒文化真可怕啊,這一千年的鴻溝擺在這,很多事情簡直是沒法交流呢。
楊菁看了一眼欒飛無語的樣子,笑了笑問:“怎麼你不會做啊”
欒飛聽了,搖了搖頭說:“我只會說,不會做。”
楊菁聽了,笑着說:“那也無妨,那你把煲湯的方法說給我,我自己去做好了。”
欒飛聽了,發現這簡直是沒法溝通了,這認知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好在,一想到自己具有對楊菁智商上的碾壓感,再想到剛纔楊菁的服侍也算是讓人滿意,於是,欒飛笑了笑,只好耐心的解釋起來:“心靈雞湯不是一種湯,而是一門學問。”
楊菁愣了愣:“不是湯,是學問”望着欒飛問:“那是什麼學問”
欒飛笑了笑說:“就類似於世說新語那種,專門通過一個個小故事,然後給你一些做人做事道理的啓迪。”說完,望着楊菁問:“這下可明白了嗎”
楊菁聽了,緩緩的點了點頭,欒飛這麼一說,楊菁算是略微明白了一些。
細想了一下,楊菁不由得望了欒飛:“既然如此,那你還故弄玄虛,說什麼雞湯直接說是幾篇故作深沉無病呻吟的文章就得了吧”
欒飛聽了這話,不由得呆了呆,看來自己還是把問題想簡單了,這楊菁的理解能力還真不是蓋的,這麼快就領悟到了心靈雞湯不過是一些故作深沉無病呻吟的文章。而自己前世,卻是讀了很多心靈雞湯之後,才痛苦的領悟到了這個問題。
唉,看來自己的智商,又被楊菁碾壓了。
想到這些,欒飛不由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楊菁見狀,笑了笑說:“好了,別糾結了,趕緊回去辦正事要緊。”
欒飛聽了,點了點頭,只好打起精神,領着楊菁繼續趕路。
他還急着趕緊招降林沖,然後返回鄆城縣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