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野熱情的介紹起其他的幾個人來。
“韋爵爺”言景行心頭不由想起了前世鹿鼎記裏的那個韋爵爺,想想那個韋爵爺賊眉鼠眼的模樣,再看看眼前這位正氣凌然卻神態柔和的韋爵爺,不由一陣感慨:“同樣是韋爵爺,差別咋這麼大呢。”
暗自嘀咕着,他面上不失恭敬,拉着菲菲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言景行攜妹菲菲見過韋爵爺。”
拓跋靜兒也是一禮:“見過韋爵爺。”
那素白文士服的中年男子果然自有一番氣度,微微點點頭,虛手一引:“二位客氣,有你們這樣不畏艱險的人出現,是西野城人民的福氣。”
見二人與韋爵爺見禮完畢,西門野繼續介紹:這位是中都城來的雲飛雲公子,雲公子是不可多得的青年俊傑,年紀輕輕,修爲極高,在中都城,素有天才之稱,聽說我這裏出現西蠻躍虎獸的蹤跡,特意出來磨練。”
“嗯。”
那雲飛終於轉過了身子,只見他目若寒星,鼻樑挺拔,面若刀削,神態甚是倨傲,望着言景行,也沒有多說話,只是淡淡點點頭,從鼻孔裏輕輕哼了個字出來。
“雲公子好,以後請多多指教。”
言景行也不介意,拱手行了一禮,瞧着對方的模樣,心中思緒旋轉:“中都城,乃是西嶺道國皇城,瞧這雲飛的拽樣,恐怕是什麼豪門望族子弟,所以才這麼傲,況且,西門城主說的是特意出來磨練,出來多半是了,只有非富即貴之人,纔會保護妥當,難以出來。”
拓跋靜兒拱了拱手:“雲公子好。”
雲飛此刻神情卻大爲不同了,方纔對言景行的高傲不知拋去了何方,忙回着禮,眸中閃過迷離:“靜兒姑娘好。”
裸的差別待遇,言景行看得大搖其頭,敢不敢不要這麼明顯,一點也不懂掩飾,難道還真是情不自禁
便是一旁的西門野也看不下去了,忙轉移話題道:“話說回來,大家都爲西蠻躍虎獸而來,還不知言公子和拓跋姑娘精通何術”
言景行道:“在下不才,略懂醫術。”
“言公子醫術精湛,比彭真人都不差,此時我已聽拓跋兄提起,萬萬不要謙虛呀”西門野不由笑了起來。
“比彭真人也不差”
韋平一愣,便是高傲無比的雲飛也是呆住了,那彭洪名滿道國,是出了名的得道高人,一身道術高深莫測,醫術也不可小覷,這言景行醫術竟能與之相當,那可是真的不得了啊
“有公子相助,無憂矣”
韋平大笑。
西門野又看向拓跋靜兒:“拓跋兄修爲高超,不知侄女學有什麼神通”
“問天城地處高絕,崖邊寒風凌冽,因而習得地火水風之風。”
拓跋靜兒回道。
“哦”
西門野一愣,看向身旁韋爵爺,這韋爵爺也是精研風的高人,一柄摺扇御風走天下。
“倒是巧了,韋爵爺也是此道高手,閒暇時候可以交流一二。”西門野話雖如此說,實則是在幫拓跋靜兒說話,讓韋爵爺提點一二。
拓跋靜兒也不傻,聽出了其中意味,抱拳道:“韋爵爺,還請多多教導。”
韋爵爺便笑:“這是我的榮幸,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拓跋靜兒便言謝。
“這小姑娘是言公子妹妹”
西門野目光落在一旁和意虎玩耍的菲菲身上。
“是。”
言景行點頭,方纔已經見過禮了,這西門城主記憶力沒那麼差纔對。
西門野笑道:“能和意虎打成一片,也是不凡,言公子恐怕不僅醫術非凡,修爲也不差呀”
能收服意虎,實力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言景行含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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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虎,機緣巧合罷了。”
“即便如此,也是非同凡響,言公子到時候該出力的時候,可要出力呀”韋爵爺大有深意地道。
“那是自然。”
言景行絲毫沒有推辭,這可關係到他的未來,身上的詛咒有如利刃懸在頭頂,豈能出工不出力
達成共識後,又聊了聊對付西蠻躍虎獸的手段,已是中午。
用過午餐,言景行、拓跋靜兒帶着菲菲意虎出門遊玩。
西野城繁華,逛了一下午,也不過逛了兩條街,卻已近晚,幾人便隨意找了家飯店喫飯。
店裏廚房的速度的確挺快,也或許是用餐的人少,不過片刻,菜色就陸陸續續地上齊。
窗外大街漸漸安靜,街上燈籠挑得明晃晃的,夜市已經漸漸擺了出來,菲菲一邊喫着飯,一邊不停的向外瞅着,一雙大眼睛裏滿是憧憬和嚮往。
“老闆,給我們上幾個小菜,來兩壇酒。”
隨着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兩個人走到言景行對面那張空桌坐下。
言景行不由擡眼打量了一下,只見那兩人都身穿黑色武士服,頭上戴着個斗笠,將面目隱去大半,只能隱隱看見嘴以下的部位。
“咦”
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其中一個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是因爲對方遮住了面容,所以言景行一時也想不起來。
“你在看什麼”
拓跋靜兒坐在言景行的對面,此刻見言景行望着身後那桌人出神,回頭瞟了一眼,雖然看不清楚面容,但分明就是兩個男的。
言景行被她這一問,頓時回過了神:“啊,沒看什麼。”
拓跋靜兒卻是有些不信:“你認識他們”
“實話說,我覺得其中一個人很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言景行如實回答,心頭也是疑惑的很,畢竟他剛到西嶺道國不久,見過的人也屈指可數,如果見過這個人,至少會有點印象纔對。
“如果能夠掀開他的斗笠,我應該可以認出他是誰來,不過,想來也只是一面之緣吧沒必要非要去認出他來。”
心頭這麼思索着,言景行也就不再去回想這男子到底是誰了,繼續他的狼吞虎嚥。
“客官,您的酒來了。”
對面桌的酒菜上齊,那兩個人也開始了喫喝。
“易兄弟,這段時間跟着我東奔西跑,辛苦你了。”
其中一個黑衣武士舉碗示意,正是言景行覺得面熟之人。
“大哥客氣了,能跟着大哥闖蕩大陸,是我的榮幸,無所謂辛苦不辛苦。”
另一個人黑衣武士也是舉起酒碗。
一碰之下,一飲而盡。
那大哥似乎是苦笑了一聲:“這次很危險,易兄弟,我不希望你來的,現在你走,還來得及。”
被稱作易兄弟的黑衣武士卻是擺了擺頭:“事到如今,大哥怎麼還說這種話,大哥的事就是兄弟的事,既然你有不得不參與的理由,我作爲兄弟,自然是要鼎力支持的。”
“此事的風險,可以說是,九死一生,連我都是揹着父親”
“大哥。”黑衣大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易兄弟打斷了:“那我更要與大哥同行了,大哥無需多言,我意已決。”
“易兄弟”
黑衣大哥的聲音略略有些哽咽,兩人舉碗,又是一飲而盡。
兩人在那兄弟情深,拓跋靜兒和言景行這邊卻是聽了個清清楚楚,本也不是什麼祕密,兩人說話聲音就沒有掩飾,況且進餐的人不多,店內並不像街上那麼喧譁,言景行幾人想聽不見也難。
“人生在世,有這樣一個兄弟,也不錯了。”
言景行感慨,雖不知二人是要做什麼事,但這份情誼,足以讓人豔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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