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行一頭的黑線,仿製品都這麼叼,那真的寶物豈不是要逆天
誰還有這樣的仿製品,給我來一打
言景行默默流淚,一臉鬱悶的瞪着那黑毛殭屍。
這一看,他卻驚了,那黑毛殭屍不知是不是被激怒了,渾身毛髮瘋長,不一會兒竟就把那綠血涌出的傷口給堵住了。
因爲毛髮俞加茂盛,整個高大的身軀越發魁梧。
旋即,那黑毛殭屍直挺挺地蹦起數丈,渾身黑毛飛舞,攜着巨力轟然砸下。
轟
塵土飛揚。
“我去,人體炸彈啊”
三人急忙躲開,言景行看着那偌大一個坑洞,不由咂舌,這要是被砸中了,簡直和巨石砸中沒啥區別。
忽地,坑洞中猛然飛起萬千黑髮,如煙花一般四處濺射,黑髮纖細,繃得筆直,似有無窮的力道蘊含其中。
言景行忙召出紫葉,將三人護住,只聽外面一陣噼裏啪啦雨打芭蕉的聲響,紫葉震顫不已,片刻方歇。
收了紫葉,三人擡眼望去,不由驚愕,只見四處一片狼藉,身周佈滿了黑髮,密密麻麻就好像漫天的蛛網。
“你們再玩,我可又要用火燒了啊”
言景行可沒心思再玩下去了,明明外面還有個兩儀陣,還藏着個無名老頭不知是好是壞,她們倆也真有興致。
見他不像開玩笑,黃清猗和拓跋靜兒對視一眼,也就收了心思。
黃清猗衝言景行攤開了白玉般的手掌:“拿來。”
言景行一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麼”
“黃符紙。”
黃清猗屈了屈手指:“怎麼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呆呀”
“臥槽”
言景行憋屈得快吐血了,這尼瑪也能叫呆要東西都不說要什麼的,真以爲兩人心心相印、心靈相通了啊
雖然他想,但也還沒到那地步呀
他從懷裏掏出一把黃符紙,雜亂地塞到了黃清猗的手裏。
就見黃清猗微微一笑,將那一沓黃符紙往空中一拋,烏梭流光掠過,黃符紙上竟就有神祕的圖案浮現。
而後,黃符紙一道道閃着流光溢彩,四面八方飛散而去,所過之處,黑髮就如陽春白雪一般,盡數消融。
黃符紙盤旋一週,整個空間裏密密麻麻的黑髮,就消失不見,只剩下眼前那個毛絨絨的黑毛殭屍,傻乎乎地立在坑洞裏。
拓跋靜兒不甘示弱,虛拉弓箭,那銀色小箭竟是猛然漲大了形體,見風就長,很快就成了一般弓箭大小,而後,她手指一鬆,離弦之箭飛快射出,化作一道銀色流光,轟然往黑毛殭屍撞去。
嘭
眨眼間,黑毛殭屍灰飛煙滅。
這要是在穿越前,估計言景行都得給她們一堆666了,可現在,他就只能乾瞪眼看着,然後乾癟癟地道:“一個去毛,一個毀屍,原來還是兩位配合默契的降魔女道長,在下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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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嘴。”
黃清猗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不對”
拓跋靜兒清冷的聲音如風一般掠過兩人耳朵。
他們都不是常人,立馬警醒過來,忙循聲望去,臉色也不由一變。
只見那溫泉底,橫七豎八的棺材,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全都掀開了蓋子,一個個縫隙幽深,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什麼風水啊,陰陽穴就全養殭屍了啊”
言景行簡直無力吐槽了,一隻也就算了,這裏面數不清的棺材,全成了殭屍,也太詭異了吧
“蟻多咬死象,情況不妙。”
雖然吐槽着,但他更知道眼前情況不妙,這裏既然有毛僵出沒,看來是養屍寶地,難保其中會不會孵化出更恐怖的殭屍來。
而他們方纔隱隱感到,那些棺材中,的確有幾道晦澀莫名的氣息傳來,其動靜不大,但威勢比那毛僵可超出了太多。
殭屍每進一階,實力可謂天翻地覆的增長,如果從感應到的氣息來看,恐怕不止三兩隻,他們應對起來,也會很喫力了,屆時如果無名老頭髮難,他們可就無力抵擋了。
黃清猗二人冰雪聰明,自然也能看穿這點:“入陣吧”
兩儀陣雖然恐怖,但她們都有研究,倒是有着把握破陣而出,到時候殭屍入陣,黑毛殭屍難抵兩儀陣威勢,必將化作齏粉,即便有那麼些更厲害的,但好歹數量上能少了下來,對付起來,也不至於瞻前顧後,有太多顧忌。
三人趁那棺材裏的東西還沒爬出來,大步流星衝向兩儀陣中。
此時陣法運行,眼前景象早已不同,幾人一衝入其中,景色便就變幻,待到平定下來時候,已是一片火紅。
來時的路冰天雪地,此刻火紅一片,即便是個傻子,也該知道他們是被傳送到了陰陽穴陽的那一部分。
這裏可不僅僅是火紅色的洞壁,便是地面也火紅一片,而這地面也並不平整,大小不一的一塊一塊,就彷彿是什麼凝結而成,每一塊之間還有着暗紅色的縫隙。
有炙熱的蒸汽從縫隙中蒸騰而出,甚至可見有岩漿從其中迸裂而出,流滿一地,又漸漸凝結成塊。
頭上的熔岩如鐘乳石一般垂下,或高或低,奇形怪狀,什麼樣子的都有。
而這火紅的世界,除了熔岩,岩漿之外,根本就是寸草不生,什麼都沒有。
三人就站在這樣一個惡劣到了極致的環境裏,腳下熔岩滾燙,讓他們甚至不敢久立。
“清猗姑娘,這裏太熱了,雖然咱們不怕熱,但是這腳底下燙着也難受啊,你就不要推辭,快說說怎麼走吧”
言景行率先開口了,他知道如果他不開口,說不定一會兒就又成了兩女鬥法的局面,到時候受苦的還是他。
既然言景行親自開口定下破陣人選,拓跋靜兒雖然有些不甘,卻也沒再說話,只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黃清猗也不理她,擡頭觀察起眼下情形,這洞雖然寬廣,但是熔岩太多,並不適合飛行,因此要破陣,估計還只得用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