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說了,接下來就要靠你了,千萬小心,它實力大進,比它祖先可強得多了。”西門野臉色越發的蒼白了,他跌坐在地,瞧着胸前和腰部的傷勢,暗恨自己大意。
瞧着西門野一臉的懊悔,韋爵爺握緊了手中黑扇:“一切交給我吧”
他猛地站起身來,忿恨的看向那西蠻躍虎獸。
而西蠻躍虎獸的血盆大口卻是微微咧着,一副得意模樣,似乎是在嘲笑西門野的悽慘模樣。
“你傷我戰友,我不會讓你好過”
韋爵爺瞧見它那輕蔑神色,眸中怒火熊熊燃起,手中數丈黑扇緩緩展開了一格。
他的額上是密密麻麻的細汗,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放鬆,上一次,西蠻躍虎獸生生受了他這一招,卻頓悟逃脫。
而現在,西蠻躍虎獸並未受困,豈會甘心受死
西蠻躍虎獸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優哉遊哉的甩着那條長而有力的尾巴。
韋爵爺並沒有出手。
他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緊緊的握着手中黑扇,韋爵爺瞧向西蠻躍虎獸的神色充滿了堅定。
“呀”
暴喝一聲,他雙臂的肌肉猛然墳起,如老樹盤根一般,蒼勁而有力。
用力的扳着黑扇頂端,他一點點的將黑扇拉開。
兩格。
“狂風驟雨”
韋爵爺英俊的面容上居然扭曲起來,似乎是忍受着什麼巨大的痛苦,大顆大顆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滾落。
他的手劇烈的顫抖着,猛然舉起那沉重的黑扇,狠狠指向西蠻躍虎獸。
如山的氣勢拔地而起。
西蠻躍虎獸竟也收了那笑意,呲牙裂齒的看向韋爵爺,前爪在地上不停的刨動,似乎隨時準備攻擊。
韋爵爺深深吸了一口氣,指向兇獸的黑扇開始緩緩高舉。
“呼”
他的雙臂揮舞得幾乎看不見影子,黑扇過處,狂風暴雨般的利刃狂亂肆虐,直奔西蠻躍虎獸龐大的身軀而去。
深沉的夜色裏,猛然生起無數利刃來。
滿城風雨。
它無形無色,彷彿是風塑造一般,正是韋爵爺黑扇之威,這狂風暴雨般的侵襲,圍着西蠻躍虎獸,不停的肆虐。
韋爵爺面容嚴峻,滿頭的汗珠滾落,卻絲毫不敢放鬆。
“這般強大的威力,那西蠻躍虎獸難逃一死吧”
雲飛愣愣的看着那威武的身軀,不由喫驚出聲,沒等他感慨完畢,大地就猛然一靜,那轟然而來的震動,竟然突地停止了。
似乎是心有所感,雲飛將目光遙遙的轉向另一邊,他的面容不由一滯。
獸潮,已至
看不清有多少兇猛蠻獸,在這夜色裏,遙遙望去,不見邊際,城南護衛軍一個個手持利刃,站在了獸潮的面前,兩兩相對。
大戰,一觸即發
“不行,我也得去做點什麼。”
雲飛再看了一旁激戰的韋爵爺一眼,牙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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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獸潮方向掠去:“這邊我幫不上忙,只能先去協助防守獸潮。”
“哈”
齊齊一聲大喝,護衛軍士氣大振,往前一步,手中利刃高舉,轟然劈下。
血肉橫飛。
雲飛正運起掌力,兩掌拍翻身旁蠻獸,心頭卻猛地閃過一陣強烈的不安,他忙往那西蠻躍虎獸的戰場望去,遠遠的,他只瞧見了韋爵爺的孤立的身影,而那恐怖的兇獸,卻不見了蹤跡。
“死掉了嗎”
想起韋爵爺那狂風暴雨般的扇擊,雲飛暗道。
“小心,它過去了”
韋爵爺的話語遠遠地迴盪在原野上,裏面滿是焦急,“它運用玄奧,逃過了扇擊我有些脫力,已經失去戰力。”
沒聽他的話說完,雲飛便覺身後如山的壓力,不敢回頭,他知道身後便是那兇狠的西蠻躍虎獸,腳步不停,他瘋狂的往前遊走。
只是,人潮擁擠,蠻獸洶涌。
不管他如何的努力,背後的危機感不減反增。
“混蛋,爲什麼一直追我”
雲飛心頭一陣怒吼,手中掌力不停,奮力劈開面前阻攔的蠻獸,背上汗毛直豎,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升起,他猛然一個激靈,就地一個懶驢打滾。
呼
一道爪影在他身上掠過,撕裂得風聲都幾乎破碎。
雲飛嚇得渾身冷汗直冒,卻不敢耽擱,直往獸潮深處逃去,他雖然不敢直面那西蠻躍虎獸,卻引着它在獸羣裏肆虐,似乎想行那借刀殺人之計。
只可惜,那西蠻躍虎獸似乎是看穿了他的算計,猛然朝天一聲怒吼,獸羣猛然閃開一條大道,將那雲飛身形暴露無遺。
“好聰慧的兇獸,看來只能使勁逃跑了。”
雲飛冷漠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苦笑和無奈來,他也不在獸潮裏糾纏,趁着還未完全深入,猛地一個加速,衝出了獸潮。
脫離獸潮後,他腳下如飛,直奔西門野幾人所在而來:“韋爵爺,恕我無能,實在拖延不了”
“無妨”
卻不是韋爵爺答話,聲音傳來的地方,緩緩站起了一個巨大的身影來,那原本跌坐在地的身影,此刻卻如那擎天支柱一般,威武有力,給人一種不可動搖的感覺。
“西門城主”
雲飛失聲叫了出來,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西門野畢竟號稱西野城歷代最強城主,雖然這兩次都在西蠻躍虎獸爪下負傷,但並不代表他就敗了。
戰鬥,本就是以生死定勝負。
他迎着西門野狂奔而去,卻沒發現,身後的西蠻躍虎獸已經漸漸緩住了腳。
“呵啊”
一股霸絕天下的氣息從西門野的身上瘋狂的蔓延出來,他數丈的身軀猛然一挺,足足又拔高了數丈:“你不是自持力量嗎與我一戰吧”
西門野聲如洪鐘,腳下一動不動,死死盯着眼前的西蠻躍虎獸。
西蠻躍虎獸的身子漸漸低伏,四肢微微彎曲,彷彿隨時都會躍起拼殺,西門野手一握,巨劍再次漲大幾分,暗紅在劍身上猛然綻放,一時竟是鮮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