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滿堂皆驚，所有人都愣住了，全都傻了眼，這玩的是哪一齣，怎麼會突然來個大逆轉
課堂上一片死寂，連顆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清晰。
旋即，便爆發出一陣興奮的吼叫聲，楊牧這邊的人一個個歡呼雀躍，蹦跳個不停，有幾個甚至衝到了楊牧身旁，將他擡起，拋了起來。
楚書業一邊的人滿臉的難以置信，瞠目結舌地愣在那裏，而後，猛地紛紛扭頭，看向楚書業。
楚書業的笑臉僵在了那裏，他身周的氣氛陰沉得可怕，許久，他才猛然暴喝出聲：“憑什麼我不服”
“對呀，憑什麼”
楚書業那邊的人也是猛然反應了過來，這根本就不合理，以楚書業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敗在楊牧這種學渣的手上
他們一個個鬧將起來，甚至都懷疑是夫子不公了。
見狀，楊牧一邊的人也不幹了：“你們什麼意思，輸不起嗎”
“贏了就歡天喜地，輸了就鬧事質疑，要我看，你們纔是讀書人中的恥辱”
“就是，有夫子親自做見證，你們都還不服，不服什麼”
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管怎麼說，不管怎麼不可思議，楊牧今天就是贏了，贏了就是贏了，對面卻不肯認輸，這讓他們怎麼接受
“哼，楊牧的學業大家都知道，他都能贏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楚書業的人卻不依不饒，一個學渣擊敗了他們的領頭學霸，這對他們而言，不蒂于晴天霹靂，根本無法接受這種事情。
“嘿，好笑，答題的時候大家都親眼看着的，而且還有夫子巡考，能有什麼問題”
“哼，誰說得準呢即便是衆目睽睽之下，也有見不得人的手段”
“哦喲，那麼厲害，那你使個給我瞧瞧我還真沒見識過衆目睽睽之下還能施展的手段。”
兩撥人吵得不可開交。
眼瞅着夫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楊牧忙喝止了自己的人馬：“清者自清，咱們不和小肚雞腸的人一般見識。”
“哈哈哈，楊老大說得對”
聽到楊牧發話了，這邊也就偃旗息鼓了，反正是贏了，況且楊牧這話裏藏針，畢竟小肚雞腸幾個字，也足以戳得別人難受。
“小肚雞腸”
楚書業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在這齊山縣，可謂是天之驕子，誰敢說他小肚雞腸
“夫子，我楚某人心胸寬廣，並不是什麼小肚雞腸輸不起的人，只是說我輸給楊牧，卻讓我難以接受。”楚書業按捺住怒火，衝夫子道，“只希望夫子給我一個公平的評斷，我怎麼會輸，輸在了哪裏”
夫子的眉頭皺了皺，這壓根兒就是在質疑他嘛，不就是輸給楊牧，以前怎麼沒發現楚書業這樣的嫉妒心強。
他無奈地擺了擺手：“既然你心有疑慮，也罷，楚書業你過來看看。”
說罷，他就將兩張答卷鋪開來，放在桌上。
楚書業站起身來，蹬蹬蹬幾步走到了夫子身旁，往答卷看去。
初一看，他是一臉的不以爲然，待仔細一瞧，頓時愣住了。
良久，他黑着臉走回了座位，一屁股坐下，一言不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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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人悄悄問道，只是並沒有得到楚書業的回答。
“到底是怎麼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特麼還一臉懵逼呢”
幾個人得不到迴應，不由竊竊私語。
夫子在上面看見，道：“你們也不用想了，都上來看看，該懂的自然也就懂了。”
此言一出，頓時學子們都動了起來，不管是楚書業一方的人，還是楊牧一方的人，甚至那些平民子弟也都涌了上來。
楚書業的人是不甘，楊牧一方的人是激動，平民子弟則是好奇了。
一堆人圍在了桌前，都探頭去看那答卷。
“你看看，咱們楚少爺答得多好，筆走龍蛇，一個錯漏都沒有，就這筆勢，就這風采，怎麼可能輸”
“這楊牧答得也不怎麼樣嘛，雖然也是全對，字跡也還行，可頂多就算平分秋色，怎麼就能勝出”
這是楚書業一邊的人在叫屈，在他們看來，楚書業是輸得莫名其妙。
“還說呢，雖然說大家都是全對，但是，楊老大居然能夠答對，該是多大的驚喜啊”
“出乎意料、出乎意料，看來楊老大平時是深藏不露啊”
“就是，進步簡直太大了，就憑這一點，也該是楊老大勝”
楊牧一邊的人喜笑顏開，同時又有些不可思議，用一句話說，簡直像活在夢裏。
“扯淡呢，管你進步有多大，只以結果論，頂多平手”
楚書業一邊的人還是不服氣。
倒是那些個平民子弟看過之後，一個個悄然回到了座位上，埋頭苦讀，畢竟大家子弟都這麼厲害，連出了名的學渣楊牧都搖身一變，能與楚書業平分秋色，他們再不用功，估計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地了。
“別吵了，輸了就是輸了”
楚書業黑着臉起身，收拾起東西就走：“夫子，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今天就先回去了。”
衆人傻呼呼地看着他轉身就走，不由無語，楊牧一方的人撇了撇嘴：“活生生氣走了”
“說好的心胸寬廣呢”
“這還不小肚雞腸，什麼纔是小肚雞腸，真是長了見識了。”
嗤笑了幾聲，楊牧一方的人都衝楚書業的人做起了鬼臉。
楚書業的人臉一陣青一陣紅：“什麼小肚雞腸，那是楚少爺被不公正的評判給氣到了，這是無聲的吶喊，沉默的抗爭”
“喔喲，好厲害叻，你們這是誹謗夫子啊，說夫子評判不公”摳了摳鼻子，楊牧這邊的人擠兌道。
“你”
那人愣了一下，這大鍋蓋下來，他還真受不起，不過，他眼睛轉了轉，忙道：“我哪是毀謗夫子，只是眼力淺薄，看不出兩者差距，不明白楊少爺哪裏勝了，因此想請夫子指點迷津。”
他這話圓得漂亮，讓人無從挑刺，也只好噓了一聲，悻悻作罷。
說到底，所有人都很好奇，他們都沒看出來兩者的差距，不知道楚書業輸在了哪裏，因此也想聽夫子解說一二，於是，衆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都看向了夫子。
夫子也知道他們心中的迷惑，連他一開始都沒看出來，這些學生們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想必大家都很費解，爲什麼是楊牧勝，來，我便與大家講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