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
所有人都震驚了,甚至有人喫驚得站了起來。
特別是楚書業,本來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他身旁剛好有個空位,本想着憑他的學識氣度,只要稍作了解的人,都會選擇挨着他坐,結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這裏課桌雖然是每人單獨的一張,不過間距得並不遠,而齊煙嵐座位的另一邊就已經是牆壁了,因此她的旁邊,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言景行。
“言景行明明只是個平民百姓,憑什麼有這樣的福分,讓這樣的女子去挨着他坐”
他心裏有種扭曲的嫉妒,顯得無比的惱怒,不過這是齊煙嵐的自由,他也無可奈何,只能暗暗在心中記下了這筆帳,而很無辜的是,這筆帳記在了言景行的頭上。
課堂裏一片寂靜,言景行本來在看書,正覺得有些奇怪,忽地只覺一陣香風拂過,一道倩影便在他身側坐下了。
他擡起頭,一臉茫然的看去,便看見了那張如花笑顏。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齊煙嵐。”齊煙嵐見言景行望來,俏生生地笑道。
言景行點了點頭,道了聲:“你好,言景行。”
旋即便繼續看書去了,齊煙嵐明顯是愣了一下,估計沒遇到過別人對她這種態度的,笑容都有些尷尬。
她還沒表示什麼,旁邊的人瞧見,已經是心中不滿,甚至憤慨了,這麼一個大美女,笑顏如花的向你問好,你居然這麼一副態度,憑什麼呀
尤其是楚書業一羣人,心中更是一萬個不滿,本來心裏就不舒服,這會兒就更不爽了。
“多可憐呀,美女過來挨着我坐,保證有問必答,笑臉相迎。”
他們心裏都在幻想,卻又沒膽說出來,不過臉上的憤慨卻是再明顯不過。
“哼,我們雖然不敢妄想,不過這樣的女子,起碼也得和楚少爺才般配。”
有人不懷好意,把火往楚書業燒去,楚書業聞言,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笑意,隨即瞧見言景行,眼中又閃過一縷陰騭,臉色微微沉了沉:“哼,等過上幾天,她自然知道這裏誰纔是最優秀的。”
“嘖嘖,果然言先生纔是隱藏的大佬啊,看那女子的模樣,根本就是衝言先生來的。”
“廢話,論風采,這裏面就言先生最爲出衆,換成是我,肯定也選言先生,不會選你們這羣慫貨”
“說起來,言先生和齊煙嵐都是轉校生,不會是一個地方來的吧”
楊牧的幾個朋友愣了一下,一個個低笑起來,他們都知道,有言景行在此,他們還真沒法爭。
楊牧這才臉一垮,鬼鬼祟祟地戳了戳言景行的胳膊:“先生,你是知道這結果,所以才讓我不要妄想吧”
他知道言景行失憶,但並不知道言景行到底認不認識這齊煙嵐,萬一真是兩人相約轉學,也不是沒有可能。
言景行白了他一眼,搖頭道:“並不是,只是這女子進來,雖然面容嬌俏,可是掃視了課堂一眼,看你們的眼神,根本就是看小朋友的。”
“又不是在地球上,流行找小鮮肉。”
言景行嗤之以鼻,所以楊牧他們根本就是沒有希望的。
“”
“你剛纔不是在看書嗎,人家掃視的眼光你也能發現,而且還能看出來人家眼神裏的含義”
“言先生,你其實剛纔不是在看書吧,只是以看書爲掩飾,裝作若無其事、坐懷不亂的的模樣,引起美女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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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靠,心機之深沉,算計之久遠,簡直就是男人的榜樣,我輩的楷模啊”
楊牧幾人一陣亂侃,打趣言景行。
言景行卻是臉也不紅一下,只老神在在地翻着書,白了他們幾人一眼:“並不是我心機算計,而是你們自己太過愚蠢,敏銳性太低了,完全沒有警覺性,小心樂極生悲。”
說罷,他就不再理他們,只繼續看自己的書,幾人卻是不服,學業比不過也就算了,他們平常都在外面混得風生水起,若要說沒有一點警覺性什麼的,那可就看不起他們了。
幾人嚷嚷着反駁,言景行只是不理,嘴角卻悄然浮起了一絲笑意。
“楊牧又是你們幾個,在課堂上喧譁什麼呢”
夫子充滿寒意的聲音在幾人身後猛然響起,本來因爲齊煙嵐,課堂上鬧成一團,他心中就有些不悅,這些學生的定力太差,而且因爲一女子,就目無尊長,實在是過份。
恰好楊牧幾人還在那起鬨,這不是給了他一個殺雞儆猴的機會嗎夫子何等人也,豈能不把握好機會,再度樹立起自己的威嚴
於是楊牧幾人悲劇了,全被攆到門口去罰站。
“臥槽,爲什麼夫子會突然發威啊”
“言先生明明就發現不對了吧,居然不提醒我們。”
“過分了呀先生,爲了證明我們警惕性不夠,強行把我們往火坑裏推,至於麼”
感受到他們幾個離開座位時投來的幽怨目光,言景行微微一笑,小樣兒,還和我玩兒,這不是沒事找罪受嗎
都說了警惕性不夠高,還不信呢,明明周圍都漸漸安靜下來了,就你們幾人還在那裏鬧騰,不是挺能嗎,也不看看夫子臉都黑了,不被當典型提出去罰站纔怪了。
“噗嗤”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言景行瞟眼看去,就見齊煙嵐言笑晏晏地望來:“你這人,倒是挺壞的。”
“壞嗎玩笑而已,對他們而言也是好事,接受個教訓嘛,誰讓他們學習不夠專心呢”
言景行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膀,作爲楊牧一行人的臨時輔導教師,他自然要使些手段,讓他們儘可能的在最短時間裏成長起來,也只有這樣,他們纔有可能在即將到來的童試中取得好成績,擊敗楚書業一羣人。
“是麼”
齊煙嵐完全不明白情況,只覺得理解不能,這都把人弄去罰站了,還是好事
所以他們不僅不應該鬱悶,還得感恩戴德這還是不求回報的好人好事了擡眼看了看課堂外趴着窗戶的幾個人,她覺得並不是這麼回事兒。
“你在忽悠我”
齊煙嵐忍不住小聲嬌嗔了一下,若是其他人聽得,估計骨頭都酥了,只是言景行毫無反應,甚至還一副很認真的表情:“並沒有。”
“我靠,我們在外面罰站吹冷風,言先生在裏面泡妞,差距啊”
“唉,果然是水平不同,值得學習。”
“我就說言先生是男人中的楷模,楊老大,你這個老師果真沒找錯,別的不說,這把妹的手段我必須得學啊”
窗外趴着的幾人,低聲議論着,一副羨慕的語氣。
楊牧鬱悶的點點頭,爲毛被他陰了還覺得佩服他,言先生這魔力也太強了。
當然也有不受他“魔力”影響的人,那便是對立的楚書業等人了。
“哼,姦夫淫婦”
楚書業看得言景行與齊煙嵐交談甚歡,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下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