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荒煉神錄 >第二百六十二章龍王廟裏孤男寡女
    言景行合衣躺在牀上。

    剛纔那一聲驚叫,始終迴繞在他的耳中,讓他難以入眠。

    沉默了片刻,他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擔憂,萬一真有人遇到了危險,置之不理總歸是不對的,這將成爲一個心魔,時時刻刻折磨煎熬。

    起身,推開窗戶,他看了看迷濛的霧氣,心裏又有點沒譜了,這二樓還是有一定的高度的,若是貿然跳下去,受傷了可不是好受的。

    然後他就很尷尬地爬了下去,沒錯,是用爬的,而不是跳,這也是晚上無人看見,要是在白天,被楊牧等人瞧得,估計他英明神武牛逼哄哄的形象都得轟然倒塌了。

    下得樓來,他想了想剛纔那人影去的方向,也就緊隨着往村口跑去。

    說來也怪,在二樓的時候,霧氣濃重,下得樓來,卻又清明許多,月光鋪撒下來,視野竟也開闊,跑在村落裏,雖然並不熟悉,但也沒有迷路的風險。

    村落沒有多大,很快,言景行就來到了村口,到了這裏,他便有些茫然了。

    村口種着一棵老大的槐樹,他就站在這槐樹下面,四處張望,先前那道身影早沒了蹤跡,而那啜泣聲自從驚叫以後,便再沒有出現過,這讓他失去了目標,不知該往哪裏去。

    小村的夜很平靜,要是剛纔也像這般平靜,估計言景行早都在牀上睡着了。

    他靜靜地依靠在大樹上,這時候要是來根菸,簡直就形成了一個憂鬱男子的鮮活形象,只可惜他不抽菸,而且這裏也並沒有煙,站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準備放棄這次有些可笑的行動,回去睡大覺。

    就在此時,朦朧夜色中,遠處隱隱傳來一句吶喊聲。

    言景行的耳朵豎了起來,只是那吶喊聲略顯遙遠,他並沒有聽得很真切,不知道到底在喊什麼。

    “看來這覺是不想讓我睡了。”

    他苦笑一聲,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不搞清楚狀況,想必他也是睡不着了。

    越過一個小山包,一處小廟出現在他的眼前,這是個龍王廟,廟宇殘破,雜草叢生,四周霧氣明顯要濃郁一些。

    霎時間,言景行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在哪裏也見過這種類似的廟宇,他狠狠搖了搖頭,甩開了這不切實際的幻覺。

    廟門破損,已經跌落下來,無力地搭在門框上,虛掩着遮住了廟裏的一切,倒是兩扇門之間有着個縫隙,足以讓一人通行。

    廟門前的荒草東倒西歪,雜亂無比,分明能夠看出有人剛剛經過,這讓他瞬間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個人影。

    言景行沒有貿然地闖入,而是放緩了腳步,儘量不發出什麼聲音,小心翼翼地往廟宇裏走去。

    腳下的泥土鬆軟,雜草也散發着獨特的荒草氣息,一腳踩上去,味道愈加濃郁。

    悄然來到廟門處,他透過縫隙,往裏面窺探。

    “嗚嗚嗚”

    低沉的啜泣聲,再度出現,隱隱約約地從門縫中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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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景行一震,果然就是這裏了,他的目光在廟宇裏巡視,荒廢已久的地方,自然乾淨不到哪裏去,到處都是塵埃,蜘蛛網都破爛不堪,零零散散垂落的蛛絲沾滿了灰塵。

    在廟宇大門正對面,供奉着一個人身龍頭的神像,想必就是所謂的龍王了,只是這龍王也顯得頗爲落魄,滿身的塵埃和蛛絲。

    龍王像前是一張陳舊的供桌,明黃色的桌布都顯得灰濛濛的,破舊的香爐上,破天荒地竟然燃着幾根香燭。

    燈影晃動,在供桌左側臨近龍王像的陰暗處,跪坐着一個嬌小的身影,她身着素色長衣,正埋着頭低泣,頭髮又長又黑,垂落下來,將她整個面容都擋住,讓人根本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子。

    供桌前,還立着一個消瘦的身影,是一名男子,穿着常見的學子服飾,背對着門口,靜靜地站在那裏,竟有一種視女子如無物的感覺。

    言景行只覺得那身影略略有點眼熟,從一開始看見那人跳窗而出時,他就隱隱有着那麼一點感覺,只是一時之間,他並不能想起那人是誰。

    廟宇裏,女子低泣,男子靜立,本來孤男寡女總會讓人想入非非,但這兩人卻互不干涉,既沒有相依相偎,也沒有一句對話,頓時,一種古怪的氣氛油然而生。

    女子哭得肝腸寸斷,讓人動容,男子卻只是一聲不吭,他很有耐心,一點也不覺得煩躁,慢悠悠地從袖中取出三支長長的香來,這香很長,也不知道他是怎樣籠在袖中而不折斷的。

    長長的香伸在燭火上,燭火很旺,但香卻沒有一點要燃的意思,男子也不急,捻着香在燭火上輕輕轉動着。

    就這樣過了許久,又或者只是片刻,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難以言說。

    女子停止了低泣,她緩緩開口了,聲音哀怨欲絕:“郎君,你就不肯看妾身一眼嗎”

    她的聲音很輕柔,聞其聲猜其人,想來便是個無比溫柔的女子,只是這般繞指柔,那男子卻依舊不言不語,只繼續專注地點着香。

    “都說郎心似鐵,奴家一直不信,郎君是如何溫柔的人啊,怎麼可能似鐵一般堅硬奴家一直苦苦等候了這麼多年,你卻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嗎”

    女子的語氣沒有太多怒意,只有無盡的哀婉,那是一種痛楚,平平淡淡中卻讓人痛徹心扉。

    面對如此悽婉哭泣,任是誰也不能無動於衷,可偏生那男子的心就好像真的是一塊堅硬無比的鐵一般,只是燒香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就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再無其他異動。

    就是門外偷看的言景行也是忍不住心中暗歎,這男子心智的確堅定。

    等了好一會兒,似乎是見男子依然沒什麼反應,女子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忽地,整個廟宇中,無端端生起了一陣陰風,冰冷刺骨。

    風過,旺盛的燭火猛地黯淡了下來,幾近熄滅,就好像是承受不起那劇烈的風,整個廟宇裏都暗了下來。

    就在這時,只聽騰地一聲,本來接近熄滅的燭火猛地又燃了起來,只是此時,原本通紅的火苗,已經變成了幽幽的綠色,映得整個廟宇都詭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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