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荒煉神錄 >第二百八十一章出個對聯給你們
    這是言景行任教的第一天。

    也是平陽學院中等門生乙班噩夢開始的第一天。

    “我聽說你們天賦出衆,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言景行坐在他的夫子位置上,看着傻了眼的衆人,“咱們今天也不說別的,我就出個上聯,試試你們的學問。”

    聽到言景行如此說話,衆學子便來了點興致,他們天賦不錯,又有平陽學院的藏書可看,因而學識可以稱得上淵博,自認爲考取秀才不成問題,所以對秀才功名的夫子,例如之前的董夫子,便不是很尊敬,甚至內心裏還有點不以爲然,只是礙於禮儀,纔沒有太過分,但是也是表現得頑劣不堪。

    而言景行甚至於連秀才功名都沒有,雖然是府試榜首,卻又來自於齊山縣這等小地方,也不足以服衆。

    眼下他要出對子,他們不驚反喜,暗地裏冷笑,準備用豐富的學識碾壓了他,讓他知道這夫子不是好當的,他們中等乙班也不是好惹的。

    “那行,爲了避免尷尬,我今天就出個簡單點的,你們試試。”

    見衆人翹首以待,言景行便笑,石墨在指間一轉,轉身在木板上寫下了一行字。

    他的字蒼勁有力,有着一種獨特的美感。

    “上鉤爲老,下鉤爲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底下有學子情不自禁地讀出聲來,而後,懵逼了。

    什麼是童生,就是他們這種啊,還沒考中秀才的學子,統稱爲童生。

    這上聯有深意啊,暗地裏是在嘲諷他們要考到老啊

    頓時,衆學子更不服氣了,憑什麼你榜首就可以這麼傲嬌,說咱們考到老難道咱們學識真的有那麼差嗎

    心中不服氣,衆人這才沉下心來認真思索,這一思索,頓時就更有點懵了。

    直到此刻,他們方纔發現,這上聯可不是他們想象中那麼簡單的,已經是將“老”、“考”兩個字拆解運用得頗有水準,讓他們一時之間竟是無從應對。

    他們一直在想、在思索,絞盡腦汁地回憶曾經看過的書籍,然而,直到那“鐺鐺”的鳴金下課聲響起,都還沒有一個人能想出恰當的下聯。

    這一整個上午,言景行就坐在位置上,看他們冥思苦想、寫寫畫畫,他自個兒卻無聊得直打哈欠,若不是隨便拿了本書在看,估計都得睡着。

    聽到鳴金聲響,他啪地一下將書合上,大有深意地看了眼底下衆人,露出一絲笑意,拍拍屁股,走人

    “”

    “那笑容是什麼意思,不屑”

    自然有學子看到了他的神態動作,不由一愣,只覺無比窩火,卻偏生又無法發作。

    能怪誰

    只能怪自己等人太過愚笨,連這所謂的簡單一點的對聯都對不上,那哪裏還有資格去反駁別人的鄙夷

    “不行,我回去得好好翻翻書,我還就不信了,就對不出一個像樣點的下聯”

    所有人都在暗自嘀咕,決心下來要翻閱書籍,一定要對出這個下聯來,揚眉吐氣。

    回到蘇清府中,衆人圍在一桌喫飯。

    蘇清關心地看向言景行:“言公子,今天上課,感覺怎麼樣”

    她是知道中等乙班的頑劣的,當初董夫子很在她面前倒了點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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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想出對策,董夫子就實在受不了,選擇了跳槽,因而對於初上任的言景行,她還是有點擔心鎮不住堂子的。

    “蘇院長府中飯菜還是這般可口。”言景行嚥下口中飯菜,笑道:“至於今天上午,我自己覺得還是很順利的,不用太過擔心。”

    “是嗎”

    蘇清倒有些好奇了,也不知道這言景行是如何壓下那撥刺頭的。

    言景行微笑,沒有回答她,而是轉眼看向楊牧等人:“楊牧,你們完成得怎麼樣”

    楊牧幾個人聞言,頓時一丟碗筷,哭喪着臉叫苦:“言先生,咱們也是平陽學院的學生,爲什麼要咱們去整理書庫啊你是沒看見,有的書一拿手就黑一片,全是灰塵,我感覺我眼睛鼻子裏全是灰,喫灰塵都喫飽了”

    “喫飽了”言景行盯着楊牧看了一眼,“如果喫飽了,就繼續去整理吧”

    “沒沒喫飽。”

    楊牧幾個人苦着臉,繼續喫飯。

    雖然楊牧等人也進入了平陽學院,但言景行並沒有讓他們跟着馬上進入課堂,反而是讓他們去把平陽學院的書庫整理一遍,要求他們將整個藏書分類整理,甚至貼好標籤,而且還要編撰書庫目錄,還得用簡潔的一兩句話在目錄下備註每一本書。

    用楊牧他們的話來說,這簡直就不是人乾的活。

    言景行倒是沒有理他們,他們基礎太差,只能劍走偏鋒,讓他們整理書庫,撰寫目錄,其實都是磨練,意在增加他們的量,而用簡短的話語歸納備註,則更是助他們加深理解,囫圇吞棗是寫不出來的,只有理解領會過後,才能筆觸細膩地寫得恰到好處。

    這般下來,不用多久,幾人的知識積累就會突飛猛進,雖然比不得多年研讀的紮實,卻也不會聞所未聞,落得個一問三不知的下場。

    他又轉眼看向楊巔峯,這楊巔峯雖然傲嬌,但是這段時間下來,和衆人都混得熟悉,倒是融入了其中,因而便也進入了平陽學院學習,只是他與楊牧等人不同,並沒有去整理書庫,除了看書,就是整日裏與那些個夫子討論請教。

    “楊公子,在書院感覺怎麼樣”

    言景行發現楊巔峯也有點神祕,雖然都說他出身貧寒,但是他的知識儲備可是不少,言景行與之討論過,也與楊文正討論過,有很明確的判斷,以楊巔峯的學識,甚至比起舉人都不差。

    雖然那天他沒有去測試天賦,但言景行料想也不會差,說不得也會有個四五尺文氣。

    楊巔峯聽他問起,不由笑了起來,他很少笑,但笑起來卻如孩童一般純真:“很好,我喜歡這裏。”

    他回答得很簡單,卻很真切。

    言景行就笑:“可是有一種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感覺”

    “妙啊妙,言公子這話總結得精闢,正是如此,知我心者,言公子也”

    楊巔峯忍不住眼前一亮,言景行嘴裏總是能說出簡單卻精妙的話語,這讓他禁不住讚歎,隨即他更是點頭,他在平陽學院,有多名舉人可以交談,受益頗多,這與之前不同,在縣學院時,雖有秀才夫子,但水平還是有限,而遇到言景行後,言景行又太過淵博深奧,這讓他有挫敗感,只敢望而生畏,心生景仰,卻不敢深談。

    也只有現在這種狀態最爲美妙,大家旗鼓相當,又可以相互交流學習,共同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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