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扮演福爾摩斯開始成爲神祕學家 >第一百三十三章——願主寬恕於你
    所以……

    “你就這樣成爲了他們的走狗嗎?”夏洛克的支配劇場當中,莫蘭這樣問道。

    “走狗?”聽到他的話後,男人挑了挑眉,“那麼給我這位走狗當打手的你又應該被稱呼爲什麼?”

    “倫敦下水道里的蛞蝓嗎!”毫不掩飾地嘲諷語氣。

    正在啃着菠蘿派的莫蘭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食物。

    這個形容……完全讓人喫不下飯好吧。

    “儘管很讓人沮喪,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他站了起來,來到了一個書架旁,拿出了放在書架上的一本書,那本1842年發行的單行本,打開後,看到的第一句便是那句非常著名的“一個幽靈,共產主義的幽靈,在歐洲遊蕩。”

    “我現在的力量太弱小的,直接硬碰硬太不現實,還是先把東區給拿下再說吧。”

    那句話是怎麼說來着,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先把現在能夠做的事情做好,然後再做打算。

    他相信這個目標總有一天會到達,但不是現在,現在的時機還不太成熟。

    “讓你做的事情,你做完了呢?”他看向了莫蘭。

    對方將最後的菠蘿披薩往嘴裏一丟,浪費食物是可恥的。

    “當然!”莫蘭這樣說道,然後從旁邊拖出了一個箱子。

    他一腳踩在了箱蓋上,“你要的人,就在裏面。”

    說完打開蓋子,裏面躺着一個人,一個男人。

    一個夏洛克曾經在別人的記憶中見過的男人。

    他微微垂着眸子,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你好啊,貝里先生,我一直希望能與你見上一面,現在終於見上面了。”

    被關在箱子裏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黑鼠幫的二把手,那個曾經派部下過來追殺過他的人——貝里。

    被關在箱子之中,手腳也被束縛住的貝里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在聽到黑鼠幫似乎正在遭受襲擊之後,作爲組織當中的二號人物,貝里理所當然的準備帶人出去應戰,然後就正中莫蘭的陷阱。

    作爲資深的獵人,莫蘭很清楚怎麼狩獵,先是放置一個可口誘人的誘餌,然後躲到一旁,等待獵物的咬住誘餌後,再偷襲。

    這個策略到目前爲止,一直都很好用。

    被捉到這裏的貝里凝視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瞳孔微微睜大,“你……就是這次偷襲事件的幕後主使?”

    對方聽到他這話後,露出了微笑的笑容,眸子彎彎,“哎呀,還不笨嘛!那你再猜猜我爲什麼要將你捉到這裏。”

    爲什麼要將他捉到這裏?那還用問嘛,當然是爲了從他的口中套出他們組織的祕密啊!

    “你錯了,想要獲取情報,並不需要活人。”他看了一眼貝里,面無表情的說道,“死人也可以。”

    “不過我認爲讓你什麼都不知道地死去,有些過於便宜,所以才特意點名要將你活捉。”

    “而我之所以這麼做,是爲了……給某個已經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看向了貝里,平靜的語氣下是被壓抑已久的狠厲,“將人類作爲商品進行販賣,以此獲取錢財,將自己的財富自由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你還真是個罪人呢,貝里先生。”

    與此同時,在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而周圍的環境也發生了改變。

    不再是一個空蕩的房子,而是……東區那骯髒的貧民窟的街道。

    而那個出現的身影也不是其他人,正是貝里。

    只見那個貝里彷彿看不到他們存在一般,從現在的貝里身上穿過,然後走到了他的身後,在那裏,是一羣等待被送往實驗室的人。

    有男有女,有成年人也有孩子。

    “這是……”

    “這是某個人過去的記憶。”夏洛克這樣說道,“不過我想你應該對他沒有記憶,畢竟像這樣的事情,你已經做過了無數遍。”

    “對你來說,就像是吃麪包一樣平常,沒有人會記得自己曾經喫過多少麪包,不是嗎。”

    將記憶具象化,這是他最近才研究出來的能力,即將讀取到的記憶在這個支配劇場當中復現。

    而這份記憶的來源正是他第一次接觸神祕事件時的引導人——巴里。

    這份景象維持到記憶的主人被送入一個實驗室便中止。

    一隻黑色的貓咪跳上了夏洛克的膝蓋,他低頭輕撫着貓咪的背部,半垂着眸子輕描淡定的說道。

    想到這裏,貝里算是明白了,他是被仇人盯上了。

    “眼神不錯,不過我希望你的表情能夠變得更加驚恐一些,否則就不夠愉快了。”他感嘆道。

    “畢竟復仇最大的看點就在於往日的仇人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你現在的表情還不夠讓人愉悅啊!”

    “我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對你實施審判了呢?”他略爲苦惱的抵着額頭。

    說完他側過頭看向了站在他旁邊的莫蘭,問道“作爲同樣罪孽深重的人,你覺得他這種程度的罪人,應該怎樣處理比較好?”

    “我以前一般都是拿去扔到印度河裏給那些水怪們加餐的,這樣既能消失得無聲無息,也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

    “不過現在不行了,現在這個辦法行不通了,倫敦泰晤士河的河牀太淺了,很容易就會飄回到岸邊,不如打碎之後衝入下水道,讓下水道的蛞蝓喫掉,這個辦法如何?”

    當律法無法替人伸張正義時,就只能用別的手段去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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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肉的仇恨也只能用血肉去償還,再公平不過了。

    “不錯的辦法,不過莫蘭上校……是什麼讓你想出這樣噁心的處理辦法的,難道是我剛纔的比喻?”

    “當然不是!我向你保證。”

    “是嘛!”他輕描淡寫地說道,然後便也不再深究這件事情,“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希望能留給他一段永生難忘的記憶,當然,如果他還能活着的話。”

    說完便抱着他的那隻貓咪轉身離開了,臨走前還特意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眉眼柔和,像極了一個虔誠的信徒。

    “願主寬恕於你!”

    說完後,他的面前便出現了一道門,他打開了這扇門,進入到了門後的世界,那個存放着諸多書本的記憶宮殿,與此同時,一聲聲悽冽的慘叫聲從門後傳來。

    他拿出了那本由巴里的記憶幻化而成的書本,他將這本書翻開,然後將一支只在春天盛開的雛菊夾了進去。

    “你的仇人,我已經幫你處理了,我欠你的人情,還清了。”他這樣說道,然後緩緩將書本合上,放回到了書架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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