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通過各種側面的影響，來判斷其存在。
“讓你回去的辦法已經找到了。”奧蘭多說道。
找到了？
原本他也沒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所以現在突然告訴他，已經找到回到的辦法了，他略微感到有些驚訝。
“什麼辦法？”他問道。
“簡單來說，就是舉辦一場儀式，將你送回去。”
他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
“儀式？”
而且還能夠將他送回他原來的時間。
這樣的技術，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奧蘭多用着閒談般的輕鬆語氣說道，“我沒跟你說這件事情嗎？”
“從來沒有說過好不好！”他一臉的黑線。
“鐘塔其實很擅長與時間相關的儀式。”她自顧自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之後在鐘塔的時候，就從來沒有聽過這件事情。
華生也沒有說過這件事情。
這麼看來，這應該是隻有少部分人才知道的事情。
在調查守墓人的時候，他就隱約察覺到鐘塔對【時間】有着非常深入的瞭解。
畢竟未來借貸這種事情，發生還停留在地風水火的神祕學時代，就很違和。
就好比人類還在用着煤炭發電的時候，突兀地掌握了可控核聚變發電技術。
這種違和感，他作爲一個外來的觀察者，可以很明顯地發現。
“因爲這本就是所長留下的資產，當然不會輕易說出來。”奧蘭多出語驚人地說道。
“……”
“你好像並不驚訝的樣子。”
這下輪到奧蘭多感到疑惑了。
嗯，怎麼說呢。
“其實隱約能夠猜到。”
這位所長身上的這些特性，與時間的旅行者有着高度地相似之處。
只是礙於他一直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還只停留在假設階段。
現在，他已經基本證實，這位神祕的所長，就是一位時間的旅行者。
所以纔會無法留下任何有用的證據與線索。
因爲時間旅人的特性就是……無法感知。
但是問題又來了。
那就是同樣跨越時間的自己，爲什麼可以被人感知。
關於這一點，他一時間沒能想明白。
沒能看到他那大驚失色的表情，奧蘭多表情很失望。
“真不好玩！”
這位代理所長的惡趣味，還真是百年如一日。
“那麼什麼時候可以舉行儀式，我想早就回去。”
他已經有了線索，只想早就回去，然後將時間神殿的創造人捉住。
然而……“現在還不行。”
“爲什麼？”
不是說鐘塔掌握了跨越時間的儀式嗎，爲什麼不行？
對於這個問題，奧蘭多給出的答案是這樣的。
“舉行儀式的條件並不充足。”她說，“我們沒有那麼多的力量來完成儀式。”
既然是跨越時間，那麼其所需要的能量自然不是普通的神祕術可能比擬的。
所以他們現在並不具備舉行儀式的條件。
“怎樣才具備這個條件？”他問道。
然後他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答案。
“位於太陽與水星之間的那顆星體。”
“你們想用這顆星體來做什麼？”
“很簡單，我們想讓這顆星體湮滅。”
“在它湮滅的瞬間，會爆發出極強的能量。”
“利用這些能量，可以幫你回到你所處的時間。”奧蘭多輕描淡寫的說道。
用一顆行星的湮滅……來發動一場儀式。當聽到這個構想的時候，他楞在了原地。
這樣大的代價，他有些無法承受。
“你不是說你所處的那個時代，這顆行星就已經不存在了嘛！”
“或許這是早已經被寫進歷史裏的事情，所以你也不必爲此感到自責。”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奧蘭多這樣安撫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這次經歷……其實也是被寫進歷史的一部分。
這一刻，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清醒之後所經歷的一切。
他清楚地記得，在他尋找進入裏倫敦的入口時，迎接他的人……是奧蘭多。
現在終於可能解釋爲什麼像他這樣的無名小卒，卻能得到來自代理所長的親自迎接了。
想到這裏，他就不得不感慨，這位代理所長的惡趣味，真是百年如一日。
看到他不再糾結的模樣，奧蘭多揚起了嘴角，“看樣子，想明白了。”
“答案不是早已經寫下了嘛。”
是先有的因，然後結的果，還是先有果，然後才種下的因。
這如此莫比烏斯之環一樣無始無終的邏輯，實在是讓人頭痛。
索性乾脆先放到一邊。
眼下他對另外一個問題更加好奇。
這個問題與這位神祕的所長有關。
雖然說很早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這位所長不是普通人的心理準備。
而“0”是一個圓，一個無始無終的圓。
這確實很符合時間循環的特徵。
但是他想問的不是這個。
他想了解的是……這位所長，是否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真正的夏洛克。
“關於那位所長……”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奧蘭多打斷了他的話語，“但是我不會告訴你的。”
“……”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了。
看着奧蘭多的表情，只見他抵着下巴，繞着奧蘭多的身邊，轉了幾圈。
“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那就只能我自己來找答案了。”
有些問題，不一定需要正面回答。
通過行爲和邏輯也可能分析出一些東西來。
首先是身份問題。
這位神祕的所長毫無疑問，擁有可以穿越時間的能力。
他的一切表徵都符合時間的旅行者的身份。
但可以明確，他與時間神殿的那一位不是同一個人。
因爲做事的風格不一樣。
其次，奧蘭多似乎有意透露這位所長的信息，卻不知道什麼原因，無法直接告訴他答案。
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誘導他自己去找出答案。
是的，奧蘭多是在有意地引導他找出答案。
畢竟以她的能力，如果想要隱瞞的話，他是沒那麼容易獲得上面那些情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