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羅莎琳德夫人的人際關係非常的簡單。
作爲一個已經四十五歲,且女兒已經出嫁,兒子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老婦人,她已經沒有進行社交的必要。
再加上年紀大了,患有嚴重的失眠症狀,她平日裏的活動都非常的簡單。
只是偶爾的會到棋館和別人下棋。
如果是熟人做案的話……
“你是說她的棋友嘛!”
可是……這也不太可能啊!
他想象不出誰會因爲下棋而和人起了爭執,進而做出這種事情。
然而這個猜想卻被否定了。
夏洛克否定道,“時間對不上!”
案件發生時,恰好羅莎琳德的女僕不在身邊。
如果羅莎琳德夫人的身邊有人的話,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所以兇手有很大的概率是知道羅莎琳德夫人的身邊沒有其他人,所以才動手的。
羅莎琳德夫人的棋友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畢竟在女僕請假之後,羅莎琳德夫人就沒有去過棋館。
她的棋友自然也不可能獲取這個消息。
而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除了女僕與死者之外,也就只剩下羅莎琳德的兒子。
“喂,這麼說,真的就是羅莎琳德的兒子,爲了鉅額的保險費,而僱兇殺人?”
聽他這一通分析下來,現在搞得萊斯特雷德都開始懷疑小利貝特就是兇手了。
夏洛克只想撫着額頭,長長的嘆息一口氣。
“你們總是忽略掉一些放到你們眼前的細節,所以才導致一直沒能找出真相。”
“那麼保險單又是怎麼回事?”
“上面不是說了嘛,一年多前,羅莎琳德夫人的丈夫去世。”
“或許是那個時候意識到生命的脆弱,所以小利貝特給他的母親賣下了這份保險。”
不要看到保險單,就想了殺親騙保啊!
雖然這麼做的可能性確實很大。
“除了女僕,還有羅莎琳德夫人的兒子之外,你們是不是還忽略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在女僕請假的這段時間,羅莎琳德女士的生活誰來照顧。”
總不可能是她自己下廚給自己做飯吧。
讓一個有錢老太太下廚,怎麼想都不可能吧。
“關於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女僕。”
“她說她曾經建議過找其他人代班,但是被拒絕了,理由是不喜歡讓不熟識的人靠近自己。”
“對,這就是重點。”
“羅莎琳德夫人不喜歡讓不熟識的人靠近自己,那麼……兇手是怎樣進去的。”
報告上並沒有提起門鎖被撬過的痕跡,那麼兇手是怎樣進去的。
只有一種可能,是是羅莎琳德夫人放進去的。
“我們不妨把時間線拉得再長一些。”
雖然現在的羅莎琳德夫人的社交關係比較簡單,但是羅莎琳德年輕的時候,社交關係也簡單嗎?
現在他可以給出準確的結論了。
“兇手是個男性,年齡約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與羅莎琳德年紀的時候,關係非常的好。”
他站起身來,找出一本寫着L的冊子。
翻到了羅莎琳德的那一欄,那是一份剪報。
“這位羅莎琳德小姐屬於沒落貴族的一支,雖然繼承了爵位,卻家境已經破落,並沒有繼承多少的財富。”
“之後便嫁給了現在的丈夫,重新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萊斯特雷德,“……”
“或許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吧,當時還舉行一場非常隆重的婚禮。”
“結果婚禮上,來了一個窮小子。”
“你的這些資料,是從哪裏來的?”萊斯特雷德沉默了一段子之後,這樣問道。
“這是三十年前的花邊新聞,那個時代的人們對貴族們的私生活充滿了窺探欲,而報紙也樂於報道這些貴族們的芝麻小事,所以記錄得很詳細。”
“不是,我是問你是怎麼想到要收集這些資料的。”
只見他啪的一聲合上了書本,理所當然的語氣。
“當然是由夏洛克收集起來的,不然還有能誰。”
這不就是茶餘飯後,用來打發時間的談資嘛,怎麼會有人特意收藏起來。
“順便一提,我還找到你剛加入警隊的時候,曾經犯過的……”
“夠了,請不要再說了。”
萊斯特雷德怕讓他再說下去,自己當年在給上司下瀉藥的事情敗露出來了。
“不存在沒有價值的信息,只有沒用對場合的情報。”
他這樣說道,然後將被那本涵蓋各種的社會新鮮八卦,政治醜聞,都市傳說內容的資料集給塞回書架上。
然後無情的將萊斯特雷德給趕了出去。
“現在既然已經有了調查的方向了,那就趕緊吧。”
“可是……證據呢?”
沒有親眼目睹此事的證人,作案的工具也被落在了羅莎琳德的家中,那麼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證明羅莎琳德曾經的戀人,就是這個案件的真兇。
說到底,一切都只是他的推論而已。
“如果他就是兇手的話,那麼他的衣服上一定會有血跡,你只要找到這個就可以了。”
然後只見他從角落裏掏出了一瓶藥劑,丟給了萊斯特雷德。
“我想你會需要這個。”
“這是什麼?”
“一種名爲【夏洛克.福爾摩斯檢驗法】的藥劑,只要對着血跡濺過的地方噴一下,就會發光。”
其實也就是魯米諾。
現在要證明一點乾枯的斑點是否爲血跡,要用愈創木來作實驗,既困難,又不準確。
當然也用顯微鏡驗血球的辦法,但是這個辦法對於已經幹了幾小時的血跡來說,並不管用。
但是用魯米諾就簡單很多了。
順便一提,魯米諾早在1853年就被合成出來了,只不過現在還沒人想到用來做這種事情。
“就算工具被洗過,也一樣可以生效。”
說完,他拿過試劑,對着自己匕首噴了一點,上面立刻顯示出了熒光色。
但是……
“這種東西……經過權威認證了嘛!”
“沒有,所以你可以詐他一下。”他這樣衝着萊斯特雷德說道。
萊斯特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