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萱與這事無關,她不想讓安芷萱跟着她一起冒險。
“胡說。”
聽到蘇小小的話,安芷萱不禁低吼。她眼睛腥紅,不禁看了蘇小小一眼。
“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自己走,棄你不顧若換做是我有危險,你能直接袖手旁觀,一走了之嗎”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
不等蘇小小的話說完,安芷萱不禁笑了出來。“咱們是閨蜜,這些年的感情,不是作假的。我承認,我的心動搖過,我跟你疏離過,可是小小,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我心裏清楚什麼纔是我最珍視的。別說現在,還沒到生死關頭,就算是真的到
了生死關頭,我也會陪着你。”
話,說的篤定。
話音落下,安芷萱的車速,不禁又加快了幾分。
蘇小小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暖意。
“謝謝你芷萱,謝謝你”
低聲開口,蘇小小不斷呢喃,之後,她快速看向後面,觀察着後面跟上來的車。
距離,大約還有五十米。
可後面開車的司機,車技顯然比安芷萱要嫺熟很多。他們的車子,宛若游龍,在車流中不斷穿梭,速度快的驚人,而且極穩。
蘇小小的心裏,有震驚、有忐忑、有慌亂可最終,她還是保持了安靜和沉默。
她不能給安芷萱太多的壓力。
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十字路口
“還有三秒,小小,你坐好了,我們直接衝過去。”
說着,安芷萱便瘋狂加速,在強硬的超過一輛車,又從兩輛車的夾縫中,生硬的擠過去之後,車子險險的進入了十字路口。
箭在弦上,沒有回頭路。
安芷萱只能硬着頭皮,一路向前。
後面的車,自然也發現了安芷萱的心思,只不過,他們連違規調頭的事都做了,這闖紅燈又算得了什麼
下一瞬,只見後面的車,不顧跟旁邊的車剮蹭,他生硬的擠過去,衝過了紅燈。
距離,越來越近。
蘇小小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裏。
至於安芷萱,她的狀況,也不比蘇小小好。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的手腳都是軟的。
她的腦子裏,空蕩蕩的,一片空白。
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往前開。
“砰”
後面的車,直接撞上了安芷萱的車尾,強烈的撞擊,讓蘇小小和安芷萱,身子都不禁往前衝。若不是有安全帶,她們真可能直接被撞飛出去。
“小小,怎麼辦”
安芷萱見狀,不安的低吼。
聽着這話,蘇小小眉頭緊蹙,下一瞬,她直接將手機塞到了安芷萱手裏。
“你在車上,給司浩辰打電話,剩下的交給我。”
說着,蘇小小不顧車子還在開車,她便打開了車門。安芷萱根本沒有時間去阻攔蘇小小。
她只能直接減速,將車子停下來。
碰撞,車子晃動不止。藉着這個機會,蘇小小直接下車。
“小小”
“給司浩辰打電話,放心,不會有事的。”
說着,蘇小小護着自己的小腹,一步步走向後面跟着停下來的車子。
“大哥,她這是”
“這什麼這,大山、虎子,下車把她給我帶上來。”
“撞個屁,”那個被叫大哥的人,忍不住暴躁的低吼,“讓你去你就去,哪特麼那麼多的廢話”
一個女人,還懷着孕,明知道他們這危險,卻敢往過走
這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她不怕死,第二,她有後手。
這世上,說不怕死的多,真不怕死的少。人家好好的孕婦,怎麼可能不怕死所以,這她有後手的可能性,就極大了。
一百萬,是不少。
可是有錢不管用,關鍵是他們得有命花。
這女人不簡單,暫時留着,說不定關鍵時候,還能保他們一條命。心裏盤算着,他不禁咆哮。
“還愣着幹什麼,快去啊。”
“啊,哦,是大哥”
大山和虎子,回過神來,快速下車,走向蘇小小。
蘇小小看着他們,臉色淡淡的,她也不跑,只是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來,微微晃了晃。
“掙錢不容易,有命花錢更不容易。你們老大呢,我們談談。”
“少特麼廢話,你”
“大山,讓她上來。”
大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車裏的人止住了。
大山心裏有火氣,卻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瞪了蘇小小一眼,“我們大哥讓你上車。”
“上車就不必了,我是孕婦,剛剛這一路飆車,我已經暈的厲害了,上去之後吐你們一車,那不太好。生意在哪都可以談,何必拘泥於地點。你說呢,大哥”
語氣,很輕很淡。
可是,蘇小小看向車裏老大的眸子,卻異常的犀利。
車上的人,思量了片刻,便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想跟我談什麼”
蘇小小見狀,不由的笑笑,她也不迴避,直接揮了揮手中的卡。“我知道,你們是受司浩廷的僱傭,來要我命的。只不過,他可能忘了告訴你,我的命並不好拿。”
“你怎麼知道”
司浩廷聯繫他們,不過是兩個小時前的事情。中間,沒有走漏過一點風聲。
她怎麼會知道
聽着問話,蘇小小就知道,自己真的猜對了。
嘴角微冷,她臉上笑意凜然,“因爲司浩廷太急功近利了,司筠清剛將司念珠寶交給我打理,我緊接着就出了事,我想猜不到是他安排的都做不到。”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說的那些,跟我沒有關係。”
“錢跟你有關係嗎”
不多廢話,蘇小小開門見山。“我既然敢下來,就有全身而退的底氣,說來這是我和司浩廷之間的恩怨,跟你們毫不相干,沒必要讓你們爲他陪葬。說吧,司浩廷給你們多少錢,我給你雙倍的價格,就當我爲自己買了一條活路,如何
”
“既然你有自信全身而退,又何必跟我談這筆買賣”
男人盯着蘇小小,眸光犀利。
他的眼裏,充滿了危險。
蘇小小知道,只要他一揮手,他身後的兩個人,就會直接拎着她是塞進車裏,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將她挫骨揚灰。
可她不怕。
嘴角微微勾起,她緩緩道。“我說了,這是我和司浩廷的恩怨,沒必要拉着你們,爲他陪葬。錢和活路,我都擺在這了,你們可以要,也可以不要。只不過,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