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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7章 奇癢,是魚淵之淚

    江少卿是在三個多小時後回來的,彼時,天已經亮了。

    封舒遠一夜沒睡,就等在書房裏,由最初的懷疑忐忑,到最後的平靜釋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裏有多焦急。

    對於江少卿,他到底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

    蘇小小的事,他希望能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

    看着江少卿走進來,封舒遠沉寂的眼眸中,緩緩燒起一絲炙熱,“你來了,事情辦得如何?”

    聽着封舒遠的問話,江少卿微微嘆息。

    “你不應該猜到了?”

    “沒成?”

    聲音驟然清冷了幾分,封舒遠看向江少卿的眼神,也更多了幾分凌厲。若非是兒子,而是一個普通手下,江少卿毫不懷疑,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對上封舒遠的眸子,江少卿微微嘆息。

    “我和司浩辰,以及蘇小小都聯繫過,蘇小小這邊倒是和善,什麼都答應,可司浩辰不是。司浩辰說了,你這人老奸巨猾,最無信譽可言,當初連秋曼都能捨棄,現在爲了利益,捨棄點信譽名聲,又算什麼?所以,他壓根不信你,更不信你說的蘇小小來了,將東西給你,你就不會再爲難他。所以……”

    衝着封舒遠攤攤手,江少卿的眼裏,更多了幾分無辜。

    那樣子彷彿在說,這一切都是因爲你的原因。

    看着江少卿的模樣,封舒遠眼神微冷,“你說蘇小小同意了?那你直接和蘇小小聯繫就可以了,至於司浩辰……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爲一個死人,你管他那麼多幹什麼?”

    “老頭子,你沒癡人說夢吧?”

    江少卿挑眉淺笑,臉上還帶着幾分嘲弄,彷彿封舒遠說的,真是個可笑的笑話似的。

    只是他心裏清楚,在這種事上,封舒遠鮮少說謊。

    他這麼說了,就一定是有所盤算了。

    司浩辰危險。

    心裏尋思着,江少卿就聽到封舒遠道,“你知道的,我不愛說謊,也不愛做夢。行了,事情既然沒辦成,那就算了……”

    “別啊,我們之間,不是還有合作?”

    “你確定你要繼續?”

    “自然,”江少卿坦然無比,他看着封舒遠,言辭篤定,“我自然是要繼續的。”

    “你要知道,開始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我纔不後悔呢。”

    嘴角微揚,江少卿的話語裏, 沒有多少擔憂,反而帶着幾分輕快癡情。

    “這麼多年來,我就喜歡那麼一個女人,爲她做點事情,我心甘情願。更何況,從之前和蘇小小的溝通來看,我很清楚,她是個簡單善良的人,所以我爲了救何清而有所犧牲,她必然會有所動容。到時候,將東西交於我,而又不需要她出面面對危險,她肯定不會遲疑猶豫。所以,這事沒什麼難辦的。等到我將東西拿給你,你難道還正能看我死了不成?說句不好聽的,我死了,你可真就絕後了。你這一把年紀了,還能活幾年,若是真絕後了,拿了大筆的財富,富可敵國,那又能如何?”

    一邊說,江少卿還一邊衝着封舒遠挑眉,表示自己並不擔心。

    這裏面,固然有對封舒遠狀況看得透徹的原因,可更多的,還是他對從

    蘇小小那裏拿到東西的自信。

    心思,神情,江少卿表演的到位。

    若是司浩辰和蘇小小看到這一切,肯定會說江少卿是個影帝。

    說謊,說的太真了。

    聽着江少卿的話,封舒遠也不做聲,他只是漫不經心的拿出了一個盒子,緩緩放到了桌上。

    江少卿知道,這是給自己的。

    直接上前,江少卿將東西拿過來,打開盒子,就看到了裏面勾兌過的液體。

    暗黃色的藥劑,在瓶子裏,就像是遮天蔽日的黃沙一樣,讓人看去,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窒息感。江少卿知道,這就是一場風暴,席捲黃沙,遮天蔽日,會將很多事情推到極端,更會將他推到生死邊緣。

    只是,他沒有其餘的選擇。

    喝下去,拿到黃泉之水的解藥,讓何清醒過來,他再慢慢籌謀想辦法……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將瓶蓋子打開,江少卿仰頭就要將水喝掉。

    只是,封舒遠適時的開了口,“等等。”

    “嗯?”

    看向封舒遠,江少卿的眼裏,不禁多了幾分疑惑,他手上動作微頓,緩緩挑眉。

    見狀,封舒遠嘆息。

    “這東西毒的很,一個弄不好,就會要了你的命。何清固然是個不錯的女人,可是這天下女人何其多?你又何苦爲了一個本是站在對立面的人,而以身犯險?我從不信這世上,誰沒了誰,就無法活下去。死了一個何清,還有張清,王清,你可不要一時衝動而後悔。要知道,我是不會給你後悔藥的。”

    封舒遠這話,聽來像是關心,可是,江少卿心知肚明,這是封舒遠最後的試探。

    說到底,封舒遠還是不信他。

    勾勾脣,江少卿眼神裏帶着幾分玩味的笑。

    “老頭子,我早就說過了,你是個冷情的,所以你根本不懂愛,更不知情之所至,人難自控的道理。我知道,一旦開始,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所以我也甘心爲你操控,我只求換何清一命。的確,這世上女子多如牛毛,可是,能被我看上眼的,卻只有那一個。既然愛了,我就不怕付出,不像你,明明愛這人家,卻幹了那麼丟人的事。”

    話音落下,江少卿明顯感覺到,房間裏的空氣,像是凝滯了一般。

    封舒遠的身上,散發着一片冷凝。

    “若是沒有我丟人,又如何有你?禍從口出,你最好學着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爛到肚子裏。”

    威脅,濃郁。

    只不過,鬥了這麼多年了,江少卿還能真將封舒遠的威脅放在眼裏?

    看着他,江少卿淺笑。

    “我這個人就這點不好,沒有自知之明,也不想爲誰委屈了自己。你既然嫌我說的話不好聽,那就少聽,多看看我辦的事,至少我辦的事還是挺漂亮的。”

    話音落下,江少卿也不再耽擱,他一仰頭,就將瓶子裏的暗黃色藥水,全都喝了進去。

    藥水穿腸走胃,有種火辣辣的感覺,隨即身上開始犯癢。

    奇癢。

    江少卿抿着脣,忍着全部的異樣,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封舒遠。許久,他才冷冷的開口。

    “是魚淵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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