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想問你,你對許月如這個人,到底瞭解多少?”
聽着這話,司筠清不禁有些怔愣,他看向司浩辰的時候,臉上和眼裏,也有些不自然。輕咳了兩聲,之後抿了抿脣,他纔開口。
“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就是想要問問而已,畢竟,你們夫妻那麼多年,對於她的事,你也不應該一無所知纔是。她有些反常狀況,你就一點都不知道?”
“反常,什麼反常?”
對上司浩辰的眸子,司筠清疑惑的問道,他的詫異袒露的直白坦然,沒有半分的做作遮掩。
司浩辰瞧着,便知道他問不出來什麼了。
聳聳肩,司浩辰迅速道,“算了,當我沒問,我還有事,你自己自便吧。”
“等等……”
眼見着司浩辰要走,司筠清迅速叫住了他,雖然心裏依舊有些疑惑,可是,他還是輕聲的開口道。
“雖然我不太清楚你爲什麼要這麼問,但想來你有你的原因。對於她,我知道的也只不過是一些表象,很多的事情她都是瞞着我的,我和你一樣,也是不知情的。不過,在她的喪事處理完之後,我在整理遺物的時候,找到過一把鑰匙,或許對你有用。”
“鑰匙?”
回頭再次看向司筠清,司浩辰疑惑的問道。
司筠清聽問,也沒繞彎子,他迅速道,“很小的鑰匙,很細,具體是做什麼的,我不太清楚。不過,在鑰匙的旁邊,我找到過一張用藥水處理過的字條,在藥水清洗過後,白色的紙條上寫的是一串密碼。我瞧着,倒像是瑞士銀行的保險櫃密碼。我估計,那鑰匙也與此有關。”
“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你不問,我也想不起來,更何況你也知道你媽那個脾氣,我就算想提這些事,也得有那個膽子啊。”
他好不容易,才得了墨昕瀾的原諒,兩個人和解了,過了些舒坦日子。
他哪敢作死再提許月如了。
聽着司筠清的話,司浩辰也不多說什麼,他迅速道,“你儘快把密碼以及鑰匙給我,”他們最初知道財富,也和許月如多多少少有些關係,或許,她留下的保險櫃以及密碼箱,能夠有什麼線索呢。
對於司浩辰的要求,司筠清自然不會拒絕,他點點頭,迅速起身。
“那我現在就去給你找去。”
“開車慢點。”
司浩辰下意識的囑咐了一句,司筠清聽着,不禁一愣。在他的印象中,司浩辰還沒有說過這麼溫柔關心的話呢。一張臉瞬間笑的更花兒一樣,司筠清迅速點頭。
“放心,我開車穩着呢,不像你媽,一有個什麼事飆車嗖嗖的,一點都不注意。”
“那你以後多盯着她點。”
“那是當然,我以後要管着她的地方,那可多着呢。”
司筠清說着,尾巴幾乎要翹起來,那模樣,司浩辰瞧着,莫名的有種喜感。也不戳破司筠清,他點點頭,之後轉身進了書房。
見狀,司筠清也不耽擱,他迅速出了別墅,開車回老宅。
爲此,顧茗深還特意打電話給司浩辰,衝着他一陣吐槽。
說一個已經死了很久的女人,調查她有什麼用?
很顯然,在三個多小時後,顧茗深成功的品嚐到了打臉的滋味。因爲,他在許月如留在瑞士銀行的密碼箱裏,找到了一個帶鎖的小鐵箱,司浩辰的鑰匙,正好可以打開那個小箱子。在小箱子裏,他們找到了一沓照片。
最初,許月如說,財富發給她的信息,在十分鐘之內,就會進行清除,不會殘留痕跡,哪怕是電腦專家,也沒有辦法恢復。
所以,那些內容,是他們所查詢不到的。
可實際上,許月如將所有的消息,都拍攝了照片。包括財富常使用的郵箱,還有一些往來賬戶,許月如都做了照片備份。除了這些內容之外,還有一張照片,上面是個坐着輪椅的男人。
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可司浩辰呢的直覺告訴他,這人就是財富。
“查這個人。”
司浩辰一邊將照片給顧茗深,一邊迅速吩咐道。
顧茗深聞言,哪敢耽擱,他一邊擺弄着電腦,將照片在自己的專用系統內發佈出去,讓手下人幫忙一起探查,他一邊開口,“真想不到,在許月如這裏,我們還能挖出個大瓜來。司小三,你怎麼突然想到查她的?”
“只是突然就想到了而已。”
原本,司浩辰也沒往許月如的身上想,只是,在看到司筠清的那麼在意墨昕瀾的時候,他忍不住想起了許月如。
畢竟,相對於墨昕瀾而言,司筠清和許月如朝夕相處的時間更長。
可到最後兜兜轉轉的,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原本司浩辰也只是稍稍感慨而已,可想着許月如,他不由的想到了財富,纔會多此一問。哪知道,到最後還真有些收穫。
聽着司浩辰的話,顧茗深不由的癟嘴。
“你這狗屎運,也是夠極品的,突然想到,就挖出了這麼大個線索來。這要是真的鎖定了財富,那就牛了。以後有這種隨便想想,你可得多想想。”
“少廢話,趕緊查。”
“沒人性,”衝着司浩辰嘀咕了一句,顧茗深苦逼兮兮的道,“我昨天,才被血煞收拾了,傷還沒好利索呢,你就讓我出去幹活了。你不知道我頂着這張臉,在外面被多少人笑話了,我這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形象,可是被毀徹底了。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欺負我……哼,等回頭,我一定讓小三嫂收拾你。”
嘴上的唸叨就沒停過,不過,好在他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顧茗深成功截取到了一條信息,跟照片上的人,匹配度極高。看着資料,顧茗深迅速開口。
“司小三,你快過來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