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廷哥，咱們先走吧。”
許佳音看着司浩廷狀態不對，急忙再次上前。
這一次，司浩廷倒是聽話多了。朦朧的醉眼微微清醒幾分，滲出幾分陰厲，他冷冷的瞪了蘇小小一眼，放了狠話。
“司浩辰、蘇小小，你們等着，我會讓你們知道，惹怒我的代價。”
撒完了氣，他轉身依靠着許佳音，直接撤了。
看着她的背影，蘇小小忍不住癟嘴。
“尼瑪，自己當驢借坡下就算了，跟我發什麼狠？我們等着……惹怒你的代價，媽蛋，慫出翔來了，還好意思說代價？”
小嘴喋喋不休，蘇小小損司浩廷，毫不留情。
她也沒有刻意收斂聲音。
司浩廷走的不遠，她的話，剛好可以讓司浩廷聽到。司浩廷氣的吐血，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轉頭回來。
司浩辰在，他佔不到便宜。
反正馬上就是新品發佈會了，他打蘇小小的臉，不急在這一時。
看着司浩廷的背影，夏若冰直戳桌子。
“哎，你們說許月如生司浩廷的時候，是不是頭後出來的，以至於他大腦缺氧，大片腦細胞憋得壞死殘缺，從而影響了後期的智商發展？明明知道鬥不過浩辰，他還往槍口上撞，自取其辱，這到底是什麼愛好？”
這愛好……
她還真是捉摸不透。
聽着夏若冰的話，蘇小小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纔不覺得司浩廷的腦袋是後出來的，我倒是覺得，他的頭是先出來的。只不過接生的醫生沒接住，腦袋撞到了地，所以把智商都摔沒了。”
“這麼說，似乎也有點道理。”
“哪裏是有點道理，是很有多道理好不好？”
蘇小小看着夏若冰，眼裏滿滿的都是得瑟。兩個女人，討論着司浩廷的智商，毒舌的厲害，還毫不避諱。
司浩辰和墨以楓，很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暗戳戳的尋思，以後還是不要惹這兩個女人的好。否則，這兩張嘴，絕逼能趕上千軍萬馬。
他們就是戰場上再厲害，也承受不住這種攻勢啊。
太慘烈了。
……
不過，也不是男人的嘴巴都不行。
另一頭，顧茗深就展示了他男人中，毒舌擔當的魅力。這話得從他將喻晚雪送到家之後說起。
送喻晚雪回家後，顧茗深去了警局。
美其名曰：探監。
他探的人，自然是於清文。
打通了關係，去了臨時關押室裏，看着呆坐在椅子上，情緒低落，目光呆滯的於清文，顧茗深心裏美滋滋的。
俊逸的臉上，笑意濃濃。
他還忍不住，吹起了口哨，那聲音，在這安靜的關押室裏，顯得那麼突兀。
“哎，這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當初，於清文有多護着柔兒，現在他就有多傷心。
當初，他傷喻晚雪有多深，現在，他的心裏就有多折磨。
顧茗深看着，忍不住笑了出來。“於清文，你這是知道真相後，心情低落，有些承受不住了？”
“……”
“看着你這麼不開心，我就開心了。於清文你知道嘛，自從知道你這渣渣存在的那天開始，一直到今天爲止，我就今天看你最順眼。”
那模樣，簡直能將人氣吐血。
只不過，於清文全然沒有反應。
他的思維和理智，全都在看到那堆文件的時候，被封鎖了。他無力思考、無力反應。
他想不通，爲什麼柔兒背後隱藏的，會是那樣的真相？
殘酷到，讓他承受不住。
於清文不開口，顧茗深也不惱。相反，他這份失魂落魄，還取悅了顧茗深。
擡手拍了拍於清文的臉，顧茗深笑着捏了捏。
“喂，給點反應嘛，你瞧瞧這目光呆滯的，跟傻子似的，你這樣子，出去說自己是帝都醫院的首席醫師，誰信啊？”
“……”
“還不說話，怎麼着，嫌棄我說話不好聽？還是你覺得，我說錯話了？哦哦哦，也對也對，我這話說得，是有那麼點小錯誤。你哪是跟傻子似的，你明明就是個大傻子。”
喻晚雪對他掏心掏肺，他卻視而不見。
反而張揚跋扈，變本加厲，一次次的將喻晚雪弄得遍體鱗傷。
他口口聲聲的說，喻晚雪傷害了柔兒，他花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用冷漠和拳頭，懲罰喻晚雪，爲柔兒鳴不平。
可結果怎麼樣？
他心心念唸的柔兒，給他的只有欺騙。
他不是大傻子，是什麼？
心裏想着，顧茗深忍不住開口。“於清文，你之前對我說的那句話，我現在剛好可以還給你。人家玩剩下的破爛貨，你卻寵在了心尖上，怎麼樣，結過婚生過孩子，欺騙了你很多年的柔兒，在你心裏的地位，是不是更高了？”
“……”
“你怎麼都不說話啊？我這誇你的柔兒呢，你給點反應好不好？”
顧茗深眉開眼笑。
往於清文的心上戳刀子，他戳的開心極了。
“不管你怎麼想，但是在我心裏，我已經開始佩服你的小柔兒了。這蓮花婊當的，絕對實力非凡、清新脫俗。把你耍的團團轉，最後成了這幅鬼德行，這一手真是漂亮。”
“……”
“嘖嘖……我應該說一句什麼話，來應應景呢？惡人自有惡人磨？賤人自有賤人收？人渣自有人渣虐？於清文，你喜歡哪一句，我給你多少兩遍啊？”
顧茗深喋喋不休，自從進來，嘴巴就沒有停下過。
哪怕於清文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也不在意。
一個人的獨角戲，他唱的開心。
只是，這次他話音落下，呆滯癡傻的於清文，終於有了些許反應。微微擡頭，看向顧茗深，於清文冷冷開口。
“顧茗深，你來這，就是爲了挖苦我？”
“對，我是刻意、特意、真心實意的過來，挖苦你、嘲笑你、諷刺你、戲弄你的。”
“呵……”
於清文聽着，冷冷一笑。他緊盯着顧茗深，一臉的囂張。
“你覺得，你有資格嗎？我的確受柔兒騙了，可那又怎麼樣？即便我被柔兒耍的團團轉，也改變不了，你現在深愛的女人，曾經對我一心一意。喻晚雪用盡生命愛我，這一點，你磨滅不掉，更替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