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貧僧修個道 >章224 潛入搜查
    那老闆惶恐道:“閣下如此神通,我哪敢收你的錢?豈非作孽!”說甚麼不肯收,硬要塞了回來。

    戚澤道:“你不收也罷,用這些錢採辦些糧食,分發給城外逃難而來的百姓,也算是你的功德。”

    那老闆想了想,笑道:“此事可以!索性再多添些錢,總要讓幾百人喫上一頓飽飯!”

    戚澤合十作禮,說道:“居士有這般善心善舉,必得天佑!”

    那老闆十分高興,命夥計整理車馬,恭請戚澤上車。那王府守將見戚澤這般神通,更是執禮甚恭,說道:“還請大師返回王府,我家王爺求賢若渴,得大師之助,定然如虎添翼!”

    戚澤道:“我豈會助他奪取天下?不過說些治國良方,聽與不聽,全在那五皇子了!”那守將唯唯諾諾,不敢接言。

    就算不扯大菩提寺的虎皮做大旗,憑五行宗弟子的身份,戚澤也有資格考量各位皇子有無資格登頂大寶,此番紆尊降貴,也要瞧一瞧那鎮北王是否有人君之相。

    當下戚澤乘坐車馬,返回幽州城,特意望了望城外粥棚,見粥棚前依舊人頭攢動,一衆難民捧着破碗分食稀粥,一個個喜笑開顏。

    戚澤微微點頭,那守將立時喜上眉梢。車馬入城,來至王府門前,那棺材鋪老闆夥計不敢久留,忙即離去。

    那守將入內通報,片刻之間苦根道人師徒已然走出,引着戚澤入了王府,踏入鎮北王書房之中,見一白麪青年微笑說道:“小王久聞大菩提寺威名,大師是大菩提寺高僧,今日一見,幸何如之!”

    戚澤矜持道:“小僧不過學了幾手粗淺的佛法,也未受戒出家,當不得高僧二字,王爺謬讚了!”語義模糊,也未自承是大菩提寺弟子。

    他越是如此矜持,鎮北王越覺沒錯,笑道:“大師過謙了,大菩提寺乃是佛門正宗,就算只粗通皮毛,亦足以受用終身!請坐!”當下分賓主落座,自有美婢獻上香茗。

    鎮北王道:“大師駕臨幽州,小王未曾遠迎,望乞恕罪,不知大師有何吩咐,小王定然照辦!”

    戚澤道:“小僧坐禪之間,得了開悟,因此雲遊四方,恰好走到此處,見王爺開設粥棚,賑濟災民,甚是歡喜。王爺此舉功德無量,善哉善哉!”

    鎮北王見這廝做足了高僧的派頭,心頭不喜,面上笑道:“賑濟百姓,本就是小王之責,大師何必讚歎?”頓了一頓,品了一口香茗,試探問道:“如今中原大亂,十三弟一時糊塗,起兵反叛,此爲不赦之罪,本是我虞朝家事,但他不該勾結五毒教等魔道,荼毒百姓,真是罪該萬死!”

    戚澤淡淡說道:“我佛門雖講慈悲爲懷,但遇上魔道之輩,仍要將之超度,五毒教爲魔道大派,作惡多端,自是不能放過。”

    鎮北王笑道:“如此甚好!有大菩提寺高僧援手,五毒教之事當無憂矣!不過……”故意一頓。

    戚澤白眼一番,自顧自飲茶。鎮北王討了個無趣,只好向苦根老道使個眼色。

    苦根道人會意,笑道:“老道受門中指派,前來輔佐五皇子,五皇子鎮壓北地多年,居功甚偉,比其他皇子更爲秀出。如今大虞朝朝政昏聵,皇帝昏庸,我丹鼎門覺得也該當換一換皇帝,不知大菩提寺如何想法,還請大師明示!”

    戚澤撇了撇嘴,腹誹道:“這麼直接?按照劇本起碼要再三試探的罷?”輕咳一聲,說道:“小僧不過是一介散人,雲遊四方,對寺中之事並無參事之權,二位問我,卻是問道於盲了。”

    鎮北王與苦根道人對望一眼,丹鼎門已然擺明車馬,支持五皇子上位,大菩提寺的態度甚爲關鍵,若能拉攏這座佛門第一叢林,鎮北王地位立時不同,甚麼昆墟派、五行宗都不放在眼裏。

    戚澤越是如此推說,鎮北王越是認定其定是大菩提寺派來暗中品評諸位皇子,挑選皇位繼承人的暗樁,不過奪嫡之事欲速不達,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鎮北王道:“原來如此,倒是小王孟浪了!小王還有一件私事,欲請大師幫手,還請大師成全。”

    戚澤道:“王爺有甚吩咐,儘管說來,小僧定當盡力!”

    鎮北王道:“實不相瞞,小王的愛妃前些時日被五毒教高手所傷,種下蠱蟲,每日飽受煎熬,小王遍請名手,也未見效,大師師承大菩提寺佛門正宗,還請慈悲爲懷,救小王愛妃一救。”

    苦根道人面色微變,忍不住插言道:“王爺,昨夜貧道弟子已將那棺材菌取來,不日便可合成丹藥,將那蠱蟲逼出,又何必勞煩大師?”

    鎮北王此言豈非是說他苦根無能,還要求助於戚澤?苦根老道立時打點精神,與世俗皇權更替相比,佛道的意氣之爭更爲重要!

    鎮北王笑道:“哦?如此多謝道長了!不過小王以爲,有高手爲愛妃診治,自是多多益善,不若請大師也瞧一瞧如何?對了,還未請問大師法號?”

    戚澤淡淡說道:“小僧法號圓信,若是王爺不棄,小僧當願盡力!”

    鎮北王大喜,道:“只要大師能治好小王愛妃之病,有何條件,儘管開口,在這幽州之中,本王做不到之事只怕不多!”

    戚澤合十道:“小僧別無所求,只求王爺善待臣民便可!”

    鎮北王嘆道:“真高僧也!”

    苦根老道冷哼一聲,強笑道:“那蠱蟲倒也尋常,只是潛藏王妃臟腑之中,投鼠忌器,圓信大師施法之時,務要輕些,免得傷不到蠱蟲,反而傷了王妃玉體。”

    戚澤道:“多謝道長提醒,小僧省得!”

    鎮北王領着二人來至王妃所居精舍之中,掀開白紗,露出象牙玉牀之上一道曼妙身影。

    戚澤一入精舍,鼻中便聞到一股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香氣,在臟腑之間來回運轉,居然十分受用,忍不住微微驚訝,見那王妃躺在牀上,兀自酣睡,只露出半邊玉容,果是天姿國色,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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