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嫌棄的蘇凌擺了擺手,陳軒也無奈的撓了撓腦袋道:“沒辦法啊,在裏面和一羣大男人擠在一起,身上想不臭都很困難啊,不過還好,起碼睡得挺踏實。”
說來有些令人詫異,在派出所當中的這幾天,竟然是陳軒睡得最舒服的幾天。
雖然起初的兩天還是要和郭胖子擠在同一張牀上,但第三天郭胖子就是被轉去了看守所,儘管陳軒不如郭胖子那般令人畏懼,但是陳軒也不會如郭胖子一樣欺負屋裏的其他人。
更何況陳軒也只被拘留五天而已,所以自然沒有人跟他去搶那張唯一的牀鋪。
沒有外界的事情干擾,心無旁騖的陳軒也難得睡了幾天踏實的好覺。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陳軒滿是無奈的道:“這事弄的,被拘留了五天不說,駕駛證還被吊銷了,起碼也要兩年後才能再開車了。”
一想到駕駛證被吊銷,兩年後才能重考駕駛證一事,陳軒就是有些窩心,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在那種情況下陳軒也只得是做出點違規行爲了呢。
駕駛着車輛的蘇凌笑了笑說道:“你再怎麼說也是那麼大一個酒吧的店長,僱一個司機對你來說不還是很輕鬆的事情?”
在二人的說說笑笑間,蘇凌將車停在了川陽市當中最火的一家洗浴中心之外,隨手將一個手牌丟給陳軒,蘇凌出聲道:“進去洗個澡,櫃子裏面給你放了一套全新的西服,洗完澡之後換上它,然後我們要去見幾個人,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了吧?”
蘇凌的語氣有些凝重,接過手牌的陳軒也沒像剛纔一樣嘴賤調侃着什麼,只是點頭應聲道:“足夠了。”
應聲接過手牌的陳軒下車向着洗浴中心當中走去,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內,陳軒舒舒服服的泡了泡澡,然後再讓搓澡師傅用力的搓了一遍,一整套流程下來,在派出所當中的所有疲乏也像是被盡數洗淨了一般。
洗過澡打開櫃子的陳軒,看着裏面擺放整齊的一套西服,手指撫過細膩的面料,嘴中不禁是感慨着:“還得是大家族啊,出手真是闊綽。”
這西服一看就是楚塵專門爲他私人定製的,這其中的費用自然不低,不過陳軒倒是也沒客氣,直接穿在了身上,而至於在派出所內穿了整整五天的衣物,則是直接被陳軒丟進了洗浴中心的垃圾桶當中。
在外等候多時的蘇凌瞧見煥然一新的陳軒走了出來,在陳軒重新坐回到副駕駛時,蘇凌都是不禁多看了兩眼陳軒之後感慨道:“其實你也有着幾分少爺氣質的,不如你考慮考慮,改行去當少爺算了。”
聽着蘇凌這比冷笑話還要冷笑話的笑話,陳軒尬笑了兩聲接着道:“別貧了,我們接下來要見的人,應該就是來自京陽的吧。”
蘇凌的回答,並沒有過多的超出陳軒的意料,這一切還都算是在預料範圍之內。
隨着蘇凌將車輛停在千川酒樓之外時,下車的陳軒擡頭望了眼這家在川陽市當中最具盛名的酒樓,他的腦海中回想起了上一次范家與方家在這裏角力時的情形。
走進千川酒樓,等候着電梯到來的陳軒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蘇凌閒聊着,在二人走進到來的電梯之內,隨着電梯門將要緩緩關合之際,一隻有力的大手,猛地扣住了將要關合上的電梯門。
被扣住的電梯門按照程序的設定重新打開,陳軒也看清了扣住電梯門的人是誰,他的眼神微凝,嘴中出聲道:“蘇哲少爺。”
“陳先生,聽說你因爲超速行駛被拘留了五天啊,真是受苦了啊。”蘇哲皮笑肉不笑的走進電梯之內,跟着他一同走進電梯當中的,還有這兩位他隨身攜帶的安保。
伸手按動了一下電梯的關門按鍵,接着又按了一下幾人要去的樓層,陳軒同樣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出聲道:“沒辦法啊,既然觸犯了規則,那就要受到懲罰,畢竟我可沒本事可以擺脫法律的懲治,對吧,蘇哲少爺。”
陳軒轉頭看了眼蘇哲,這句話當中的含義蘇哲這種人怎麼可能聽不明白,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隱含着殺意的獰笑,但也在短短一瞬間之後,蘇哲就笑着出聲道:“瞧你這話說得,像是一把刀子似的,陳先生,我可是真心把你試做爲朋友的,就和我說的一樣,蘇家喜歡廣結良友,我蘇哲同樣也是,不如我們交個朋友?”
蘇哲笑着向陳軒伸出了手掌,只是那笑容無論怎麼看,都彷彿是笑裏藏刀一般,但陳軒也不可以在這種時候駁了蘇哲的面子,當即伸出手掌與蘇哲握在了一起,嘴中也是道:“能和蘇少爺成爲朋友,真是我的榮幸。”
在二人的對視間,電梯到達了指定的樓層,伴着電梯到達的提示音響起,二人也是鬆開了手掌,隨着電梯門的緩緩開啓,在電梯門口處等候多時的楚塵當即笑着迎上前來:“蘇哲少爺,今天見到你,我是由衷的感到高興。”
“呵,我同樣也是。”蘇哲亦如剛剛在電梯之內般皮笑肉不笑的與楚塵伸手相握,在短暫的握手過後,蘇哲冷呵一聲後便就向着一間包廂當中大步走去。
在蘇哲離開之後,楚塵向前和陳軒擁抱了一下,藉着擁抱,楚塵在陳軒耳邊道:“蘇哲那狗東西沒藏好心,包廂裏面還有這京陽楚家的人,稍後在包廂裏面我們不可以露怯,免得落了下風,有失先機!”